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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到家时间是中午。
一回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徐皓感觉他跟好几天没回家了似的。
徐皓把钥匙随手放在隔断上,身上的衣服一扒,扔进脏衣篓,然后进浴室冲澡。
洗完澡,精力还算充沛,徐皓没心思再作休息。
回来路上听了马修一段留言,他们绿色基金有个方案需要修改一下。
徐皓从听到语音后就一门心思都在上面,眼下没别的事,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手头上较紧急的工作集中处理一番,徐皓精神专注,没有留意时间,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
徐皓抬头,发现电话是张旭升打来的,徐皓揉了把酸痛的脖子,接起电话,再往窗外看,发现天已经黑了。
张旭升那边也不客套,张嘴第一句就是:“皓哥,这两天在哪呢,还在S市不?” 徐皓趴在沙发椅靠背上转动颈椎,“在啊,怎么了?” 张旭升说,“没怎么,想你了,过两天去s市看你啊?” 徐皓嗤笑一声,说,“行啊,来呗,哥哥请你吃好的,叫上浩然一起。
” 张旭升说,“你别管王浩然,他这段时间出去交流,少说得一个多月。
你啊请客就免了,我这次不光一个人来,还有我另一个做导演的朋友,这哥们也挺逗的。
咱一块撸个串喝酒去,你别开车啊。
” 徐皓也不跟张旭升多客气,“行,那我可光带一张嘴去了啊。
你什么时候来?” 张旭升说:“下周一二的,到时候给你电话。
” 俩人挂了电话,徐皓寻思张旭升这是交新朋友了,能跟张旭升玩一块去,又是搞艺术的,估计人挺有意思。
想了一会,又想起昨晚的事儿。
徐皓感觉于情于理应该给何富生一个交代。
徐皓又给何富生去了个电话。
没响几下,那边接了电话,徐皓说:“何先生,昨晚打扰各位雅兴,十分抱歉。
您那边还好吗?” 何富生好一会没说话,开口时听语气有些谨慎,“徐先生言重了,可能是我先前对徐先生有些误会,我以为您……需要一些资源,现在看来是我眼拙。
” 徐皓听何富生这么说,知道他是受昨晚的事影响,一时间自己也挺犯难,“这事儿说来真是不怕您笑话,昨天来的那位闫少是我高中同学,我压根没想到他能来,这事儿也怪我。
我原本以为我俩有交情是一码事,我出来社交又是另一码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总而言之我不是特意想坑您,是我疏忽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 何富生那边略有些苦涩的笑了一笑,说,“徐先生,我看您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跟您绕圈子,您说的这两码事,在我看来都是一码事。
只要在一个圈子里,就不可能分这么清楚,必然会有很多事会相互受到影响,就像昨晚。
您跟闫少既是高中同学,闫少又显然很看重你们这份交情,那对于你而言,已经是带着金招牌在圈子里走路。
您日后打交道的那批人,也必然会是最有权势的那批人。
您这刚从国外回来,对于这种门道可能还没摸索清楚,我也是欣赏您这种性情,所以在这里多说了几句,希望您日后想起来也不要介意。
至于昨晚的事,您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
” 徐皓听了,感觉挺无奈的,就说,“你说的道理,我听,我懂。
可你说,要是有一天人家不把我们交情当回事了呢?那我咋整,干瞪眼啊?” 何富生那边没说话。
徐皓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经过昨晚这么一出,短期内我的社交环境可能真如你说的那样顺畅无阻。
但温室终归是温室,它不是你自己打造的环境,就永远充满不可控的因素。
但说白了,指望别人,去借那个东风,还不如指望自己,做那个蝴蝶效应里的蝴蝶。
蝴蝶尚且还能自己飞,借东风的船,风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何先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 何富生说,“那您是想改变世界吗?” 徐皓说,“改变世界?我不想。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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