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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劲才把司南扶下来。
司南要洗澡,他殷勤地守在外面,扶着毛巾,托着衣服,第一时间给司南送上。
全程都没让唐玄碰一下。
唐玄坐在大枣树下,看着小郎君跑来跑去的小身影,笑而不语。
司南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会不会因为爹娘偏疼弟弟闹脾气?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觉得从前对“司南”的记忆很模糊,只隐约觉得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长得好不好看、性子活不活泼,竟无半点印象。
他对司南的记忆是从街边的那次偶遇开始的,少年穿着青色儒衫,捧着猪耳丝,笑得那般灿烂,仿佛得了天底下最难得的美食。
少年的笑,仿佛自带光芒,想忽视都很难。
他自小养在宫中,日日交往的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一批人,却没人像司南这样,不仅自己乐观豁达,还能给周围的人带去快乐。
司南洗完澡,不肯回屋睡觉,坚持坐在桌边和唐玄一起喝茶。
二郎疯狂暗示:“哥,天都黑了,郡王也累了,就让他回自己府里吧!” 司南酒劲上来,声音发软:“没有晚,月亮还没出来。
” 二郎:“今天没有月亮。
” 司南摸摸他的头,“乖崽,别皮,哥困了,睡一觉再跟你玩。
” 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二郎:…… 他想把司南抱起来,却被唐玄抢了先。
二郎当然不同意,要和他抢。
唐玄道:“你抱得动吗?” 二郎:“我可以试试!” 唐玄挑眉,“长高些再试吧!” 一边说一边抱着司南往屋里走。
正房一共有三间屋子,中间是堂屋,用来待客,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卧房。
司南原本住在东边那间,后来槐树几个住进来,他在屋里搭了一个简易床,跟孩子们一起挤着睡在上面。
后来趁着天气好,又请来泥瓦匠改成了大土炕。
土坑高度刚好过膝,占了半间屋子,孩子们睡在上面十分宽敞,随便打滚都不会担心掉下来。
外面还垒着个小灶,天冷的时候烧上几把柴禾,比现代的空调还暖和。
当时二郎不在,出于对小家伙的尊重,司南没动他的房间,只把东西搬了过去,自己跟孩子们挤一间。
谁知,二郎回来后,想也没想就搬着自己的小衣箱放到了大通铺上。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司南独自住在西屋,二郎和槐树几个住在东屋。
唐玄熟门熟路地把司南抱上床。
二郎颠颠地跟在后面,还在为方才的话耿耿于怀,“我会长高的,比你还高!” 这样就不用你再抱哥哥了! 唐玄淡淡地嗯了一声。
二郎握着小拳头,“我还会好好练武,比你还厉害!” 你要敢抢哥哥,我就打你! 唐玄又嗯了一声。
他把司南放到床上,二郎连忙扑过去帮司南解衣裳,动作不小心大了些,惹得司南皱了皱眉。
唐玄的眉头也皱起来,“轻些。
” 二郎连忙点点头。
看到他在帮司南脱鞋,连忙说:“你也轻些。
” 唐玄也点了点头。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把动作放轻。
司南吧唧吧唧嘴,正做着吃火锅的美梦,丝毫不知自己如何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用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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