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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弋发动车子,油门后急踩刹车,一个漂移甩到余不凡面前,摇下一线车窗笑骂:“滚,少管老子。
” 摆摆手,“走了。
” …… 房间静谧无声,能清晰听见钟表走手动的声音。
温听晨靠在床头发呆,身边睡着的小姑娘突然动了下,呓语一句,像是在哭,眉头拧巴,肉嘟嘟的小手仍揪着她的衣摆。
温听晨回神,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顺便看了眼时间。
快十二点了,周见弋还没消息。
李乐意的电话手表就搁在床头柜,想找到他的号码拨过去并非难事。
在反反复复的纠结中,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很快她家的门铃被人按响。
温听晨披上外套,轻手轻脚下床,警惕地看了下猫眼才放心开门。
周见弋站在外头,卷着一身寒气,黑鹰般的眸子在她身上短暂打量,然后颔首,“被案子拖住了脚,回来晚了,抱歉。
”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有疲惫的颗粒感,温听晨不自然笑笑,“没事儿,平时这个点我也没睡。
” 侧身给他让道,“乐意睡着了,你先进来吧。
” 周见弋似乎迟疑了一下,抬脚迈过门槛,擦肩而过,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能闻到他身上醇劲凛冽的烟草味。
她后退两步,蹲下身翻找鞋柜,目光不露痕迹地扫过他的鞋子,至少四十三四码。
她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一次性的也没有,手忙脚乱找了半天,干脆让他穿鞋进来。
周见弋点头说好,目光快速扫了眼屋内的陈设,家具装修有七八成新,打扫得很干净,但过于冷清,没有花里胡哨的布置,很像她的性格。
“乐意她没给你捣乱吧?”他看向亮着昏黄夜灯的卧室,小姑娘蜷在床上睡得很沉。
温听晨浅笑摇头,“没有,她今天很乖,不哭也不闹的。
” “谢谢,事发突然,给你添麻烦了。
” “哪里,顺手的事,换成任何一个朋友都会帮这个忙的。
” “朋友……” 周见弋低声喃喃,然后自嘲地牵了下唇角。
两人不尴不尬地客套,又不约而同地沉默,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诡异。
很多事情闭口不提,并不代表忘记,温听晨花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想明白接下来的日子里该用什么心态和他相处,作为新邻居,他太熟悉,作为老同学,他的分量又太重。
相对而立,一时无言。
周见弋垂眸看她,眼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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