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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见Xarles这个名字逐渐开始噤声,只有邱雯喝了口酒,不知所以地望着远处一块蛋糕失神。
Amanda转回头说:“我去接个人,你们聊。
” 起身走后,周围又开始恢复了热闹。
“她儿子是和那个叫Xarles结婚了是吗?” “听说是个荷兰人,两人领证了。
” 邱雯听闻八卦,撇头,心里更添一份烦躁。
“不懂Amanda怎么想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和男人结婚竟也同意。
”为首八卦的是个银行风投经理。
邱雯回过头,端详眼前说话的女人,金融圈老是用英文名,都忘记着那人本名叫什么了。
平常觉得这女人长得漂亮,如今只觉得她尖嘴猴腮。
“还让那男的上来,这多尴尬,我们得假装不知道他儿子是个gay,到时候她怎么介绍?”有人搭腔说了一句。
邱雯呼了口气。
她被吸入一个缓慢流转的漩涡。
她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Amanda,他的儿子那样挺拔,健康又帅气。
邱雯仔细伴着灯光去观察她的儿子,外层没有漩涡包裹着他和Amanda,只包裹住了她。
离开这个酒席的人不是Amanda,是她。
戳进耳根子的话不是冲着为人父母去的,而是冲着自己儿女去的。
那些人说的不是Xarles,而是陆诗邈。
脱开电线外皮,只剩下铜芯,邱雯被这个场合打着了火,只是她现在还没通电,理智缓释拉着她的神经。
“诶,Elaine,Amanda之前信托是不是找你做的,她和老公也离婚了?” 邱雯没什么表情,“业务是我处理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
” 她故意拖长了私生活的三个字,试图暂停这场无聊的对话。
“我记得你这个case做得完美,离婚时他老公就分走了她五块五毛钱。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插入了话题,周围人开始笑起来,哄吵着,越说越乱,搞的邱雯不知道该回答谁。
“他老公得气死吧,分不到的财产,都留给儿子的老公了。
” 儿子的老公,被人说的如此轻浮。
赤,裸的嘲笑意味,空洞又尖脆,戳进心窝里,霹雳啪啦,邱雯的的火花一下被人点燃。
这种感觉对邱雯来说已经不太常见。
陆诗邈从小懂事,懂事到她几乎可以很少操心,邱雯从没把女儿当成过什么养老后盾,兜底工具,孩子对她来说不是一场赌博,所以她不关心、不在乎女儿到底喜欢什么,按照她想法好好活下去就行。
失败。
她承认是自己在某种程度山的教育失败。
该反思的不是陆诗邈,应该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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