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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哪里比得上你在边关枕戈寝甲的劳苦呢?” 薛举亦看出此人惺惺作态,正欲代主君出言讽刺,却被一侧的祁隐伸手相拦。
只听容暄凤眸高挑,冷笑一声:“好,原来你也知晓我是定国公啊?” “我大雍国公爵居从一品。
当年太祖皇帝金口玉言,容氏的定国公之爵许世代承袭不降等,见皇亲贵胄亦有不拜之殊荣。
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敢违抗太祖皇帝的旨意,叫我下马与你同行?” “论品阶,我容翎远在你之上;论功勋,我容翎为大雍血战沙场,收复寒北郡四城,其劳苦当然更在你之上!” “若是贵妃娘娘到此,我自当却马相迎。
而你这等老匹夫不过外戚尔,能着朱紫已是承天大运,竟也敢乘着轿子在我面前摆谱!” “看在陛下和娘娘的面子上,速速给我闪开!驾!” 少年风神高迈,容仪俊爽,左手持缰绳,右手扬长鞭,纵马疾驰而去。
马蹄甚至擦着夏峰的衣角掠过,惊得他慌乱间连连后退摔倒,在众目睽睽下大失颜面。
其言其行狂妄无比,犹如九天凤凰不屑与泥淖对话般高高在上。
然而周遭所见之人无一不被其骄傲风采所折服,只觉意气风发,令人望而神往。
眼见那位夏太傅被扶起来时胡须都被自己薅掉了一大把,瞧着面色都发青紫。
岳银朱心头划过丝缕担忧,转而环视一周,见同伴皆面带笑意,连往常神色少有波澜的祁隐都眉目盈盈,便也很快释然了。
她心想:我的主君本就是天之骄子,未及弱冠便立下不世之功,自永平以来无人敢与他争锋!骄纵轻狂些,想必别有他意。
那个夏太傅也是活该受着,到底我们都在,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容 ???? 氏亲卫亦是无人把此事放在心上。
知道国公是去上朝面圣了,容一与容二拍马追赶。
其余人自是随着容三往定国公府去安顿,看都没看那边脸比衣服还紫的太傅一眼。
对于班直而言,戍守宫门向来是个不讨喜的活计风吹日晒不说,冬日里还常常得冒雪值班,又不比内殿直偶尔还能得陛下赏赐。
这边啊,干得好没人知晓,干不好必然直接掉脑袋,难呐! 可今日宫门当班的诸人却真是走了大运。
按理说,皇宫重地最是清静,便是有贵人要往宫里来,也都是在宫门前就自觉停轿,查验过他们未带兵器就放行了,枯燥得很。
当是时,郑都知正与押班偷闲叙谈。
他一个抬眼的功夫,远远地就见一抹青红色划过朱雀大道直奔宫门。
尚未反应过来身影便已近前,他甫一定睛,才觉是青衣者驾骏马疾驰而来。
虽没看清是谁,但这番如离弦之箭的架势已然吓得他腰刀出鞘。
毕竟这个时辰可还未散朝,凡有一点儿差错可就是百官咸知啊,那还能讨得了好? 随即他大喝一声“擅闯者死”,与众班直呼啦啦挡了过去。
“吁” 来人马术娴熟,抬鞭勒马停于兵卒前,说话时也并不骄矜,反而颇有和颜悦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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