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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点是穷点,那又有什么关系?成家立业,成了家自然就会立业” 他还打算展开那些粗俗的长篇大论呢,却是恰好瞧见自家饼摊上来了客人,只好匆忙拍拍宴江肩膀:“好了,也就见见而已,又不是非要如何。
过几天我寻个借口叫她来集市找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你可不能丢我的脸啊。
” 说罢便回去做生意了,不给旁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宴江看着他的背影,无耐地叹了一口气。
想要继续拿起书来看,心里却乱得厉害,一个字都看不进脑子里。
不过不是因为林小哥儿的做媒。
借着书卷的遮挡,宴江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唇,眼神放空,数不清第多少次忆起昨夜的场景。
鬼王反常的态度、冰冷的唇舌与怀抱,以及那句埋怨般的「不解风情」。
在当时发生得顺理成章的事情,再想起来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头,隐隐有股声音告诉他这并不正常,可每当他再想去细究,却又只抓得住零星一点清晰的头绪。
他自小被禁锢在之乎者也中,长大后也没父兄来向他传授些男女之事,现下自然领悟不出自己与鬼王所作的那些举动有多暧昧,况且那时只顾着害怕,压根也没沉浸其中。
只是隐约地觉得……鬼王应该要再凶一点才对,哪怕自己身上有他需要的「食物」,对方也不该对他如此亲近。
再多的,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就这样愁了一整天。
直到收摊回家的一路上,仍心神不定地想着这事,以至于踏入自家院中的时候,差点一脚踩上横尸在自家门前的野山鸡。
宴江被吓了一大跳。
这野山鸡看起来是刚刚才断的气,喉口一道利落的刀痕,仍在淌着鲜红的血,鸡爪子也还一抽一抽的,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他左右看看,没见到哪户人家过来寻野山鸡也不可能自个儿跑下山来,更不可能平白自己死在他家门前。
正打算去临近村民家问问,脚步还没迈开呢,却见自家那扇破门被从里头缓缓推开。
时崤慵懒地靠坐在屋内紫木椅中,阴影给他添了几分阴森,他就这么隔着好几步的距离盯着院中的人类看,目光直勾勾的,看得宴江手足无措了,才悠悠开口:“不用去了,这是本座赏你的。
” “这……” “一天到晚吃些糟糠野菜,也难怪魂气如此稀薄。
”鬼王端起他惯用的白玉茶盏,优雅地尝了一口,尝罢,又似知晓书生一切想法般,慢慢补充道:“附近山中野物,放心吃便是。
” 宴江脚步一顿,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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