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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次子定康三年同死于征战,幼子去岁生病暴卒,亭长可代老朽作证。
老朽走了无妨,家中还有个婆子卧病在床……” 兵丁不耐烦,抽了老头一鞭:“叫你入伍你便入伍,家中饿死,入伍还管饱饭!啰里啰嗦做什么!” 老头吃痛,不敢再呼了,抹着眼泪,脚步踉跄地往前而去。
比彘知道,这是徐州刺史薛泰又在强征兵丁了。
在县城集市里,他就听到近旁之人在议论这事。
他从笠檐下看了一眼伤心哭泣的白发叟,再看向老者身后几个被串在了一起、衣衫褴褛目光茫然的孩童,终于还是收回目光。
徐州薛泰是淮水流域势力最为雄厚的世家军阀之一,常年用兵。
打仗要死人,死人了就要补充兵源,壮丁没了,竟连老叟和孩童也不放过了。
比彘很同情这些被迫强征入伍之人,但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管的。
大乔还在家中等他回去。
他压了压帽檐,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与当头的兵头擦肩而过时,兵头却注意到了他,长戟横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胸前。
“何人?” “猎户。
” “抬起头来。
” 比彘慢慢抬头。
兵头撞见他那只绿眸,一怔。
随即以戟尖戳他肩上的布袋:“里为何物?” “粟。
” 但是布袋已经被戳破了,黄色的新粟从破口里簌簌地漏出了出来,撒了一地。
兵头上下打量比彘:“随我入伍!” 比彘不动:“军爷放过。
我非本地之户,无应召入伍之责。
” 兵头哂笑:“你可知使君不日便兴兵攻伐兖州?我爱惜人才,才邀你入伍。
兖州地大物丰厚,一旦攻下,财物女子,唾手可得。
你竟不愿?” 比彘眸光微微一动,推开了还横在胸前的那杆长戟:“请军爷放过。
我还有事,先走了。
” 他捏住了肩上粮袋的破口子,绕过兵头的马匹往前继续走去。
兵头见他扫了自己的脸,恼怒起来,从后挥戟刺向他后心。
比彘回头,单臂一把抓住了戟杆,一扯,兵头便被扯落下了马,跌的四脚朝天,恼羞成怒,喝令兵丁将他捉拿起来。
那十来个兵丁立刻跑了上来,团团将比彘围住,一齐攻了上来。
比彘知今日事是不能善了了,放下肩上粮袋,劈手夺过了兵头的长戟,扫向围攻自己的兵丁。
一阵恶斗,竟以一人之力将那十几个兵丁掀翻在地,受伤之人抱腿翻滚呼号,□□声此起彼伏。
兵头没料到他竟悍如猛兽,心里恐惧起来,见他提着长戟朝自己怒目大步而来,看着就要搠死自己似的,大惊,爬起来翻身上马就落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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