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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的一样,又是一捧开得正好的花。
十几支杏粉色的月季鲜亮得几乎晃眼,每一朵都像对半切开的鲜橙,饱含金光灿烂的露水,是一丛香气怡人的微型太阳。
宋绫将这一把小太阳递给他,第二次收到花的郑维仪态度已经自然了许多,不仅主动从宋绫手上接过这份礼物,还愉快地笑着道谢,说这次的花和上次不一样。
“但是都很漂亮,”郑维仪低头欣赏了一会儿才假意推辞,“其实花应该由我来送的,宋小姐太客气了。
” 宋绫想不出这话该怎么接,只好摆了摆手。
她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郑维仪却有话要说:“宋小姐,最近很忙吗?” “嗯?”宋绫停顿片刻,“哦,是有一点儿。
” 上次拒绝郑维仪时她好像是随便糊弄了两句在忙没空,宋绫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扯了什么理由。
她虽然不清楚郑维仪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也能从宋立成的描述来判断这是一个非常忙碌的重要人物重要人物是不应该在她这里浪费时间的,宋绫也没想到郑维仪还会约她第二次。
宋绫狐疑地看了看他,郑维仪似无所觉,还向她一笑:“没关系,这一场的曲目也很好。
” 宋绫不明白郑维仪找她的用意,关于他所说的那些曲目,她也是一头雾水。
而且她既不了解,其实也不甚关心,因为对古典音乐这类高雅艺术毫无兴趣,直到散场时宋绫得到的体会只有音乐厅里的温度很合适,反正是让她睡得很香。
明明不顾场合当场昏睡的人是宋绫,但郑维仪看起来比她更抱歉,他解释说自己确实不懂得安排约会,下一次可以由她来选地方。
“什么下一次?你还要找我啊?” 宋绫睡得发懵,同时也感到由衷的困惑,郑维仪好像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仍然回答得轻描淡写,他说这次不该来听交响乐,下周他还能找出时间来,如果宋绫愿意的话,他应该为她作出补偿。
演出已经结束了,音乐厅里掌声雷动,好几个听众排着队去给指挥和首席献花。
因为郑维仪手上拿着那一捧朱丽叶,邻座的人作势要站起来给他让道,郑维仪笑着示意不必,他说这花不是要送人的。
他指了一下身边的宋绫:“花是这位小姐送给我的。
” 别人看看他们俩,又看看花,再看了看台上正频频向这边微笑的指挥他们的位置太靠前,赤金色的月季又太显眼,不怪指挥要注意到最后满心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哦……” 指挥出来谢幕三次也没等到这束花,终于带着乐团退了场,宋绫和郑维仪随着人群一起往外走,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转过头来多看他们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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