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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要求不要太高,合适么就谈一谈……” 他平时常被问自家外孙有对象没,所以这种话会说的很。
陆云泽在边上咬着筷子嘟囔“着什么急”,而贺邵承则是又和曾姥爷敬酒,成功地换了个话题,将这件事拉扯过去了。
曾国强年纪大,虽然对孩子们都很和蔼,但毕竟是个传统的老人,很可能是无法接受他们之间的事情的。
贺邵承也无意去吓到对方,甚至已经做好了在曾姥爷面前隐瞒一辈子的准备。
一顿酒就这样高高兴兴地喝完了。
曾国强身体好,每年都做检查,喝啤酒也不像喝辣酒那样伤身。
不过每次喝了酒,老头就特别容易犯困,原本还说要守个岁的,最终熬到晚上十点就熬不住了,在院子里跟着么儿点了两根仙女棒,就摇着脑袋回屋里头睡觉了。
院子里只剩下陆云泽和贺邵承两个人,仙女棒都还在手里噼啪闪烁着火花。
因为后续再没提过那个找对象的话题,陆云泽这会儿心情也平复了。
他就生怕姥爷是看出来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只是随口一提。
“贺邵承……”他仰起了头,看着天空中朦胧的星星点点,“又过了一年啊。
” “嗯,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七个年。
”牵住了那只软手,贺邵承侧过了头,将彼此的手指变为交扣的姿势,“么儿,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要一起过的春节。
” “是啊。
”陆云泽的面孔上露出了酒窝,笑眯眯地瞅着身旁的人,“这辈子还长着呢。
” 两个人的面孔靠在了一块儿,手里的仙女棒也烧尽,直接跌落在了院子的地上。
明知道在这里接吻并不安全,但贺邵承就是想要亲吻对方,深深地亲吻,让陆云泽只能感受到自己。
家家户户在这一夜都没有乱出门,这会儿有条件的就聚在一起看电视,没条件的则坐在收音机边上听听联欢晚会。
总之,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深夜走到他们家门口,更没有人看到正在接吻的两个年轻人。
“屋里头已经有空调了,我们还烧炕吗?”陆云泽低喘着,面颊红扑扑的,虽然屋外冷得很,明天还要下雪,但被贺邵承亲了一会儿,他已经一点冷都感觉不到了。
指尖全是对方的体温,他们靠在一块儿,面孔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呼出的热气全都变成了白雾,贺邵承凝视着面前的人,又抚了抚那张微红的面孔,“放两个烧得差不多的煤球进去,一点都不烧……我怕你着凉。
” “嗯……嗯。
”他轻颤着嗓音,乖乖地点了点头。
碳炉拎到了屋里头,两个煤球放进炕里,没一会儿整个床榻就温暖了起来。
这张小土炕也确实窄,睡在一块儿肩膀挨着肩膀,基本上都得贺邵承把陆云泽搂住才能好好睡。
土炕不会摇晃,是结结实实盘在地上和墙上的,所以这回终于能够上炕来了。
曾国强在隔壁睡得舒坦,呼噜那是一声接着一声。
而耳朵灵敏的汽水儿则听到了隔壁的动静,爬起来稍微晃了晃尾巴,冲着隔壁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习惯了隔壁的声响,狗狗也懒得听了,还是躺了回去,蜷缩在曾姥爷的炕上,跟着盘成一个圆。
别人家十二点放烟火的时候,陆云泽已经紧紧地依偎在了贺邵承的怀里,呼着热腾腾的气呢。
王毅伟值了一个春节的班,上海本地的员工也轮流过来,负责维护整个云端的正常运行。
春节是个大部分行业都休息的节日,但很显然,对于整个互联网来说,则是另一个用户增长的小高峰了。
云端新用户的注册量又上涨了不少,点卡的销售都一度炒热,面值五元的点卡要买到五元四角去。
贺邵承开在复旦门口的云端网吧更是深更半夜都坐满了人,还有专门带着自家老人过来见识见识的,几个人坐在一台机子面前,盯着上面的云兔视频看经典电影。
公司里这样忙碌,他们也没什么放长假的机会,因此过了年初八,陆云泽和贺邵承就又一次回上海去了。
搜索引擎的项目是个大工程,一时半会儿做不好。
就算是王毅伟这样有经验的编程老手,中途也遇到了无数让他头疼的问题。
舒俞放寒假也跟着过来学习,一下子遇到这样困难的挑战,虽然他帮不到什么忙,但自身的计算机水平却也是跟着猛涨起来。
整个公司虽然忙碌,但因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认真工作,一切却是按部就班地在往前发展。
除了国内市场一片向好,国际市场的用户量也又一次扩增,已经无需他们安排特殊的“陪聊”,光是已有的用户就能拉来无数新的群体了。
做社交软件就是如此,只要人多,就赢得了第一步的胜利。
云兔视频之前只开放了用户观看权限,不过饶是如此,还没接触过更自由视频网站的用户们也对云兔充满了热情,每天的浏览量都十分稳定。
如此,有幸出现在云兔主页的电视剧或者电影都火了起来,一时间吸粉无数,倒是比线下报纸推广还有用几分。
一些敏锐的影视公司便主动前来合作,花钱购买云兔的推广位,旨在为演员和整个电视剧电影造势。
影视公司出的钱就比单个广告位商家出的多得多,受此启发,陆云泽便又和云兔开发组的员工谈了谈,将云兔首页推荐排榜方式更新了一番。
手里要做的事情太多,他都要忘了上学期期末,穆教授通过出附加题形式来遴选四月份伦敦考古学大会随行学生的事儿了。
老教授为人严格古板,说按照考试附加题答题情况来,那就是按照附加题最终成绩来的;学校其他有关系的人过来打招呼都没成。
批这群学生的卷子也总是让他生气,一沓试卷能批一个寒假,一天改上一张就够受不了的了。
偶尔那么几个前面的问题答得还不错,翻到最后附加卷也是磕磕绊绊,连个英文句子都写不好。
穆国峰气得差点都不想带学生去见识见识了。
他自己一个老头英语都比这群学生说得顺溜多了! 气归气,但卷子还是要批完的,开学之前还得去教务处提交这门课的最终分数呢。
穆教授终于是批到了一张让他通体舒服的,答题简洁,在点,而且书写也够干净。
那最后两个附加题光是瞧着都令人舒服,一个语法错误都没有。
他也记得这张卷子的主人,不用拆开密封条就知道。
是陆云泽。
那个傻乎乎的,但起码比别人聪明点的小子。
二月份院系里就要求定人,他便提前写了这小子的名字上去,就等着开学通知对方去办理签证了。
陆云泽还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穆教授看中了。
他白天跟着去公司忙,晚上又要被贺邵承欺负来欺负去,活像是早餐摊子里飘在油锅上的一根油条——煎煎正面,再煎煎反面,熟透了之后才拿出来放到一旁晾凉。
贺邵承长相太成熟,虽然乍一看也不会上三十,但二十大几总是有的,很难和他目前真实的生理年龄——十九岁联系起来。
可生理年龄毕竟是生理年龄,决定着一个人每天的精力。
贺邵承又习惯练武,当然是精力充沛,鲜少有疲乏困倦的时候。
于是,这天,陆云泽又双叒叕被折腾得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周末他现在是坚决不上班的,就躺在家里补觉休息。
屋里头都有空调,吹得暖烘烘的,他瘫在床上踢开被子,只要还盖着肚皮,贺邵承就不大去强求他了。
外面的太阳起来了,把干枯的葡萄藤都照得泛起了一层光,细小的嫩芽藏在藤蔓上,再过一两个月估计就能抽出新的枝丫。
不过如今毕竟才两月份,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到三月,整个室外的气温还是低的。
然而就在这样的低温之中,贺邵承却只穿了一条武打裤,袒露着自己结实健壮的上身,在院子里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套拳。
他的背上有不少印子,但除却腰上那陈年的烫伤,其他的印子却都是陆云泽抓的。
陆云泽指甲修剪得勤快,也不至于抓破对方的皮肤,但留下一点红痕还是可以的。
这样的红痕就交错在那宽厚且满是腱子肉的脊背上,仿佛都能猜想到是以怎样的姿势在拥抱着。
也还好他们家院子的围墙是彻底围起来的,不会被路过的人看见。
身上逐渐冒出汗滴,贺邵承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将双拳收回自己的面前。
臂膀上的肌肉绷得死紧,他知道么儿肯定还要再睡一会儿,因此也没有着急去厨房准备早餐,而是继续对着院子里竖起来的木桩反复狠踢,以发泄身体里积攒过分的精力。
木桩被踢得不断发出沉闷的响声,尽管已经深深地钉入了泥土中,也终有被踢断亦或是整个踢起来的那一天。
院子的墙角已经丢放了几个废弃的木头,只是陆云泽舍不得扔,觉得以后可以劈开做园艺。
床上的人原本是“大”字形躺着,听着楼下传来的“咚”“咚”“嘭”声,到底是默默地翻了个身,随后继续夹住被子。
贺邵承那家伙……果然是精力十足。
陆云泽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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