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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总是低着头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会心藏野心一步步把他取而代之,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无力回天。
现如今,付寒衣的地位早已不容动摇,连皇帝都要忌惮他,更别提老靖安王了,名义上的亲人被他强制以疗养身体的名义看制在京城外的庄院。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今晚的付寒衣梦到了过往。
往事在眼前再次上演。
他冷眼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女人被人用力推搡跌倒在了地上,动手的女人身材魁壮、面相刻薄,对着地恨恨地啐了一句,动作粗鲁地挽了挽袖子,像是马上要跟人打起来一样。
“家里没男人就少出门,穿这么花哨是想勾搭谁?”她的话很没有道理,无非是在没事找事,说完还瞥了眼旁边身量不高的孩子,被他平静无波又深暗不见底的眼神看得唬了一下,身子抖了抖又觉得被个孩子吓到很丢人,连带着也厌恶上了年纪尚小的付寒衣。
地上的女人发丝杂乱,散开的头发遮住半边脸,依稀可见过去的瑰丽相貌,但经过这几年的劳累,已经毫无年轻时的风情,满手都是操劳过度后生出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女人谩骂的时候,她咬着牙一句话不还口。
等人骂骂咧咧地走后,她才动作缓慢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扑腾半跪下搂住了付寒衣,抱的很紧,对付寒衣来说力道有些太大了。
瘦削窄小的肩膀一边颤抖一边念叨着让他别怕的话,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也只有两人的时候她才敢轻声啜泣,倾诉心里的委屈。
那个时候还小的他就已经过早地懂事,记住了每一个人给他们的恶意,也曾问过女人,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欺辱两人。
女人无法回答,不等说什么就摸着他的头发红了眼眶。
付寒衣不喜欢她这副懦弱的样子,不怪那些人总喜欢找她的麻烦,因为她根本不会反抗。
本该对此漠然以对的他,却不经意间摸到了自己满脸冰凉的泪水,付寒衣低头看向手间的湿意,表情有些茫然。
他为什么要哭? 再抬头时,周围景象已经变作冰冷的墙壁,而他正对着墙罚站。
后面的嬷嬷声音尖利,“这小子刚才竟然敢打老奴,王妃娘娘你可得替我们做主,他现在就这么不服管教,以后指不定要翻天啊!” 付寒衣回过头来,面前的场景已经有些模糊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经历,位高权重的他根本不会时常想起这段让他憎恶的记忆。
王妃细嫩的手端着茶轻轻拂去上面的碎茶叶,抿了一口,姿态矜贵,略带嘲弄地看向这边,没有说话。
脸上每一分毫表情都在表现着,她是不屑于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一般见识的。
冷硬无比的心开始裂开一道缝隙,隐隐刺疼,原来他那些所谓的不在意的记忆早就在心里扎了根,还在影响着他。
“王妃娘娘啊,王妃娘娘,替我们做主啊。
”嬷嬷还在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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