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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仙姑果断地说:“你别插嘴!租也行,叫他再算便宜些!” 因为有张仙姑在,愣是把房租又给砍了个七折!张仙姑是振振有词的:“房子不住人,不出三个月就得荒得像个鬼屋了!我们住那儿,生人气养屋子的!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把零头去了!” 她这一抹,就不止是个零头。
徐甲眼也直了,看了一眼货郎担子道:“得!我瞧您眼生,不是这里走熟了街巷的货郎,还怕您在这州府干不下去。
现在我服了,您开买卖一定能赚大钱!”哪怕这婆娘是个瞎子! 徐甲自己就是个邻长,识几个字,自拿了个租房的契书出来,往里面填几个白字,讲明了先租一个月,付押金、租金,等等。
一切弄好,徐甲邀祝三:“小儿郎,能喝一盅不?” 祝三从不饮酒,摇摇头:“你拿钥匙来,咱们先去房子瞧瞧,且安置下来。
” 徐甲钱也收了,不怕人跑了,对着七折的房租忍不住有了点怨念,故意对祝三说:“你不怕鬼?” 祝三笑了:“你怕不怕穷?” 徐甲也乐了。
不多会儿,就到了那处房子。
这里连排三间,但是从中间隔开了,开了三个门,成了三个单间。
徐甲道:“你先来的,你先挑,挑中离手,不过我说靠头这一间好!它的烟囱是原配的!” 进了门,天已暗了,徐甲见祝三不动,说:“劳驾您了,这儿是您的屋子了,这灯油照亮,您看……” 货郎担子里这些东西是有的,祝三取了一截小蜡烛点了,四下一照,这里真是空空如也! 进深倒还是深的,里间有张床,看着也没有折了床脚、床板还在,一顶破帐子、一只门也关不严的旧木柜,有盆架但是没有盆。
外间一张瘸脚桌子、一条长凳,墙上钉着几条木板,上面有几只罐子,墙角一只水缸、一根扁担、一只木桶、一个木盆、一副破旧的扫帚簸箕。
后门通向一个小巷,门边一个土灶,当然,锅,也是没有的。
中间本来应该是一张布帘隔断的,现在也没有了。
祝三让他把其他两间也开了看了一下,还就是徐甲推荐的这一间更好一点,于是选了这一间。
徐甲道:“这个价,也就是这样啦。
出门左拐走三百步,有口水井,都在那里吃水。
现在这里人少,你倒不用排队了。
以前有串巷的担柴来卖,如今他们也不大过来了,不过你往前走两条街,那里人还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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