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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程潜这么个鉴定。
严争鸣根本不耐烦每天坐在那学什么劳什子符咒,每每为了应付师父检查,才敷衍了事地将常见的符咒都记个大概形状,根本没有符咒一门失之毫厘就会谬以千里的概念。
三个人很快一起到了后山,除了程潜,另外两个都是轻车熟路。
后山有个直上直下的悬崖,从山石罅隙中能看见底下万丈深渊,阴风就是从那些石头缝中翻滚上来的。
程潜情不自禁地往下看了一眼,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心忽悠一下跳空了,下面太高了、太深了。
他从没有爬到过这么危险的地方,先开始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缩回头,往里靠了靠。
可是过了一会缓过一口气来,那深崖又仿佛对他生出了某种无可名状的吸引力,程潜深吸一口气,忍住恶心,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也许是平时循规蹈矩惯了,程潜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种临深渊的险地。
“看什么?想摔成个兜不住馅的肉饼吗?”眼见程潜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严争鸣忍无可忍,一抬手捏住他的肩膀,将他拽了回来。
严争鸣内心十分疑惑,这些小崽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样热爱找死呢?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好像正是个十分乖巧的年纪,从来没有调皮捣蛋过,莫不是师父这次出门捡回来的都是怪胎? 当然了,“娇弱的”严少爷确实没有捣过蛋,他连去上个晨课都懒得走动,都要找人抬,天大的蛋也不足以让他纡尊降贵地出手捣。
此时,他们已经听见了水声,严争鸣凶狠地在一块大石头上卡了卡他脚底下的泥,神色仇恨莫名,仿佛他脚上的鞋竟敢沾上泥这件事,是天底下最大的大逆不道。
卡完泥,严争鸣转头看了李筠一眼:“快到了,这边。
” 这少年被惯得无法无天,屁大的喜怒哀乐全都能被五官事无巨细地呈现出来,丝毫不知道遮掩,程潜感觉大师兄那一眼里包含了一些说不出的恶意、蔑视、厌恶等等,好像是说“你不是一直想看山穴长什么样么?这回如愿以偿了,随便看吧,看瞎了算”。
李筠的脸白得近乎透明了,程潜见状不由得开始盘算,万一这两位师兄相互撕咬起来,他这不值一提小个头该如何平息战火呢? 可出乎意料地,李筠一声没吭,心甘情愿地受了气,好像严争鸣多刺他两句,他心里就能好受一些似的。
严争鸣剜了他一眼,领着两人走到了山顶大池边上站定。
“都会水吗?”严争鸣问,随即,他也不等人回答,便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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