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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别老说这种话,撩火都不负责,知道没有?” 这次何弈倒是听懂了,反驳道:“不是你自己说……” “嗯,我自己说的要你晚上补回来,”迟扬揉了揉他的头发,有意敷衍,“晚上陪我阳台抽根烟就行了,我没别的意思。
” 没有就怪了。
何弈不了解关窍,愿意予取予求,却也不是傻,听出来了也懒得拆穿他,只是动了动被松松交握着的手指,轻轻一点迟扬的手心,眼神里挑着些许熟悉的戏谑,晦涩又直白。
迟扬被他看得心头一动,居然久违地从眼神交流里品出些许异样的东西——某种青涩的、初恋都少有的冲动与坐立难安。
何弈早就不贴在他身上了,看起来整理好了情绪,还是那副平静的温和的,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的模样。
两个人仅存的接触就是那只牵着的手,少年细而温热的手指划过他掌心,是温热的。
对视不过三秒,迟扬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 “嗯,谢谢。
”何弈不疑有他,摸了手机过来随手划开,一条条确认未读消息。
其实也不多,他上一次看手机是两个小时前——两个小时里他这么情绪失控地要求搂搂抱抱,偏执又不讲道理,迟扬居然能陪他拧到现在,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这样看来,这个人比他想象中,脾气还要好一些。
厨房远远传来一点玻璃杯或是水壶碰撞的动静,细碎清脆,又被暖色灯光熨帖得模糊,跨过一室暖气传进耳朵里,是不同于往常的安静和细密闯动。
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能想象出迟扬怎么略微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细碎的旧疤,倒出热水冲开蜜糖,甜香味就随着水汽升腾而起。
……算了,不会有蜜糖,那是他从前家里才会有的东西。
何弈垂下视线,在简洁的手机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流连,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开去——他想到永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饭菜,想到略微发甜挠得喉咙发痒的蜂蜜水,又想到永远轻轻合上的门、不能踩出声响的木地板。
都已经过去了。
迟扬只会给他弄一碗只有蛋和饭的蛋炒饭,皱着眉头让他爱吃不吃,家里没有凉白开,热水要现烧,冰的啤酒可以让他尝一口,多了不行——想怎么发出声音都可以,在沙发上坐得横七竖八也没问题。
十几年连绵的家庭不睦仿佛沉疴旧疾,又是那样极端的情况,带来的影响不可能靠短短几个小时,或是一场诉讼离婚仪式就完全消除,他的心结也不可能就这么解开——他甚至做好了最消极的心理准备,如果原生家庭带来的烙印要伴随他一生的话,他也只能试着自救,并不期望有朝一日能够痊愈。
就像他可以学会抽烟,却不会成瘾,也不可能像许多同龄人那样,无所顾忌地在沙发上瘫坐抖腿,或是出口成脏。
还有理解情爱。
他清空了未读消息,打开浏览器——记录还停在“怎么判断一个人喜欢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查的了,网络上众说纷纭给不出个结果,当时觉得什么都不像,现在踏出了那一步回头再看,又似乎每一条都有他和迟扬的影子。
“怎么判断一个男生喜欢你?” ——“他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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