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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楼寒月咬着筷子,憋了一会儿,拍板:“那就这样,我这回不做了,就说我做不了。
少个人和雨盼争。
” “……这怎么行……”姚雨盼诧异地瞪大眼睛。
“没事啊。
我今年才十三,还有两年呢,我不信宫里没人爱喝酸汤。
”楼寒月看看锅里煮得差不多的鱼汤,下了点绿叶菜,“别想这个了,锅热了,快下菜,快下。
” 绿叶菜一进锅,立即卷进乳白的鱼汤里,起起伏伏,还挺好看。
谢忘之夹了一筷子白嫩的鱼肉,刚咬进嘴里,忽然听见窗户那边的动静。
毕竟在屋里烧炭,三个人谁都没那么大胆子把门窗关实,只能一边在冷风里哆哆嗦嗦,一边吃鱼。
窗缝里卡进来一只漆黑的爪子,随后是另一只,两只爪子一起把窗撬开,再之后挤进来一个猫头。
屋里鱼汤的香气太重,煤球吸吸鼻子,耳朵尖颤了两下。
它从窗口钻进屋里,熟门熟路地窜到谢忘之边上,把嘴里咬着的东西放到她膝上。
是支珠钗,花样不复杂,就是粒不大不小的珍珠,边上围着一圈银制的小花瓣。
除了宫里发的首饰,爱美的小宫女也能去尚功局花钱买,看珍珠的大小成色还有做工,这样的珠钗一钱银子就能买一支,算是个小礼物。
谢忘之在家时妆匣里随便拿个耳铛出来都能抵几十支,她觉得贵重的是心意,楼寒月却看得惊讶,伸手拍拍她:“忘之,这猫真成精了,前两天还送你花和叶子,今儿都学会送珠钗了?” “什么呀,珠钗当然是人送的。
”谢忘之哭笑不得。
半个月没见,长生人不知道在哪儿,煤球倒是隔三差五来一趟,这回衔了珠钗来,可她又不能揪着煤球问长生的事儿。
“谁?”楼寒月眼睛都亮了,“谁送的?” 谢忘之本能地不想说长生的事,含含糊糊:“是个内侍,就是上回我问透花糍的那个。
” 楼寒月本来想追问,煤球却突然踩到谢忘之膝上,扒拉着她的手臂,对着她碗里的东西嗅来嗅去,胡须都在轻轻颤动。
鱼汤里加了盐和茱萸油,猫吃了掉毛,谢忘之连忙把手移开。
她一动,煤球就知道吃不着,动了动尾巴,从她膝上跳下来。
楼寒月连忙夹了一筷子鱼肉,招呼煤球:“她不给你,我给你。
过来过来。
” 煤球看了楼寒月一眼,琥珀色的眼睛透着冷意,哪儿有先前扒拉谢忘之的样子。
它扭过头,理都没理楼寒月,后腿发力,跑了几步窜上窗台,从窗缝里挤出去了。
“看吧,我上回说这猫非要绝世美女喂。
”楼寒月把鱼肉放自己碗里,戏谑,“看来就我们忘之是绝世美女啊。
” 谢忘之对自己的长相有数,不丑,但肯定算不上绝世美女,她瞪了楼寒月一眼:“你别胡说。
” 一直沉默的姚雨盼忽然说:“忘之,你刚刚说,那个内侍知道海棠和透花糍的事情?” “……是啊。
”谢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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