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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地放肆大笑,便显得极为神采飞扬,活色生香,惹得周围的公子哥们频频侧目,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艳的意味来。
然而,她如此明媚动人的笑容,在瞥见不远处一抹青色身影时,瞬间便僵硬在了脸上。
“语怜,你怎么了?”沈凝桑的手被她下意识地用力握紧了,不由地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去,心里咯噔一下,谢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苏语怜在见到谢嘉的那一刹那,前世所有关于他的痛苦记忆便不受控制地翻江倒海起来,令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一般,痛得她只能佝偻着身子抱紧了自己的头。
沈凝桑被她吓了一跳,也不顾不上谢嘉了,挨近她扶着她的肩膀一连声问道:“你没事吧语怜,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先扶你进屋歇息可好?” “没事……我没事……”片刻后,苏语怜松开了手,缓缓直起腰身。
她的面上已恢复了平静,只有额前和鼻尖处的点滴冷汗,显示出她方才有多疼。
她不慌不忙地用锦帕轻轻拭去了汗水,这才望向了不远处长身玉立的青衣男子。
崇景八年,谢嘉连中三元,成为大楚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又在惜春楼赛诗会中一战成名,一时间成为京城中风头无俩的新贵。
在场的诸位,有的人认识这位新科状元郎,有的人不认识,但从其气质容貌上来看,也知应当不是随便的什么人,忍不住互相低声讨论起来。
董贤霖率先发现了谢嘉,眼前一亮,几大步跨了过去,热情地招呼道:“谢兄?竟然真的是你!这些日子你三番四次拒绝我的邀约,我还当你是要闭关研究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今日却在丞相府见着了你!” 谢嘉的目光从某处收了回来,拱手回礼,淡然一笑道:“董公子说笑了,那几次不过都是不凑巧罢了。
你若是不嫌弃,改日,谢某自当登门谢罪。
” “别别别,这我可担当不起!”董贤霖摆摆手,又转头对着好奇的众人介绍道:“谢嘉谢公子,圣上御赐的新科状元,真正的才高八斗!咱们今日玩儿的诗词歌赋,在他面前那可都是班门弄斧了!” 隔着一段距离,苏语怜冷冷地瞧着他们寒暄。
片刻后,她唤了夏望过来,低声吩咐道:“去查一查,今日是谁在守门,又是谁私自将未收到邀请函之人放进来的。
” 虽说上辈子她被他骗得很苦,但她也知道,以谢嘉骄傲自持的性子,是做不出不请自来的事情的。
今日必然是有人使了某些手段,擅自将他骗了进来。
但她此刻不能打草惊蛇,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她前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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