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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着气放下筷子去拾掇,陈文港给他搭了把手,帮忙把孩子抱到院里擦干净。
卢晨龙回屋,找件上衣出来,给他弟弟换了,陈文港已经顺手把脏衣服用水和肥皂搓了一把。
卢晨龙脸色很难为情:“给我就行了!” 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抢过去,大手一拧,往铁丝上一搭。
陈文港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是捅了捅他的腰眼。
卢晨龙却意会了:“真有难处我再跟你开口,没什么事,赶紧走吧。
” 作者有话说: 郑玉成是嫉妒,他觉得他才叫竹马 第16章第16章 晨光熹微里,陈文港顺道去看了他小时候和父母生活的房子。
就在和卢家隔三道门的地方。
老城区的民居保留着小渔村原汁原味的古朴,低矮的屋宅鳞次栉比,积木玩具一样挤挤挨挨地摞着。
外墙涂刷成白色,房顶刷成蓝色,在无数次台风和暴雨冲刷后染满斑驳。
他停在自己家门外,只能隔着墙看看,这里已经被租出去,里面住的是其他人家。
突然大门敞开,有个母亲带小孩走出来,肩膀上扛着吉他,大概要去兴趣班。
母子俩并不认识他,一边说着老师今天要教什么,一边与他擦肩而过。
趁着开门的瞬间,陈文港往院子里瞥了一眼,院中场景一闪而过。
他童年时期生活的痕迹大概都已不在了。
大伯家住在春桃街,离江潮街只有两个街区的距离。
陈文港在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中步行前往。
大伯陈增一家对陈文港都很热情,平时抠门的大伯母特地买了只鸡回来炖。
陈增拉着侄子倒酒:“平时也不常来,今天一定陪大伯喝两杯。
” 陈文港笑着拒绝,推说酒量真的不太行。
主要是陈增嗜酒,一喝起来就打不住。
“你也不想想,人家文港在郑家是什么样的生活水准。
”大伯母嗔怪丈夫,“平时要喝也肯定喝高级洋酒,什么拉菲啦,香槟啦……谁陪你喝那烧刀子?” 大伯母多少有些市侩,她说话中不中听,陈文港都一耳进一耳出,并不放在心上。
何况他今天的目的堪称来者不善,她待会儿说不定还后悔炖了鸡。
情况主要是这样 陈文港父亲去世时,郑秉义给了丰厚的抚恤金,并家中的房子和他生前一些积蓄,都应由独子陈文港继承。
但因为陈文港年纪小,于是由律师见证,成年前将财产交由大伯代持。
代持协议约定是成年后归还,但直到陈文港十八岁,始终没人提过这件事。
大伯一家日子并不丰裕,他在郑家过得衣丰食足,多少难张这个嘴。
为了顾念亲情,陈文港甚至想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这样算了。
他的母亲据说是在儿童之家长大的,只给他留下一些温暖但已十分稀薄的记忆,但并无一个娘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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