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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咬着下唇,眼里更湿了。
“再往后呢?再往后,到了生孩子那天,阿琛会很疼,疼得不能动,谁要是挑了那时候欺负你,你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等孩子生下来,你怀里多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奶娃娃,它比你还要虚弱,得从早到晚抱着哄,抱着喂,一刻也离不开你。
我若半道丢下了你,你自顾不暇,又带着没断奶的孩子,能去哪儿?能怎么活?” 陆桓城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阿琛,你害怕是有道理的,没有谁能在怀着孩子的时候一身轻松,所以乖一些,别总忙着自责。
但你要记得,我不敢嫌弃你,从来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是我给了你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我再没有良心,也不会冷眼旁观,留你独自受苦。
” 晏琛眼眶发热,泪水纷涌而出,胸口的空缺被暖意灌得满满当当。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等的,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番话。
这些天,他的心绪太乱,既寻不到症结何在,更不知莫名的胆寒从何而来,只知道焦虑越来越多,恐慌越来越深,只要一会儿见不到陆桓城,内心就惴惴不安,可是陆桓城……竟然全明白。
这个男人,心思澄如明镜。
他被他抱在怀里,仿佛从今往后,什么都不用再害怕。
陆桓城捏了捏晏琛的耳垂,目光饱含温柔,那温柔浓得像一勺融化的糖浆:“阿琛,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到孩子能跑能跳,能喊你爹爹,照顾到他成家立业,从我这儿接走陆家的担子。
到时候,我们便过只有两个人的悠闲日子,每天早晨起来,我拿着梳子为你梳发。
只要你睁着眼,我就在你身边几尺处,再不离开你稍许。
阿琛可愿信我么?” 晏琛用力点头,湿漉漉的眼眸里亮起了一抹清辉般的光芒。
“嗯,我信你的。
” “那还怕不怕?”陆桓城用手指在他鼻尖上轻轻拨了一拨,“许不许我把蜡烛吹了?” 晏琛急忙摇头:“不怕了,你……你快吹吧。
” 说着主动往旁边挪开了一些,免得陆桓城动作不方便。
陆桓城起身靠近床头烛台,吹灭了晃动的烛焰,屋内再度落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掀开被褥躺回去,脑袋还没沾到枕头,那少年飞快地扑了他一个满怀,额头撞进肩窝,手臂缠着他的腰,整个人藤蔓似地紧紧抱住了他,不敢松一点力气。
呼吸声焦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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