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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强这么多年在村子里,虽然不富裕,但也是个讨人喜欢的老头。
知道他们家没什么亲戚,便有人邀请他们年初五去吃顿饭,反正就只是加两张凳子的事情,刚好跟着热闹热闹。
曾国强推辞了一下,但都是一个村的人,哪需要推辞那么多。
他最终还是笑呵呵地答应了下来,表示初五那天自己肯定去。
春节联欢晚会要放到一两点,可毕竟不是在自家看电视,看完了还得走着田埂路回去呢,曾国强就没熬到十二点,只瞧了一个多小时,就陪着外孙回了自家的土房子。
屋外的天色很黑,随着这几年发展工业,天上的星星也越发稀少,只能勉强看到几颗亮着的。
这会儿还好,只有偶尔几家耐不住的放了鞭炮,等到十二点家家户户出来放的时候,屋外的空气就要糟糕了。
曾国强自己没舍得买那大烟花,只弄了一条长的小红炮仗,等到明早起床在家门口放一个,好图个吉利。
他收拾了一下屋子,又去烧了煤球给两张土炕烧上,接着才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简单地擦了擦自己的身体。
“么儿,早点睡,今晚就不守夜啦!”刚才去放煤球的时候,曾老头已经偷偷摸摸地给外孙塞了压岁钱在枕头底下,“明个咱爷孙俩去县城溜达溜达。
” 陆云泽笑了,酒窝挂在脸颊上,又秀气又乖巧:“嗯,姥爷你也早点休息。
” “晓得晓得。
”曾国强笑眯眯点头,回卧室之前还摸了一把外孙的脑袋。
他年纪大,白天也忙活了好多事情,现在就真的要睡觉了。
陆云泽却是还不怎么困,回了卧室坐在炕上,靠着墙壁一个人发怔。
他无数次让自己不要去想对方,不要在心里默念那三个字——可是实际上,有的事情,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梗在那里。
就仿佛喉中刺,脚底钉,时时刻刻都在那里。
贺邵承…… 陆云泽抿起了唇,鼻根又有些发酸了。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这支手机,明明之前说好了是要在过年期间联系的,但现在的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他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无法面对这个人了,或许永远不见才是最好的。
如果他有骨气一点,他应该把这只手机扔了,以彻底斩断彼此之间的联系;可是他不能。
等回了学校,他还要靠这只手机和姥爷联系。
他们家姥爷年纪大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写信,万一有点突发情况,那可怎么办呢? 他吸了吸鼻子,房里虽然没有空调,但也烧着炕,此时并不冷,所以并没有一股凉气顺着鼻腔进他的胸膛里。
他刚才擦澡的时候又摸了一下,那个地方还不太好。
也都是贺邵承,那么急…… 尽管自己醉了,但陆云泽后来还是想起了一切的。
他甚至记得肌肤相贴时的那股炙热。
他这么多年,虽然也已经快要大学毕业了,但实际上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根本没和任何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只是稍微想想,他的嘴唇就死死的咬紧了,不知道此刻的心跳到底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恨。
手机的通讯簿里,到现在都只有那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他甚至都要把那一串号码背下来了…… 陆云泽垂眸看着屏幕,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遮出了一小片阴影。
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十二点了。
他明早还得起床给姥爷拜年,还是早点睡吧。
心里默默地想着,他接着就想把手机放到床头去了,然而就在此时,屏幕却是猛的一亮,手机里内置的铃声也响了起来。
这首曲子还是他自己选的,没用默认的叮当声,用的是一首比较欢快的轻音乐。
安静许久的屋子里忽然有了这样的声音,陆云泽的心跳都跟着错了一拍,眼眸也睁大了。
他微微张着唇,看到了来电显示,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是……贺邵承…… 大脑一片混乱,但似乎又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方名字中的那三个字。
他已经五天没有和这个人联系过了,在那条“对不起”的短信之后,他们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再也没互相说过一句话。
陆云泽仓皇地看着手机,生怕被隔壁的姥爷听到了。
他得做点什么,不能让铃声继续响下去了,手机的声音也太吵了…… 还是……还是挂了吧。
他和贺邵承……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发生了那种事,他觉得自己受尽了欺负,但,但他也确实从贺邵承手里占到了便宜,拿了钱,拿了手机,又跟着吃了那么多饭。
他知道自己也不好,脊梁骨没挺直,所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是最好的。
陆云泽急促地呼吸着,双手在键盘上终于按了下去。
左边的按钮接电话,右边的则是挂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手都开始不协调了——铃声终于停止,因为他……接通了。
呼吸都停滞在了此刻。
贺邵承站在阳台上,当“嘟嘟”的声音停止时,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室内没有开空调,整个别墅和屋外基本是一个温度。
他也没有穿着外套,就只是一件春秋季的长袖衬衫和西裤,单手插着口袋站在那里。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吓坏了陆云泽,将彼此之间的关系推入了悬崖。
他不应该再去打扰对方,或许对于陆云泽来说,自己的出现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错误——但在这个阖家团圆,人人幸福美满,连乞丐都被社区工作人员邀请去一同共用年夜饭的日子里,他却到底没有忍住。
已经体会过有另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温暖,贺邵承已经无法回到那样冰冷,漆黑的人生中去了。
整个别墅里满是冷清,就算所有的灯都开了,也仿佛根本没有人住在这里。
他微微皱眉,这才意识到似乎是接通了电话,而不是被挂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低哑地“喂”了一声。
“云泽……是你吗?” 陆云泽没吭声,但是他急促的呼吸声却传了过去,让贺邵承立刻就确认电话另一头的人是他。
男人凝视着窗外,心脏跳动的节奏都快了几分。
他在心里想过许多要和陆云泽说的话,很多很多,但现在却全都抿在了口中。
都没有意义了。
“你的身体……还好吗?”他低声询问着,那一天早上陆云泽的难受是那么的显而易见,让他后悔了许久自己的莽撞。
他也是第一次,也没有做好准备,一切真的太……鲁莽了。
陆云泽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耳朵不争气地红了,他还是不说话,就微微颤抖着手,把电话拿在自己的耳边。
他应该挂掉的,他应该挂掉的,可是手此刻却根本按不下去,就那样僵硬地捏着。
他的身体……糟糕透了。
那天晚上在火车上发烧的时候,他难受地想哭,可是又不能在公共场合,当着一群陌生人面前流泪。
头晕脑胀,走路还腿酸,那个被欺负的地方也一直疼着。
他连医生都不敢看,就只能自己撑着去买点药,回来之后更不敢和姥爷说这件事…… 就算到现在,那个地方还有些发炎。
他一点都不好。
贺邵承顿了顿嗓音,知道陆云泽此刻恐怕不会想理自己。
不过对他来说,这通电话能够打通已经很好了,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都做好了要被挂断的准备:“我……很抱歉。
” 陆云泽的眼眸染上了雾气。
总是道歉…… 这个人……就只会道歉。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新的一年了。
提前和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男人低沉地说着,“云泽,祝你新年快乐。
” “……嗯。
”陆云泽终于颤抖着应了一声。
但这也是他能应的唯一一个字了。
电话里安静下来,只有偶尔能够听到对面的一声呼吸,想必贺邵承也是和他一样,正把手机贴在耳畔听着的。
眼眶里逐渐湿润,他忍着没哭,但那些泪水却一直蓄在那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对于陆云泽来说,他是真的希望那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就只是在贺邵承的家里借宿了一晚。
如果这样的话,他和对方此刻说不定还能笑着聊天,一起等到零点的那一刻,互相道一声新年快乐。
可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
呼吸逐渐急促,就算他很努力地不想发出声音,贺邵承也听出来,陆云泽是哭了。
陆云泽在电话的另一头……哭了。
男人的心情跟着沉了下去,虽然看不到对方的面孔,也听不到他哽咽的哭声,但他就是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跟着绞紧了,比过去被刀砍破了头时还要疼。
他又把人弄哭了。
或许,就不该打这一通电话的。
男人垂下了眸,薄唇抿起,微微吸了一口气,沙哑地哄着:“别哭。
” 陆云泽的眼泪滚下了脸颊。
他听着贺邵承哄自己,此刻想的却是凭什么不能哭。
他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委屈,现在就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一会儿都不行了吗?而且欺负他的人就是贺邵承,贺邵承有什么资格让他别哭呢? “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的。
”贺邵承顿了顿,嗓音嘶哑极了,“别哭,你早点休息……那,晚安。
” 尽管他很想再听一听陆云泽的声音,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又把人惹哭了的时候,男人便无意再继续打扰下去了。
在叮嘱完毕后,他就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退回到主页。
这栋别墅又一次回归了死寂,再无一点声音。
陆云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嘴唇都抿紧了。
眼泪滚下来,濡湿了他的嘴唇。
他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一股咸涩。
手机屏幕最终也暗了下去,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
或许是刚才发呆的时间有点长,刚做完这件事,屋外就传来了一声烟花上天的声音。
随着“嘭”的一声,一朵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将这漆黑的夜晚都彻底照亮了。
这一声仿佛是个引子,接下来整个中华大地上都跟着响起了烟花的声音。
除了这种烟火,也有人放炮仗,放鞭炮,屋外顿时吵吵闹闹,一会儿就要闪一下。
陆云泽揉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又扁着嘴吸了一下鼻子。
过年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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