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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蟒十分不满,甩了甩蛇尾,把黑曼巴蛇推到地上,威胁地冲它嘶嘶吐舌,像是警告他,让他离这婴儿远一点。
聂采就站在门外,满脸是笑地看饶星海。
“养小孩很有意思。
”他说,“像捏泥人一样,可以把他弄成你想要的样子。
” 饶星海:“聂老师。
” 两条蛇都哧溜一下消失了,聂采走进来,脸上残留着笑与遗憾掺杂的复杂表情。
“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他问。
聂采在这个基地里有一间专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称为书房,但推门进入后,饶星海却发现这房间和沈春澜的办公室格局极为相似。
书桌、书架、窗户,还有位于房间一侧的地毯,以及地摊上的黑色椅子。
椅子上悬着一盏灯,饶星海坐在椅子上,灯亮了,他一时间适应不了,不禁眯起眼睛。
窗帘厚重密实,光笼罩着他,他听见聂采在周围走动的声音,但看不见聂采的身影。
属于聂采的精神体气息浓郁得像令人窒息的烟气,正弥漫在这个空间里。
饶星海的心脏怦怦跳起来:这是训导的前奏。
一杯水递到饶星海手里,聂采示意他喝下。
饶星海的心咚咚跳起来:他想起在塞仁沙尔山自己曾喝过的那瓶水。
仍是那古怪的涩味,水里有药物,令他轻飘飘,也令他恍惚。
饶星海不得不再一次掐住了自己的手心,抠去伤口结好的痂。
如果这里面是辅助训导的药物,他必须要竭力抵抗。
“我能看看你的精神体吗?”聂采隐身于黑暗之中,温柔地问,“两条。
” 黄金蟒从饶星海身上腾起,它形态比之前大得多,聂采地笑道:“不,先不要倍化。
” “我有时候不能完全控制它。
”饶星海撒了个谎,“尤其是我紧张的时候。
” “你现在紧张吗?”聂采问,“还需要喝点儿水吗?” 饶星海摇头:“我努力。
” 黑曼巴蛇缠在饶星海的手腕上,警惕地四下张望。
黑熊已经凝成了实体,饶星海知道,它就在自己身后。
黄金蟒因为感到威胁而异常紧张,饶星海还需要打起精神应付聂采,他不断告诉自己:黑熊不会攻击他。
“这位置确实不舒服。
”聂采的声音又传来,“感觉就像,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对不对?” 灯光强烈,饶星海甚至隐隐感到身体发热,头脑中轻飘飘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比当时在塞仁沙尔山经历的更让他不适。
无论是黑色的椅子还是脚下的地毯,强烈而怪异地仪式感,都让饶星海产生了自己是祭品的错觉。
--对。
他甚至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回答聂采的问题。
但嘴上咬得很紧,他一言不发。
必须想点儿什么……比如大屁股鼠,比如热闹的校运会会场,宫商的蝴蝶,周是非的青蛙,屈舞冰凉的金属义肢……最后让他清醒的,是那句“我很想你”。
对他的沉默,聂采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饶星海,我告诉过你,你很特别吗?” “嗯。
” “不对,我不喜欢这样回答。
你要完整地说一句话。
你说,我很特别。
” “……你说过,我很特别。
”饶星海回答。
“你是被我制造出来的,对不对?” “对。
” 聂采笑了笑:“又错了。
” 黑熊的爪子在椅子背后反复摩擦。
黄金蟒已经滑到了地上。
饶星海知道,自己不能攻击黑熊,这是获得聂采信任的最好机会。
“我是被你制造出来的。
”饶星海重新说。
聂采赞同地笑了,语气非常温柔敦厚:“好孩子。
” 饶星海背上窜起鸡皮疙瘩。
黑熊的爪子搭上了他的肩膀。
“在某种意义上,我其实是你的父亲。
”聂采缓慢走近他,弯下腰,按着他的手臂,鼻尖几乎与他相碰,“饶星海,你会欺骗你的父亲吗?” 饶星海下意识回答:“我不会。
” 聂采:“你撒谎。
” 饶星海:“我不……” 他一句话没说完,脑中忽然炸开一股烈痛。
这是他完全不熟悉也从来未经历过的痛苦,像有人整个把他从内到外翻了过来,攥着他的心脏,他的骨头、血肉,要从身体里扯出他那缕可怜巴巴的灵魂。
他听见自己的喊叫,耳朵嗡嗡响,外界声音隔着某种屏障,他完全听不清楚。
他看见黑曼巴蛇在瞬间跳了起来,朝着自己身后。
精神体的气息牢牢地包裹着他,他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胃袋一跳一跳地抽搐,喉管紧缩,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海域”像遭受了一次袭击,他面对着狂风和暴雨,摇摇欲坠。
“难受吗?”聂采扶着他的下巴,“真可怜,你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撕裂精神体?” 黄金蟒消失无踪。
它忠实地遵从了饶星海的命令,没有反抗,没有抵挡,任由自己被黑熊撕开、散失。
饶星海大口喘气,生理性的泪水从他脸上滚落,他张口想说话,口水从齿缝淌下来,声音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虚弱无力:“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错。
”聂采曲起手指,擦去他的眼泪,“只是想让你确定,在这里,我对你有绝对的控制权。
别忤逆我,别欺骗我,也别背叛我。
” 饶星海紧张地摇头。
聂采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很难受,对吗?精神体被攻击,被撕裂,很可怕对吧?你知道Adam经历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他的精神体是无数的萤火虫吗?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很多、很多的萤火虫。
你想尝尝那样的痛苦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聂老师……”饶星海哭了出来,他浑身发抖,无法想象Adam是如何被聂采折磨的。
这样的痛苦哪怕只经历一次都足以让他永生难忘,而Adam……成百上千的萤火虫,每消失一个,这样的痛苦就重复一次。
饶星海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为什么Adam会这样惧怕聂采。
在他对聂采的复杂感情里,恐惧是被重重涂抹的底色。
而他当时背叛聂采救出宫商,甚至对他们坦白了这么多远星社的事情,要战胜的恐惧有如千钧。
“他很脆弱,非常脆弱。
”聂采问,“可是你跟他不同,对吧?” 饶星海点点头。
但实际上,他正在心里疯狂地大喊:Adam不脆弱!他的弟弟拥有巨大的勇气,是聂采永远不会明白的勇气。
“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远星社。
”聂采捏着饶星海的下巴,“说实话,否则,我会再重复一次你刚才经历的。
” 黑熊的威胁性仍然存在,饶星海不敢松懈。
“是关黎……我在学校外面碰到关黎,然后第二天你就来找我了。
”他小心回答。
聂采:“如果你骗我,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 饶星海摇摇头,很快又立刻点点头。
“喝水吗?”聂采问。
不顾饶星海摇头拒绝,他给饶星海灌下了一杯水。
“再说一次,你是怎么来到远星社的?”聂采轻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不知道……”饶星海的声音极端虚弱,他知道自己手心已经抠出了血,但他仍要把指甲按进伤口里,抵御住那种轻飘飘的倾诉欲,“关黎……她跟我搭话,然后,地铁……地铁……你问我,租房子,你说,你认识……我妈妈……” 黑熊化为烟气潜回聂采的身体,他心满意足,放开饶星海。
灯光终于熄灭,饶星海连连大口喘气,紧紧攥着手掌,把疼痛和血迹隐藏起来。
窗帘拉开后,室外日光立刻涌入,饶星海的心脏不停惊跳,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仍旧未能平息。
他感觉自己是虚弱的,像浮在水面上,并且永远漂浮,无法靠岸。
柳玉山来探望他,安慰他,说这是第一次经历训导的人都会感觉到的不适,告诉他这并非聂采的恶意,只是因为他还不适应。
饶星海拒绝了柳玉山的镇定剂,他说自己可以调节。
看到拿着注射器的柳玉山,饶星海无来由地感到一种可怕的战栗。
柳玉山当然还是笑着的,仍旧是那副无害的、温和的笑。
但饶星海现在觉得,他比聂采还要可怕一些。
紧闭的房门没能完全隔绝小孩的哭声,饶星海又经历了一个无眠之夜。
在半梦半醒之中,他站在自己的海域中央,被暴雨洗礼,漫无目的地往前独行。
很快他便知道,这是一场梦。
被雨水冲刷的街道上,他看到了撑着伞的沈春澜。
“……饶星海?”沈春澜问,而隔着雨帘,他看不清沈春澜的面目。
拽着沈春澜的胳膊,他们在雨里穿行,路过绵绵不绝的雨和滚动着雷声的天空。
雨水渐渐变成了雪,失却重量,轻飘飘地落在他们的肩上和头上。
饶星海紧紧抱着沈春澜,用沈春澜教他的方式吻他。
动作比暗巷之中的第一次亲吻要激烈,他恨不能把沈春澜揉进自己身体里,彻彻底底合二为一。
他的嘴唇碰到了冰凉的雪片,白色的,像凝固了的眼泪。
做噩梦了吗?沈春澜抚摸他的脸颊,温柔劝慰:醒来就好了,不要怕。
他靠在沈春澜肩上低声呜咽。
所有的语言都模糊不清,他只想把自己温暖的爱人环在怀中。
雷声像巨大的车辙滚过天边,饶星海听见沈春澜低语:我想你。
他重复着这句话,直到从梦中醒过来。
小孩在外头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地,不知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伤心事。
柳玉山坐在房间里,抚摸着膝盖上的黑猫,笑吟吟地看着刚刚清醒的饶星海。
“别怕,梦话大多数都是听不清楚的。
”见饶星海脸色煞白,柳玉山笑道,“别担心,我们是同伴,我不会让你受伤。
” 饶星海脸上满是刚醒来的懵懂茫然:“什么?” “我是‘绿洲’。
”柳玉山说,“我知道,你是高天月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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