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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陆乘舲微微蹙眉,脑袋停顿了好一会,才混沌想起自己受伤中毒昏了过去。
后面的事,他是半点映象也没。
料想来应该是殿下救了他,还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他。
思及此,陆乘舲瞧见谢安澜那疲惫不堪的容颜,心下一软,轻轻抽了抽手,准备拿锦被给他垫一垫,他的手太消瘦容易硌人。
却不想,他动得这般轻柔,还是惊醒了正在熟睡之人。
谢安澜近几日没怎么睡好,方才眼皮有些沉重,没忍住靠在陆乘舲身旁浅浅的休憩一下,潜意识里还是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陆乘舲一动,他自然也就被惊醒,本以为是下人来唤他。
骤然睁开眼,见床上熟睡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清瞳看着他,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醒了,可感觉身体有没有不适。
”出于谨慎,谢安澜起身问道。
床上的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视线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似的,听见他的问候,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上,最后朝他晃了晃脑袋。
“那……”感受着那股黏人的视线,谢安澜忍不住哑笑一声,声心都是满足的,“那可有感觉饿了,我让厨房熬些清粥来。
” 昏睡这三日,普通食物是没办法喂的,只能喂些滋补的汤汤水水供养身体养分。
怕他醒来饿,谢安澜一直有吩咐着厨房时时刻刻留人热着锅,确保他醒来第一时间就能吃上吃食。
听着谢安澜温柔细致的安排,陆乘舲抿了抿有些许干渴的嘴唇,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
还未待他有其他动作,一个白瓷的茶杯就递在了他唇边,上面正冒着温热水气。
“你肩膀上的伤没好,就别抬手,我喂你。
”谢安澜不知何时已经从榻沿边来到了他身旁,单手扶起他上半身,搂着他的细腰,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喂到他唇边,陆乘舲不禁有些出神。
谢安澜见陆乘舲看着茶杯上的水气出神,低低笑笑,“怕烫啊,我先替你试试。
” 说着自顾自地把茶杯凑都自己的唇边,轻呷一口,发现确实有些烫口,又轻抿着唇吹凉些,待水温合适后,复又送回到陆乘舲的唇边,温和笑笑,“现在好了,喝吧。
” 陆乘舲呆呆看他做完这一切,顺从地垂首,大口大口饮完杯中的水,看来是渴得不轻。
“你慢些,别呛到。
”谢安澜见他如此有劲,放心了,看来身体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满心满意地柔声提醒道。
陆乘舲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喝光了杯中的水后,舔了舔湿润的唇,抬头看了眼谢安澜。
想也不想的仰头吻上那双,方才替他试过水温的唇瓣。
温润略带着水气的柔软小舌,一下又一下轻柔而又热情的扫过谢安澜的唇畔,霸道地叩开唇缝,什么也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如此主动而又热情的陆乘舲是谢安澜没有见识过的,愣了一瞬后,感受到唇齿间的火热柔情,握着茶杯的手一松,扔由它从榻上滚落到地下。
身子微微侧过,双手环抱住陆乘舲的细腰,由上直下,一点一点夺回主动权。
这种事怎么能让伤者出力,他就负责享受就好,剩下的他来就行。
顾及着怀中人的伤口,他的动作自始至终都是轻柔缱绻的,但好像身下的人对此并不满意,总是想要的更多,动作也微微带了点霸道。
谢安澜轻笑一声,稍稍分离两人的唇畔,果真对上一双并不满足的眼神,微微一笑,嗓音低沉诱人。
这才张开唇,用贝齿一下又一下轻咬着身下人的唇瓣,直把那略略苍白的唇咬得艳红还不算完。
下颌下的青茬还会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洁白的下巴。
酥酥麻麻的触感,再配上唇齿间的无穷无尽的缠绵,不禁让陆乘舲浑身都颤栗起来。
全身的筋脉血液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雀跃。
陆乘舲清楚的明白,他这是爱上面前的这个人了,爱得不可自拔,爱得甘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沉沦。
不再像以前只单纯地期盼做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要面前这个人的,要这人从今往后只属于陆乘舲一个人的! 吻这吻着,谢安澜就发现了陆乘舲的不对劲,那啃噬在他唇上的力道,仿佛是要把他拆分吞下肚一般。
“怎么……嗯?”谢安澜松开陆乘舲的唇,蹭了蹭他的鼻尖,眉眼含笑地说。
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饱含**后的喘息气息,喷洒在陆乘舲脸上,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即便这样,陆乘舲还是沉着着没有躲开,颇为大胆的勾上谢安澜的肩膀,湿热地含住他的耳朵,直白火辣道,“我想要你!” “咳咳咳——” 谢安澜征愣了会,直接就被他这直言不讳的告白给惊呛到。
一直以来,陆乘舲在他面前都是都是冷静沉着而又含蓄的,就连一个主动亲吻都是小心翼翼地轻啄,从不越雷池半步,有时他亲吻得过分,他都会稍稍偏头阻止。
每次都是他主导着他,没想到中了个毒,醒来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从前的含蓄,变得这么露骨直白。
谢安澜的脸瞬间就红了,从耳朵到颈脖无一不烫红。
他虽然有时也挺不要脸的,但这种事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心里是既紧张又渴望的,他想再顺其自然一点,没想到倒是陆乘舲率先开了口。
陆乘舲感受到自己唇中的滚烫,放开谢安澜的耳朵,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
偏头想了会。
好像他的话,让殿下误会了? 他说的要,不是那个要啊…… 他要的是殿下的人,而不是殿下的欲。
想着他的目光往两人身下看了一眼,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咳。
”谢安澜掩饰地咳嗽一声,眼神不自在地扫过陆乘舲受伤的肩膀,安抚地揉了揉他柔顺的发丝,“乖,伤还没好。
” 言下之意就是等伤好。
这下轮到陆乘舲从里到外弄红透了,但话是他说出的,越解释越说不清,还不如闭眼认了。
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把脸埋在枕头下,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又回归到了从前的含蓄模样,谢安澜眯眼笑起来,他刚才还以为是他喂的解毒药出现了一些别的药性呢,才导致的他变得直白起来,现在看来并不是。
修长的指尖穿过那凌乱的鸦青发丝,想替他重新梳理好。
结果刚一触碰到发丝,就发现锦被下的人身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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