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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旁敲侧击地问他最近心情好不好,需不需要找心理咨询中心的老师帮忙做情绪疏导。
阮钺很不解,开口就说:“不需要。
” 他的辅导员是个年轻姐姐,模样很时尚,在学校里穿着还算保守,但发色和配饰总透露出点叛逆气质,和学生之间也总没什么距离感。
但今天,她一反常态,竟然拿出了点苦口婆心的口吻,说:“知道你们读书压力大,但不要耻于寻求帮助,你不愿意电话预约心理咨询的话我来帮你约?” 阮钺觉得莫名其妙,同时有点不耐烦,实验室还有一堆杂事等着他做,作业也写不完,并没有时间站在这里听辅导员不知所云地扯闲。
“老师,我下午还有事,能先走了吗?” 他不给辅导员面子,辅导员也不生气,反倒自说自话地,直接拿起座机打电话,当场替他约了个心理咨询。
阮钺转身走出办公室,觉得很奇怪,辅导员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心情不好呢?难道是因为这张臭脸吗?但自从大学入学以来他就一直是这样,没道理到了大三下学期,才来招惹来了特别的关心啊。
到了实验室,见到带他的博士师兄颜景,师兄竟然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人主动跟他说是怎么回事,他也不问,没空去猜。
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学习、论文、考试、参加比赛,一切所谓功利性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才与谈意惟有关,与他们两个的未来有关。
他很平静地继续自己的学习生活,到了辅导员帮他预约心理咨询的那天,也根本没有去,只是在图书馆看了一下午文献。
直到周五,收到了导师的“传唤“,这种平静才真真正正地被彻底打破了。
严格来说,陈教授现在还不能算作是他的“导师”,毕竟双选流程还没走过,组会也没带过他,这个时候,在上位者要想反悔,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陈教授很有名气,其扬名在外的众多个性特质中,有一条就是嫉恶如仇,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百分百能够一直坚持这一点,但确实是有秉持这项理念的主动意识。
他把阮钺叫来办公室,很不客气,也不绕弯子,劈头盖脸就说: “我们学院教你知识、技术,不是为了让你挥刀向亲人,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收你?” 阮钺这时候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教授今年五十岁出头,正是做人父亲的年纪,对于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想必也不会认为有了解其隐情的必要,这时候再讲任何话,都像是不思悔改的狡辩。
更何况,阮钺不否认,那件事他确实有做错的地方不够冷静,不够明智,采用过激的方式,让自己最终陷入了受道德审判的境地。
陈教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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