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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好一点,可她的泪腺似乎已经枯竭,一点都哭不出来。
颜晓晨抖着手关上了衣柜。
老式的大衣柜,两扇柜门上镶着镜子,清晰地映照出颜晓晨现在的样子,马尾半散,头发蓬乱,脸上和衣服上蹭了不少黑色的墙灰,脖子上大概被包抽到了,红肿起一块。
颜晓晨盯着镜中的自己,厌恶地想,也许她真的应该像妈妈咒骂的一样死了!她忍不住一拳砸向镜子中的自己,早已陈旧脆弱的镜子立即碎裂开,颜晓晨的手也见了血,她却毫无所觉,又是一拳砸了上去,玻璃刺破了她的手,十指连心,尖锐的疼痛从手指传递到心脏,肉体的痛苦缓解了心灵的痛苦,她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了。
颜晓晨凝视着碎裂的镜子里的自己,血从镜子上流过,就好像血从&ldquo脸上&rdquo缓缓流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用流血的手,给镜子里的自己&ldquo眼睛&rdquo下画了两行眼泪。
苍白的脸、血红的泪,她冲镜中的自己疲惫地笑了笑,额头贴在镜子上,闭上了眼睛。
等心情完全平复后,颜晓晨开始收拾残局。
用半瓶已经过期的酒精清洗干净伤口,再洒上云南白药,等血止住后,用纱布缠好。
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把屋子打扫了,颜晓晨坐在床边开始清点自己还剩下的财产。
幸亏今天出门去见沈侯时,特意多带了点钱,可为了赶时间,打的就花了八十,回来时坐公车倒是只花了五块钱,这两天采购食物杂物花了两百多,程致远借给她的两千块竟然只剩下一百多块,连回上海的车票钱都不够。
不是没有亲戚,可是这些年,因为妈妈搓麻将赌博的嗜好,所有亲戚都和她们断绝了关系,连春节都不再走动。
颜晓晨正绞尽脑汁地思索该怎么办,究竟能找谁借到钱,砰砰的拍门声响起,邻居高声喊:&ldquo颜晓晨,你家有客人,快点下来,快点!&rdquo 颜晓晨纳闷地跑下楼,拉开院门,门外却只有隔壁的邻居。
邻居指着门口放的一包东西说:&ldquo我出来扔垃圾,看到一个人站在你家门口,却一直不叫门,我就好奇地问了一句,没想到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rdquo 颜晓晨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问:&ldquo那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rdquo &ldquo男的,四五十岁的样子,有点胖,挺高的,穿着&hellip&hellip&rdquo 颜晓晨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狰狞,提起东西就冲了出去,邻居被吓住了,呆看着颜晓晨的背影,喃喃说:&ldquo你还没锁门。
&rdquo 颜晓晨疾风一般跑出巷子,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车里的男人一边开着免提打电话,一边启动了车子,想要并入车道。
颜晓晨疯了一样冲到车前,男人急急刹住了车,颜晓晨拍着驾驶座的车窗,大声叫:&ldquo出来!&rdquo 男子都没有来得及挂电话,急急忙忙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颜晓晨厉声问:&ldquo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永不想再见到你吗?&rdquo 男子低声下气地说:&ldquo过年了,送点吃的过来,一点点心意,你们不想要,送人也行。
&rdquo 颜晓晨把那包礼物直接砸到了他脚下,&ldquo我告诉过你,不要再送东西来!你撞死的人是我爸爸,你的钱不能弥补你的过错!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让你赎罪,换取良心的安宁,我就是要你愧疚不安!愧疚一辈子!愧疚到死!&rdquo 礼物袋裂开,食物散了一地,藏在食物里的一沓一百块钱也掉了出来,风一吹,呼啦啦飘起,有的落在了车上,有的落在了颜晓晨脚下。
几个正在路边玩的小孩看到,大叫着&ldquo捡钱了&rdquo,冲过来抢钱。
男子却依旧赔着小心,好声好气地说:&ldquo我知道我犯的错无法弥补,你们恨我,都是应该的,但请你们不要再折磨自己!&rdquo &ldquo滚!&rdquo颜晓晨一脚踢开落在她鞋上的钱,转身就走,一口气跑回家,锁住了院门。
上楼时,她突然失去了力气,脚下一软,差点滚下楼梯,幸好抓住了栏杆,只是跌了一跤。
她觉得累得再走不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顺势坐在了水泥台阶上。
她呆呆地坐着,脑内一片空白。
天色渐渐暗沉,没有开灯,屋里一片漆黑,阴冷刺骨,水泥地更是如冰块一般,颜晓晨却没有任何感觉,反倒觉得她可以永远坐在这里,把生命就停止在这一瞬。
手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从卧室传过来。
颜晓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丝毫反应,手机铃声却不肯停歇,响个不停,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颜晓晨终于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觉得膝盖冻得发疼,想着她可没钱生病!拽着栏杆,强撑着站了起来,摸着黑,蹒跚地下了楼,打开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喝完,冰冷僵硬的身子才又活了过来。
颜晓晨看手上的纱布透出暗红,估计是伤口挣裂了,又有血涔了出来。
她解开纱布,看血早已经凝固,也不用再处理了,拿了块新纱布把手裹好就可以了。
颜晓晨端着热水杯,上了楼,看到床上摊着的零钱,才想起之前她在做什么,她还得想办法借到钱,才能回学校继续念书。
她叹了口气,顺手拿起手机,看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程致远的。
颜晓晨苦笑起来,她知道放在眼前唯一能走的路是什么了。
可是,难道只因为人家帮了她一次,她就次次都会想到人家吗?但眼下,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再一次向程致远求助。
颜晓晨按了下拨打电话的按键。
电话响了几声后,程致远的声音传来, &ldquo喂?&rdquo &ldquo你好,我是颜晓晨。
&rdquo 程致远问:&ldquo你每次都要这么严肃吗?&rdquo 颜晓晨说:&ldquo不好意思,刚才在楼下,错过了你的电话,你找我什么事?&rdquo &ldquo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rdquo &ldquo当然不是了!&rdquo &ldquo习惯了每天工作,过年放假有些无聊,就随便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
&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你还在老家吗?&rdquo 程致远早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却表现得十分轻松随意,&ldquo在!怎么了?难道你想来给我拜年吗?&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想再问你借点钱。
&rdquo颜晓晨努力克制,想尽量表现得平静自然,但是声音依旧泄露了她内心的窘迫难受。
程致远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温和地说:&ldquo没问题!什么时候给你?明天早上可以吗?&rdquo &ldquo不用那么赶,下午也可以,不用你送了,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
&rdquo &ldquo我明天正好要去市里买点东西,让司机去一趟你那边很方便。
&rdquo &ldquo那我们在市里见吧,不用你们特意到县城来。
&rdquo 程致远没再客气,干脆地说:&ldquo可以!&rdquo 第二天早上,颜晓晨坐公车赶进市里,到了约定的地点,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奔驰车。
颜晓晨上了车,程致远把一个信封递给她,&ldquo不知道你需要多少,就先准备了两千块,如果不够&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用那么多!一千就足够了。
&rdquo颜晓晨数了一千块,把剩下的还给程致远。
程致远瞅了她的右手一眼,不动声色地把钱收了起来,冬天戴手套很正常,可数钱时,只摘下左手的手套,宁可费劲地用左手,却始终不摘下右手的手套就有点奇怪了。
颜晓晨说:&ldquo等回到上海,我先还你两千,剩下的一千,要晚一个月还。
&rdquo 程致远拿着手机,一边低头发信息,一边说:&ldquo没问题!你应该明白,我不等这钱用,只要你如数奉还,我并不在乎晚一两个月,别太给自己压力。
&rdquo 颜晓晨喃喃说:&ldquo我知道,谢谢!&rdquo 程致远的手微微顿了一瞬,说:&ldquo不用谢!&rdquo 颜晓晨想离开,可拿了钱就走,似乎很不近人情,但留下,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正踌躇,程致远发完了信息,抬起头微笑着问:&ldquo这两天过得如何?&rdquo &ldquo还不错!&rdquo颜晓晨回答完,觉得干巴巴的,想再说点什么,但她的生活实在没什么值得述说的,除了一件事&mdash&mdash &ldquo沈侯来看我了,他没有事先给我电话,想给我一个惊喜,可是没找到我家,到后来还是我坐车去找他&hellip&hellip&rdquo颜晓晨绝不是个有倾诉欲的人,即使她绞尽脑汁、想努力营造一种轻松快乐的气氛,回报程致远的帮助,也几句话就把沈侯来看她的事说完了。
幸亏她懂得依样画葫芦,讲完后,学着程致远问:&ldquo你这两天过得如何?&rdquo &ldquo我就是四处走亲戚,挺无聊的&hellip&hellip&rdquo程致远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了电话,&ldquoHello&hellip&hellip&rdquo他用英文说着话,应该是生意上的事,不少金融专有名词。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从身侧的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递给颜晓晨,压着声音快速地说:&ldquo帮我记一下。
&rdquo他指指记事本的侧面,上面就插着一支笔。
颜晓晨傻了,这种小忙完全不应该拒绝,但是她的手现在提点菜、扫个地的粗活还勉强能做,写字、数钱这些精细活却没法干。
程致远已经开始一字字重复对方的话:&ldquo122WestwoodStreet,Apartment503&hellip&hellip&rdquo 颜晓晨拿起笔,强忍着疼痛去写,三个阿拉伯数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她还想坚持,程致远从她手里抽过了笔,迅速地在本子上把地址写完,对电话那头说:&ldquoOk,bye!&rdquo 他挂了电话,盯着颜晓晨,没有丝毫笑容,像个检察官,严肃地问:&ldquo你的手受伤了?&rdquo 如此明显的事实,颜晓晨只能承认,&ldquo不小心割伤了。
&rdquo &ldquo伤得严重吗?让我看一下!&rdquo程致远眼神锐利,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颜晓晨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去拒绝。
她慢慢脱下了手套,小声地说:&ldquo不算严重。
&rdquo 四个指头都缠着纱布,可真是特别的割伤!程致远问:&ldquo伤口处理过了吗?&rdquo &ldquo处理过了,没有发炎,就是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伤了,很快就能好!&rdquo 程致远打量着她,颜晓晨下意识地拉了拉高领毛衣的领子,缩了下脖子,程致远立即问:&ldquo你脖子上还有伤?&rdquo 颜晓晨按着毛衣领,确定他什么都看不到,急忙否认,&ldquo没有!只是有点痒!&rdquo 程致远沉默地看着她,颜晓晨紧张得直咬嘴唇。
一瞬后,程致远移开了目光,看了下腕表,说:&ldquo你回去的班车快来了,好好养伤,等回上海我们再聚。
&rdquo 颜晓晨如释重负,&ldquo好的,再见!&rdquo她用左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ldquo等一下!&rdquo程致远说。
颜晓晨忙回头,程致远问:&ldquo我打算初九回上海,你什么时候回上海?&rdquo &ldquo我也打算初九回去。
&rdquo其实,颜晓晨现在就想回上海,但是宿舍楼 要封楼到初八,她最早只能初九回去。
&ldquo很巧!那我们一起走吧!&rdquo &ldquo啊?&rdquo颜晓晨傻了。
程致远微笑着说:&ldquo我说,我们正好同一天回去,可以一起走。
&rdquo 颜晓晨觉得怪怪的,但是程致远先说的回去时间,她后说的,只怕落在李司机耳朵里,肯定认为她是故意的。
颜晓晨还在犹豫不决,程致远却像主控官结案陈词一样,肯定有力地说:&ldquo就这么定了,初九早上十点我在你上次下车的路口等你。
&rdquo他说完,笑着挥挥手,关上了车门。
颜晓晨对着渐渐远去的车尾,低声说:&ldquo好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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