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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了陈熠安肚子里的馋虫,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然后直奔土豆摊,要了份重辣的小土豆块,和梁怀分着吃。
梁怀也很能吃辣,再来两杯冰镇酸梅汤。
陈熠安的夏天就这么简单。
他咽下一口土豆,“学长,你说,如果我们真的出生在民国时期,我们会是怎么样的?” 梁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了一会儿,“我们可能还是会在一所大学读书,但你毕业后,可能成为一名裁缝。
” 陈熠安也跟着想起来,“你那时候应该是一位企业家吧,电影产业,或者其它民族振兴产业的企业家。
” 他想着就激动了起来,“我的小裁缝店明面上是一家专为富家先生和太太设计的小店,私下是为爱国人士提供抗日救亡会议的场所,你表面上一位驰骋商场的企业家,实际上是为爱国人士的资助人,我们一起奉献自己的力量,抵御外敌,振兴我中华。
” 梁怀没有说话,似进入了他所言的情境。
陈熠安咬了块土豆,“不过啊,出生在那个年代,也有不好的方面,我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追你,我记得我在网上看过一个文献,说那个年代同性恋爱被视为’性的倒置’,还是精神病的一种。
或许我可能都不敢追你吧,不然舆论能把我们俩逼到死胡同里去,我们可能就是普通同学,又或者根本就不会认识。
” “哦还有一种可能,我追了你,你厌恶我,觉得我很病态,还可能拿起笔和报刊一起批斗我。
”陈熠安补充道。
梁怀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见梁怀也不理自己,陈熠安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土豆都吃掉,然后扔掉包装盒子,“走!!我们坐有轨电车去!” 其实现在很多城市都安装了有轨电车,但那是机械化现代化的一种,而这里的有轨电车是老式木制的,开得很慢,中间不停地有游客从后门跑着上车,让本来就拥挤的车厢越发放不下脚。
十一黄金周出行的游客实在是太多了。
就这站票还是他们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才排到。
站在上面丝毫没有观光游览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是个饭团,一直被人肉来揉去,左右前后都是人。
梁怀前面横排座位上,是位抱小孩的女乘客,小孩目测刚刚满一岁,没坐过这种车,也被这人挤人的架势吓到,从上车就开始扯着嗓子痛哭,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连陈熠安看着都觉得揪心。
小孩妈妈实在受不了了,和司机喊自己要下车,乘客们看她抱着小孩,好心给她挤出一条路来,小孩的哭闹声逐渐远去。
梁怀拉着陈熠安,要他坐下。
没想自己却被陈熠安摁着双肩坐下,“还是学长坐吧,你要开车,还陪我到处逛这么久,脚肯定很累了,休息休息。
” 梁怀望着他,最后没有起身,怕他站不稳,鞋子夹着陈熠安鞋子,给他些支撑。
只是一直有新的乘客试图挤上车,陈熠安左晃过来,右晃过去,最后一个没站稳……坐到了梁怀的大腿上。
梁怀腿上的体温传递到陈熠安的臀部。
几乎是一瞬之间,陈熠安从脑门到脚板心都红透了,这、这姿势实在是奇怪了,陈熠安想要起来,结果哪还有他站着的地儿,他原本的地儿早就被后面的人抢到了。
他们还无视陈熠安想要站起来的样子,寸步不让。
陈熠安实在没办法,对梁怀说:“学长,我……我先坐一会儿。
” 梁怀“嗯”了一声。
陈熠安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自己的侧脸,肯定不争气地红了,就扭动着臀部,坐到梁怀两个腿上,背对着他。
没想到这扭一下,衣料的摩擦,反而让两个人挨着的地方更滚烫了。
陈熠安不舒服地动了动。
梁怀忽然出声说了一句:“不会。
” 陈熠安没听明白,“什么不会?” 梁怀:“不会厌恶你,也不会觉得你病态,什么年代都是。
” 陈熠安不由自主地攥紧自己的衣摆,原来……梁怀在回应他刚才的假设。
一时间,整个车厢里人头攒动,乘客的唠叨声,司机的催促声,窗外旅客的嬉笑声,仿佛都听不见般,只能感受到梁怀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带着炽热的风。
脖子有些许地痒,他又动了动。
蓦地,两侧伸过一双手,紧紧环住陈熠安的腰,二人瞬间紧贴。
陈熠安怔了下。
他感觉到梁怀抵着他的后脑勺,语气隐忍,且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别动了,放过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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