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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诡没有选择继续排查,那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他准备直接查找这几个的资料,挨个进行友好访问。
付诡冲出去,一步跨上摩托,引擎声嗡嗡响起,他直接消失在道路尽头。
脑海中反复着贺儒钰那句“我等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儒钰又一次清醒过来。
没错,他睡了会,在一颠一颠的动荡里,伴随着唢呐惊人音量中稍作休息。
如果不是现在动不了,他可能还会想活动活动。
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没想到只是偶尔有低喃在耳边响起,伴随尖叫哭泣与阵阵阴风。
这些对于贺儒钰来说,杀伤力还没有唢呐强。
唢呐停止奏响,周围变得格外安静。
如果说一开始是极致的热闹,好像身处在大街上,那么现在就变成极致的安静,一股压抑气氛拂面而来。
哐当。
轿子被放了下来。
轿子倾斜,门帘拉开,一根杖子悬浮着从外面伸出来。
出轿。
贺儒钰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搭在木杖上,弯腰走出去,踏上土地。
四周空荡荡的,而贺儒钰此时正站在个木头围着的院子门前,旁边栏杆还搭着简单稻草。
院子里除了个茅草屋,什么都没有,简陋到不可思议。
贺儒钰什么看不见,也感觉不到风的存在,只有他自己的呼吸与脚步声。
他跟着木杖亦步亦趋前进。
整个画面灰蒙蒙的,只有他一抹亮色,红艳似血,存在感十足。
前进两步,停顿片刻。
每走一步,他便觉得四周气温低几度,仿佛从阳间逐步走向阴间,往某个界限跨越而去。
阴森森,带着彻骨寒意。
跨火盆。
面前的火盆中,蓝色火焰幽幽燃烧着。
贺儒钰站在原地,被木杖带着跨过去,成功来到茅草屋前。
他被带到木质床板旁边坐下,双手放置于前方,手指微微颤动下,但很快恢复静止状态。
屋内蜡烛轻轻摇曳,一滴油顺着烛身滑下,落在烛台上。
疏忽,一阵风吹过,烛焰被吹得往里面弯曲延长。
有东西来了。
贺儒钰感觉到。
“......谁?”他动动喉结,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你、你还记得我吗?”一道男声响起,有着青年人的青涩。
紧接着,又有个声音响起,重复刚刚那句话。
这次是沙哑的,如同两个玻璃相互刮擦。
贺儒钰眼神微动,却是没有应答。
“他看不到,得把带子解下来。
”沙哑声音说。
“我......是我去吗?”青年音逐渐下滑,似乎是忐忑。
但是如果贺儒钰能看到,会发现他嘴角抽搐着扬起,满满的志在必得。
“是我们俩。
”沙哑声音缓缓道。
轻微脚步声传来,有什么离这边越来越近,面上有什么扫过,原本遮掩住视线的丝带被拿下。
贺儒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张脸。
男人发型是锅盖头,戴着眼镜,身披红色喜服,穿着双AJ。
似乎有些面熟,但又不是认识的人。
可能是以前在哪里看见过。
对方身后则笼罩个庞大妖怪,獠牙面孔,眼似铜铃,野兽模样……是个专门以**为食的妖怪。
照片至少是一周前就开始的,也就是说,是这位青年自己拍的。
还以为是被要挟的,没想到…… “那封信是你写的?”贺儒钰平和语调,保持着相对适中的程度。
“你知道……你认识我?”青年弯曲眼睛,缓缓凑近贺儒钰几分。
“粉色的,很有辨识度。
”贺儒钰垂眸含笑,语气是让人舒服的真诚。
“你认识我,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 青年来到贺儒钰旁边坐下,抓住他的衣摆:“你是不是很早就注意到我了,在巷子里你为救我击退混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是爱我的。
我爱你,我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爱你!” 巷子里、混混...... “你叫什么?”贺儒钰任由对方拽着衣袖,温声询问。
“廊邬,你可以叫我亲爱的,” 廊邬动动手指,拉起贺儒钰衣摆抓住白玉般的手,“你长的真好看。
” “手也漂亮。
”廊邬抓着手把玩,对着自己比划,脸上浮现红晕:“比我大好多。
” “看到我给你的照片了吗?家里还有很多,以后会越来越多。
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
” 贺儒钰垂下眼睑,看着手掌心处,那个与姻缘线疯狂缠绕的红线。
琥珀机质眸子被烛光晕染着,显得透亮异常,却看不清情绪。
“我很早就想找你,可是有个男的一直缠着你,碍眼死了。
他竟然还威胁你,让你跟他同吃同住,不要怕,我帮你处理掉。
”廊邬咧嘴笑起来,显得眼眶更加凹陷几分。
“处理掉……?” 贺儒钰抬眸望向廊邬,表情似笑非笑。
“没错没错,有个丑大叔说,会为了我/干掉他,不过我的心里只有你。
” 被贺儒钰的笑容惊艳,廊邬脸上泛红,以为这人是吃醋了,耐心解释:“那卷毛大叔,瘦不拉几的,肩膀上还带个灰球,恶心死了,还是你好看。
” “不聊这些。
亲爱的,我们做点开心的事吧。
”廊邬将面上羞涩更甚几分,想往贺儒钰怀里倒去。
他身后獠牙妖怪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拉长着身子桀桀笑起来。
“入洞房、入洞房、入洞房——” 贺儒钰往旁边让开,灵仆出现,将獠牙怪物切掉一半。
廊邬痛呼出声,与怪物声音同步。
“还以为能等下去,看来要食言了。
”贺儒钰轻叹口气,来到旁边洗手。
“你怎么……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廊邬表面委屈呜咽着,背后的妖怪趁机朝贺儒钰攻击过来,却被灵仆狠狠按在地上。
“亲爱的,我为你变成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廊邬抽噎记下,獠牙妖怪伸出爪子,继续朝贺儒钰攻击过来。
然后被灵仆拍下去。
三次过后,廊邬见这招不管用,抽噎声弱下去,眼神变得阴冷,表情歇斯底里,而背后妖怪也更加疯狂。
慢条斯理擦干手,贺儒钰走到桌子旁边。
“......别着急,他伤到哪,我会加倍招待给你的。
” 琥珀眸子倒映着跪倒的廊邬,贺儒钰蹲下来,眉眼弯起:“现在告诉我,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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