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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证据保存得这么完整,让我亲手把你送进局子里吗?” 如果他恨那个强暴他的人,那谁来还他那个对温柔以待,腼腆露出虎牙纯洁地笑,在众人面前义无反顾高举十指紧扣闪烁婚戒的爱人? “陆居中......!!!” 魏沃握紧拳头狠狠敲击桌面,陆居中就是故意的,他既然没打算带走电脑,大可把犯罪证据删得干干净净,那魏沃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留着,是在向魏沃坦白罪刑。
和客房里那堆满的钞票一样,是过身后,给魏沃的安顿。
花不完的钱,让魏沃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暴露劣迹斑斑的恶行,要魏沃恨他,不再爱他,不再想念他,忘记他,去爱别人,去过没有他的人生。
“陆居中......你想得美。
” 即使所有情况都明指着,陆居中可能已经自戕,不在人世,魏沃仍不肯放弃,关闭当前文件夹,去找关于他生父的蛛丝马迹。
然而,一无所获。
两个星期后,魏沃在学校论坛里看到有人去辅导员办公室偷拍到一则讣告。
亡者的姓名是陆居中。
照片没有打码,魏沃看到了治丧事宜,举殡的时间地点。
他大致浏览下面的评论,有幸灾乐祸的,有嘲讽罪有应得的,有之前参与网暴害怕遭报应的,也有终于不用再忌惮什么,狺狺狂吠的狗杂碎。
魏沃保存那张图片,在上面的日期,抵达葬礼现场。
没有挽联,没有鲜花,凄惨萧瑟。
入口有一张收付桌,魏沃将奠仪交给殡仪公司的工作人员。
那人给他一张公奠单,他在主祭人的姓名栏位写下自己的名字,却在单位和职称处犯了难,这里没人知道他们曾有过婚约,他无法参加家奠,只能在公奠吊唁他的丈夫。
最后他单位写了学校校名,职称写好友。
收付桌的人员指指旁边的编篮,魏沃拿起一枚胸花。
“逝者为男,应别左胸。
”那人告诉他。
交叉的黄丝带别在魏沃跳动的心脏上,冰冷尖细的别针似乎穿过深黑丧服,刺在他痛苦的心上。
他站在冷清的礼堂外等候,待到里面司仪接到他的公祭单,从麦克风唱名时,他才步入礼堂。
“请大学同学 魏沃先生灵前就位。
” 哀乐奏响,魏沃遥遥望着黑白遗照里温柔的爱人,未语泪先流。
恍惚走过寥寥宾客的席位,一直走,一直走,以为这样就能走到彼岸,再和他爱的人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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