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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沂川闭上眼不想再看。
他昨晚半夜忽然惊醒,没忍住又多吃了颗药,导致今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在睡过去前陆沂川总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扯着他的衣角,清脆的嗓音像含了蜜一样甜,拽着他往更深的深渊里沉沦,恨不得一辈子都不醒来才好。
…… “陆沂川、陆沂川、陆沂川……” 陆沂川无奈地收了笔,“姜小珩,你是复读机吗?” 小萝卜头不依不饶地拽着他的衣服爬上他的背,“陆沂川,你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阿姨还要冷,你的眼里只有作业,根本就没有我!” 陆沂川低头看着摊在自己跟前写着“六年三班姜珩”的卷子,伸手将快翻到他头上的某个人薅了下来,“嗯,我没有心,我但凡有点心,就应该让你明天捧着一个字都没写的卷子在教室门口罚站。
” 姜珩:“……” 他没想到陆沂川是在给他写卷子,“我昨天求了你好久,你不是说你是铁面无私包青天吗?怎么今天愿意给我写卷子了?” 陆沂川想着他昨天晚上那副气鼓鼓的表情,笑了声,“没办法,谁让某人是寿星呢。
” 姜珩嘿嘿笑了声。
他松开缠在他身上的手,这会倒是很乖,“那我不打扰你,你慢慢写。
” 这次轮到陆沂川不写了,他慢条斯理地叠了叠袖口,“不是想出去吗?写作业哪有出去玩重要。
” 姜珩瞪大了眼睛,“陆沂川!” 少年狭长的眼眸轻微一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 小萝卜头瘪了瘪嘴,看表情明显有些不开心了,但一想到自己空白的数学试卷,最后只能选择忍辱负重地扯了扯他的衣角,拉长音调: “沂川哥哥……” 陆沂川眼底的笑意加深,面上却不显,语气凉凉,“无事陆沂川,有事沂川哥哥。
” 姜珩的眼睛很圆,瞳孔的颜色也浅,跟猫似的。
脾气也像猫,动不动就耍小脾气。
不过都是陆沂川给惯的。
他知道他不会生气,所以肆无忌惮地往他小腿上踢了下,“陆沂川,你真的很烦哎!” 三月份,气温还没回升,姜珩脚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踢人的力道跟猫挠似的。
陆沂川瞧着自己微微变形的裤腿,眉梢微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姜珩哽着脖子道:“怎么了!我就是这么的硬……” 他的“气”还没说完,就看见少年伸出修长的指尖捏起那张薄薄的卷子展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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