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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格外长,逐渐将苏妙漪的影子尽数覆罩。
直到后脚跟撞上了屋内那扇屏风的雕花底座,苏妙漪退无可退,才攥了攥手,站定,端出若无其事的笑,出声道,“纵使是义兄妹,也不能弃礼法于不顾吧……还是说,容府的门风就是如此放荡不羁……” 四周寒意骤起。
苏妙漪直觉危险,顾不上再逞口舌之快,径越过容玠朝外走去。
还未离开几步,她的手腕却是被人一把扣住。
苏妙漪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扯回到了容玠面前,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竟是比在娄县时还要亲密。
“容玠!” 苏妙漪又惊又怒地叱了一声,“你想做什么?!” 容玠垂眼,幽沉的目光自她面上扫过,转而看向被他攥住,不得已扬起的那截皓腕。
从未戴过钏镯的纤细手腕上,此刻却多了那只既名贵又沉重的白玉镯。
“苏妙漪。
” 容玠终于出声,口吻却是凉薄而冷漠的,“你便这样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13?宜迎新 ◎容玠眼里的痛恨和嫌恶一闪而过。
◎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话有如一根利刺,瞬间刺穿了苏妙漪的伪装,于是压抑已久的怒意和怨气倾巢而出、山呼海啸。
她还未来得及叱骂一句,倒是叫他劈头盖脸地羞辱一通! 苏妙漪骤然爆发出一股气力,挣开容玠桎梏的同时,狠狠朝他脸上挥了一掌。
伴随着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容玠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被扇偏到了一侧。
他似是被定住了一般,维持着偏过脸的姿势迟迟没有回过神,脸颊上很快浮现出微红的痕迹。
苏妙漪攥了攥手,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变得有些酥麻。
她看向容玠,“什么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是县主义女的身份,还是你?” 容玠缓缓转过脸,面上覆着一层寒霜,阴沉得有些可怖。
“你不是喜欢装失忆么?怎么不继续装了?既然你容大公子全都想起来了,那我们不如好好算算旧账。
” 苏妙漪冷笑,“容玠,大婚之日你背信弃义、不告而别,留下银票是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便是用银钱就能打发的乞丐么?” 容玠看着苏妙漪身上的香云纱,反问道,“难道你今日混进容府,不是为了求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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