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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昨天刚见过的熟人,第七个客人。
砰地一声,只剩下了半截胳膊和手。
地上、墙上,到处是血,可那半截胳膊和手却干干净净的,浮在空中飘到杜鸩身边的时候,半滴血都没沾上。
看到刻在手腕的“安阎”两个字,安阎心头一跳,隐约觉得有什么事要在他面前发生了。
躯干、右胳膊、右手、左腿、右腿…… 所有聚集在杜鸩身边的身体部件逐渐拼成了一个残缺的,没有头的身体。
与第七个客人的扭曲样不同,这副身体的拼接面是光滑的,合在一起后,甚至连一点伤口都看不到。
从脖子到脚都和杜鸩非常相似,就像浮在空中的杜鸩的克隆体。
唯一的区别是浮在空中的杜鸩是鬼,但是这具无头身体,却是属于人的。
紧接着,一件让安阎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浮在空中的血衣杜鸩扬手一挥,把无头身体甩进了巨大的石棺中。
大概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整个高台突然震颤起来,以巨大的石棺为中心,开始往地下陷落,只有边缘地带还能站人。
安阎来不及往安全地带跑,看到杜鸩直奔着石棺去了,干脆放弃逃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杜鸩的身后。
“杜鸩,你快过来!” 杜鸩没回应,纵深跳入石棺中。
安阎跟着跳了下去,背靠石棺摔了个结实,疼得他好一会没缓过来。
“你跳进来,是为了我吗?” 听到杜鸩的声音,安阎抬起头,却见杜鸩穿着一半黑色一半红色的长袍,单膝跪在他身旁。
而不管是血衣杜鸩,还是刚才那副无头身体,都不见了。
安阎伸手一摸,发现杜鸩的身体虽然是冷的,触感却和人的皮肤一样。
伴随着石棺的持续坠落,安阎觉得胸口有点难受,他靠着石棺内壁,表情复杂地看着他面前的人,“你到底是谁?” 杜鸩伸手摸着安阎的脸,一双眼中有着克制的深情,“安阎,两年多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安阎:“!!!” 安阎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杜鸩用拇指抹掉安阎的眼泪,“哭什么,你不是最烦人哭么?” “生理性眼泪。
”安阎偏过头,先把眼泪擦干了,再回头看着杜鸩,却发现他的衣服从黑红两色变成了纯黑的,“你不是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吗?都想起来了?” “我从来就没有忘过。
”杜鸩脸上的温柔全都不见了,一脸冷漠的看着安阎,就像在看他的仇人,“安阎,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 杜鸩怎么换了套衣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对上杜鸩阴毒的眼神,安阎扶着棺壁往后挪,“杜鸩,你还好吧……” “你还活着,我怎么会好?”杜鸩逼近安阎,单手捏上安阎的脖子。
“嘭——” 石棺终于停止坠落,狠狠震了震。
“什么叫活着你就不会好?是我听错了还是……”安阎被震得晕头转向的,直到脖子上传来痛感,才清醒了,“杜鸩!你竟然掐我!” “咔——” 杜鸩默不作声地拆了捏过安阎脖子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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