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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燕绥之被烫伤的小腿和脚踝露出来的时候,银钉才知道自己之前误会大了。
他扭头咳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眼那明显发炎的伤口,道:“这可真够受罪的。
” 银钉拆了针剂包装,在燕绥之腿边比划了两下,“这位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腿当腿啊,帮我按一下他的膝盖,我怕过会儿他半梦不醒一缩腿,再把针头撅进去。
” …… 燕绥之真正意义上清醒就是这时候。
毕竟被人冷不丁握着膝盖和后弯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他本能地收了一下腿,然后一脸不耐烦地撑坐起上身。
结果就跟按着他的顾晏来了个眼对眼。
“居然醒啦?”银钉及时出声,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针,“你这炎发的啊……过会儿得沿着伤口打几针,可能有点儿疼。
呃……实际上可能非常疼,你忍着点儿。
” 燕绥之垂下眼睫,懒懒地“嗯”了一声。
这种消炎针银钉自己也打过,一针下去鬼哭狼嚎,不开玩笑。
几针打完他门口就围了一圈来围观的人。
谁知他按着这位客人的伤口打了一圈下来,除了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绷紧了几下,就在没别的反应了。
“不疼吗?”银钉把一次性针头收进处理箱。
燕绥之很敷衍,“还行吧。
” 顾晏握着他膝弯的手松了开来,燕绥之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气。
直到感觉肩背有点儿酸,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肩背筋骨肌肉一直绷着。
银钉把药抹在纱布上,顾晏接了过来。
燕绥之动了动腿,“刚才睡迷糊了帮我弄也就算了,现在既然醒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 顾晏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坚持,把纱布递给他。
燕绥之这才彻底自在下来,他皱着眉用纱布给自己缠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伤口红肿得厉害,忍不住哑着嗓子自嘲道:“睡一觉换了条腿。
” 顾晏:“去问你昨天的羊排。
” “见效够快的。
” 顾晏:“今天再来一根?” 燕绥之:“……” 他自知理亏,乖乖闭嘴不提,缠好纱布就用被子把那条腿盖得严严实实,眼不见为净。
银钉收拾好东西,打了声招呼:“那我就先下楼了。
你这腿可别再沾水了啊,好歹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又不是抽奖中的,珍惜点儿吧。
” 燕绥之:“……” 银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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