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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得对。
”小冯氏借着余嬷嬷的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银红的对襟长衫挂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她指甲死死攥进掌心,牙都快咬碎了:“莫要让那贱人先去嚼了舌根。
打量着我不知道她的本事,几句话下去,就叫谨哥和伯爷父子成仇,她生的那两个小兔崽子坐收渔翁之利。
” 东院的却与小冯氏所料想的大不相同,大冯氏去南厢房里看过张怀玉,小孩子玩闹了一天,早躺在锦被里憨眠。
大冯氏放轻脚步退到门外,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见,贴身丫鬟云母便凑到她耳边,将事情说了。
大冯氏垂下眼帘,沉吟片刻:“知道了。
” 云母一头雾水,她寻思她们东院与桂芳园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对方闹出了这般丑事,只有幸灾乐祸的份,为何自家大娘子却无动于衷。
云母嘴唇嚅嗫几息,还是觉得问道:“大娘子,不做些什么吗?” “云母,你想得太多了。
”大冯氏掀起眼帘,眼底映出泠泠寒光,云母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噗通”跪在地上。
春日夜晚湿冷,石板上的寒气一路爬升,云母只觉浑身的汗毛都被冻起来了。
大冯氏也不管自己这个心腹丫鬟跪在地上是何得瑟瑟发抖,直接越过她,停在屋檐下,亲手掐灭了寿桃花灯。
她抬头朝花园的方向眺望,眼底黑云翻滚。
如果是寻常时候,她肯定要去拐弯抹角地上几句眼药,偏偏今日太夫人在,还令人封住了整个伯府,摆明了就是亲自处置。
她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自己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一年半载。
还记得她刚嫁进来那阵,小冯氏满心盼望着做伯夫人,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她手底下的几个管事亦水涨船高,竟将特意拨给五姑娘补身的燕窝昧了小半下来。
可还是叫太夫人知道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
那时,她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太夫人一声令下,犯事的下人便被拖了出去,屋外板子落下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冯氏被折了大半臂膀,死死咬着唇却连半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这大抵就是掌控伯府二十多年的女主人的威慑力。
若不是太夫人后来带着五姑娘回了扬州,小冯氏又怎会舒心畅意这么些年,还能时不时找自己的麻烦。
大冯氏望向桂芳园的方向,心想着若是小冯氏跑去求情,又该是个怎样的光景。
因小冯氏身体还没缓过来,余嬷嬷让人抬了一架竹轿代步,小冯氏在上面频频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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