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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倚鹤捂着腰腹跌在地上,脸色煞白,但他肋侧衣物早已被鲜血染红,顺着指缝渗淌出来,他紧咬后齿,正与薛玄微一争一抢地拽着衣襟。
南荣麒看了看那该死的黑影闪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萧倚鹤,还是将虎口血迹一抹,跳下剑去:“这是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一个人来抢还好,他俩同时动手萧倚鹤根本拦不住,没几下就被南荣麒蛮力撕开了衣片,露出内里一个红彤彤皮肉外翻的伤口。
伤深足有两指,带着灵光爆开的痕迹,南荣麒当即傻眼了……这分明就是子虚弓所致,可是方才那一箭,他分明是射向 错愕之余,只见薛玄微一把抓握住萧倚鹤,同时按住伤口:“跟我走。
” “……去哪?”萧倚鹤呛咳几声,被整个带起来,他因此疼得抽搐,根本走不动,“等会,喂,玄微……疼……” 听他说疼,薛玄微才猛地站住。
子虚弓威力非常,这伤口即便是薛玄微也不能叫它即刻愈合,他竟遗漏出一瞬间的迷茫,但随即这迷茫就化作怒意:“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你不能留在这里了!” 重逢以来,薛玄微从未跟他动过气,萧倚鹤看他满脸焦躁,竟觉得没那么疼了,反而笑起来,轻轻地说:“你也看到啦,这个状况……我去哪不都一样吗?” 在萧倚鹤柔软的笑眼中,薛玄微慢慢沉下了眉梢。
如果一次意外是偶然,那接二连三相同的意外,就一定是有迹可循。
当初在蓬溪县客栈,初遇“宁无致”时,他颈间就莫名其妙多了伤口,方才打斗时的一击加上南荣麒的一箭,薛玄微再看不明白就是个傻子了。
萧倚鹤恐怕与“宁无致”有某种联系,二者相为呼应,伤一不可。
南荣麒虽有些迟钝,但也察觉出了其中问题所在。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宁无致”,此时他未再占据他人身体,只以一团最真实的朦胧魂影坐在屋檐上,脸前萦绕着一团黑烟,只能看见一截清瘦的下颌线。
但那身形,懒懒散散的坐姿,二人都是极为熟悉的。
他两腿垂落在檐下,任腰肋处的伤口向外滚着乌色怨气,仿佛一团墨汁洇出一般。
屋檐瓦片间有参差冒出的杂草,一沾到他流出的乌血,瞬间苍败枯萎。
根本不像是个魂魄,更像是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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