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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清淮还跟雏鸟似的跟着我,把公文包里的钱一股脑的都掏出来,声音里的快乐都要冲破这间屋子了,“鸦鸦你看,这都是我赢的钱,这些都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很多一百块洒落在客厅陈旧的桌子上,还有的掉到了地上,乌清淮慌慌张张的蹲下来去捡,贪婪的恨不得把两只手都塞满了钞票。
我打开了小盒子,里面的蛋糕可能是店里剩下来的最后一块了,并不好看,上面的一颗红樱桃也掉在了旁边,看起来蔫蔫的。
叉子叉起来,我递到了乌清淮的嘴边,“爸,你吃吧。
” 乌清淮愣了愣,露出不知所措的惊喜,又摇摇头拒绝,“鸦鸦你吃,这是给你吃的。
” 叉子又往前进了一些,碰到了他的嘴唇,我没说话,只看着他,而他也终于没再拒绝,局促不安的咬下来樱桃,鼓着一边脸颊,开心的跟我笑。
我和乌清淮长的很像,毕竟我是他的亲儿子。
只不过他长的比我还女气,细细的眉毛,圆圆的杏核眼,瞪大的时候有着不符年龄的天真,一副活该被欺负的样子。
在我面前,好像他才是那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儿子。
不过的确如此,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顾他,他只会哭哭啼啼,无助的问我怎么办。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愤怒,愤怒于他的懦弱和无能,愤怒于他不能保护我,可时常看着他怯生生的神色,我又会无条件的心软下来。
还能怎么样呢,我没办法恨他。
他是我爸,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吃完了樱桃,他喜滋滋的坐在地上看着我吃剩下的小蛋糕,一个劲儿的瞅我,这时才忽然发现了我脸上的淤青,大惊小怪起来。
“鸦鸦你的脸怎么了!” 他连忙去找家里的小药箱,抱着过来给我擦药。
小药箱就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因为经常会用到,有时候是我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了,有时候是他欠下赌债还不起被人揍了。
疼痛的伤怎么也不会彻底消失。
他的迟钝让我有些伤心,但当他一脸紧张的用蘸了药膏的棉棒给我擦拭,怕弄疼我而颤抖的时候,我又原谅他了。
淤青在白天已经消退了一些,不过被药膏刺激了,还是有些刺痛。
我脱了上衣,让他帮我把身上的也擦一擦,这样也好得快。
后腰有一处我看不见,就趴在沙发上,涂了几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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