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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自己,压抑住令她昏天暗地的晕眩。
两个半时辰过去,她已经意识模糊了,不知在辞柯身后偷偷吐了多少次酸水。
想她一世英名,竟拜倒在一匹马儿的面前。
马蹄声终于因石板路而变得清脆,她微微支开沉重得像吊了钢板的眼皮,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御街之中,身侧偶尔路过几个牵着牛羊的百姓。
露水打湿了青石板,倒影淡淡的天光,云影逐渐开始泛红,朝阳的光辉透过厚重的山峦房屋,正努力向着天空铺洒。
恍然间已是天明。
“到了。
”辞柯的声音像是透过一团雾,朦朦胧胧传来。
叶犹清闻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就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处不断涌动着什么,呼之欲出。
似乎见她半天没有动静,辞柯忽然转过了身,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扯着缰绳下马。
“你怎么了?”辞柯此次终于没有带敬语,温热的手抬起,拖住了叶犹清垂软的手臂。
叶犹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若是因为骑马骑晕了,传出去定会成为整个汴京的笑柄。
叶犹清努力摇头,脚下虚浮,几乎是摔下了马,得亏抓着缰绳,扯得马都歪了脖子,这才站好。
辞柯的面目忽然模糊了,只能看到纤细的一团。
昏眩的感觉来得太快,叶犹清只来得及说出“无事”二字,就已经一头栽进了辞柯的怀里,隐隐约约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唤得了女子一声轻呼。
再然后,她不受控制地,大口吐了出来。
…… 半个时辰后。
刚刚从昏沉中清醒过来些的叶犹清,正捂着胃,缩在床角里。
“您可别吐了,再吐下去,怕是要将肠子都吐出来!”琴心急得团团转,将一勺子甜粥塞进叶犹清口中。
温热的甜粥冲淡了口中的苦味,空荡荡的胃也算是踏实了一些。
叶犹清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问:“你方才说,我是如何回来的?” 琴心一愣:“我怕您清晨归府被察觉,便打发走了守卫,自己在门口守着。
没一会儿就看见,看见那周辞柯拖着您回来。
” “她说了什么?” “一言不发,只是脸色不好,身上……”琴心想起那副模样,小脸一皱,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叶犹清随即捂住了脸,一头钻进被褥,再也不肯出来。
与此同时。
御街狭长,只裹着深蓝色外衣的女子骑马走着,若是有人经过,便能看清她面色有些红润,身上的外衣和内里的衣衫显然不是一个颜色。
她经过一个车马铺时,扬腿从马上跳下,将马儿交还给还打着哈欠的老板,小步朝着皇宫所在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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