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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走过荒凉的长街,他的双肩落满了纷飞的白雪。
他一直走着,然后来到了西霜街,挨家挨户都早早熄了灯,不知他们是带着恐惧入睡了,还是带着恐惧逃乱了。
简言之,这样沉寂无声的一个地方,就仿佛是一座空城。
“陆……陆老板?”半夜偷摸摸出来上茅厕的三喜在一旁的茅房门口快速地提好裤子,擦擦眼睛,又看了看,“真的是你!” 他激动地跑上前来,四下晃悠了下脑袋,笑着疑问:“你怎么还回这地方来啊?” 陆惊鸿抬了抬眼帘,看了看来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声音低沉喑哑:“能帮个忙吗?” “瞧你问的。
”三喜欢快地拍拍他肩上的雪,看见他怀里还躺着个熟睡的小女孩,瞬间明了的笑着说,“借宿是不是,没问题。
” “不。
”他轻声打断,抱着小满的手渐渐缩紧,回道,“帮我……葬了她。
” “葬……葬谁……”三喜一愣,眼神怪异地指着他怀中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小满,颤声问道,“不,不会是她吧?” 见他轻轻应了一声,三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的陆惊鸿眼神空洞地可怕,而他怀里的……那具尸体,让他立刻在这寒夜里,再次感到一股凉意。
心里虽有些止不住地恐惧,但三喜还是冒着风雪,一同与陆惊鸿将小满葬在了西山的小山坡上。
尽管他满心疑惑,但看着陆惊鸿死气沉沉的样子,也便什么都没问。
小小的躯体放进一米多的土坑,泥土混着才飘了不久的冬雪,一点点将她的躯体埋没。
周遭的小山坡上种着几株小小的白桦,枯木枝叶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转身离开时,三喜踩到了一颗糖果,捡起来发现已经粘稠地厉害,惊奇地叫道:“这里居然会有糖果!” 陆惊鸿转头一看,眼神微闪,立刻将糖拿了过来,沉思着走下了西山。
第二日,雪下了一夜,终于有了初停的迹象。
陆惊鸿回了‘凡肆’一趟,取了点东西,换了一身长衫,还是和以往并无异样。
他坐在三喜的家里,指骨轻轻叩击着旧木桌,静静等待着。
“哎,想不到这蓉城好不容易几年下一场雪,竟一下就是一整夜。
”三喜才从市医院赶回来,嘀咕着进了大门。
他一挂好伞就看见陆惊鸿等在哪儿,才立刻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他,说道:“果然没错,那丫头真是被毒死的,哎……” 陆惊鸿安静地看完单子上的分析,心里有了个明白。
微微扯起一抹笑,看向三喜:“昨夜多谢了。
” 三喜连忙摆摆手,说着这都不算啥。
他就这样在三喜家借住了好些日子,也周边询问过宋漾和柳眉生的下落,结果还是一无所知。
这日下午,刚又下过一场大雪,今年蓉城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一阵脚步声忽然从屋外响起,三喜疑惑地推开陈旧的大门,看见三三两两的城中百姓浩荡地往城东的方向走。
“他们在干什么?”陆惊鸿坐在里屋,隐约也看见了门外经过的百姓,问道。
三喜看着人群远去,抓了抓后脑勺,想着说:“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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