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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远了,看不见了,他才把伸得长长的脖子缩回来。
然后坚持了许久的肩膀,迅速耷拉下来,往两边垮掉,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哗啦啦决堤掉下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砸在他的手心里,不一会儿,积起一滩,砸得他心里很难受很疼。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总是这样的没有什么用,只会拖累大奶奶和蒋同志。
张超超和蒋州并排走在土路上,刚刚一番折腾过后,把午休已经折腾过去了。
现在正赶上下午开工的时候,路上的村民陆陆续续的都在往地里去。
身边越过的一个个村民,手上扛着锄头这一类农具,浑身的衣服,就连头发上都沾了黄色的泥灰,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样子。
看得张超超心里一愣,他不禁在心底疑惑,自己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那怪不得那大闺女说自己笑的色眯眯的。
但当他转过脸看着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快他一步的人。
那白白净净的脸和脖子,就算黑色的头发和穿了一上午的工装服上沾有泥巴,也只是零零星星一点,且无论怎么看,都是给人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印象。
张超超果断下了决断,肯定是那大闺女看他不顺眼乱说呐,什么德行。
殊不知他和那些上工的村民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十几分钟的功夫,张超超和蒋州二人就走到了他们那块地的地头。
一连两星期的日日除草过后,草已经被除得差不多了,只等今天的收尾工作就算完成了。
张超超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解放的愉快,天天这么弯着腰,一弯就是一天,可把他腰都累断了,就连高挑个儿那么强的人,都有些受不住这强度。
走到地头,他跳下坎子,准备去拿起走时放在路边的锄头,却忽然愣住,让他险些摔个狗啃泥。
张超超看着自己手里莫名出现的竹篮子,他默默转过头,看向已经捡了锄头,开始挖草的高挑个儿,颤巍巍的喊了一声。
“哎,洲哥”。
蒋州手下做事,头都没回,但张超超知道,他在等自己说下面的话。
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手里的篮子像个烫手山芋一样,他斟酌着开了口。
“洲哥,那啥,你让我带那两碗饭,你还吃不?”。
见蒋州没听懂他的暗示,张超超都要哭了,都怪多年养成的习惯,导致他进门时下意识找了个篮子把两碗饭藏里面了。
而出门时又一时没有想起,忘记拿篮子里装了饭,就直接把那篮子当成自己捡到的东西,带走了。
高挑个儿还在那干活呢,显然是觉得他前面的话太无聊,不值得搭理,根本没理他,自己闷声干活。
张超超越看高挑个儿那稳扎稳打的动作,和那一挖一个中的锄头。
心一凉,眼一闭,直接把话掏出来全说了。
蒋州停下手里的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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