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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
” 柳延低低的唤。
烛火摇曳着,光线明昧不定。
他一遍又一遍的唤:“伊墨。
” 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在空气里经久不散。
除了这个名字,除了指尖抚触的冰凉,此刻,他一无所有。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向7·23事故中所有罹难的同胞哀悼; 向所有不在公布名单上的死者哀悼; 向所有失去亲人的同胞祝福; 向所有参与救人的同胞致敬,尽管你们只是普通百姓; 向所有坚持良知的媒体人致敬,尽管你们知道会丢掉饭碗; 向所有为正义和良知出力的网友致敬,尽管你们知道无论转发多少微博,最后都会被河蟹; 但是,依然有很多人没有放弃,为自己的良知坚持,为这个国家免于沉沦更深的黑暗而坚持; 向所有善良的,保持人性光明与善意的人,致敬。
溯痕。
卷三·二十三 雨势已停,树叶上的水滴下滑并坠落,发出一种寂寥而孤独的声音。
这个夏夜与以往并无不同,雨势迅疾而来,又匆匆离去,只余洗过的山水,和寂寞的余音。
房中烛火昏暗,火苗如豆,在无法掌控的气流中微微摇曳这个世上很多东西都是人力无法掌控的,比如空气,比如爱情。
失去灵智的黑蛇依然咬着柳延,毒牙沁入血肉里,释放着毒液。
如果他有记忆,他就会记得,将痴痴傻傻的小柳延抱回的那天,就喂他吃过一粒金色丸药,那粒药,可以让柳延一生免于他的毒他已经不记得。
此时他只是一条蛇,没有法力,没有人形,也没有记忆。
所有的一切他都凭着本能去做,不需要思考人情世故,不需要考虑他所咬啮的对象,究竟有无恶意。
柳延始终抚摸着他的项背,手势安稳,神态安详。
早已预见的事,他心中掀不起太*澜,坦然面对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他心态从容,或许也是因为,前方道路只有这一条,再没有别的选择。
入手还是冰凉的鳞甲,细小的鳞片一层层的贴合在一起,无可挑剔的光泽并坚硬。
即使瘦小许多,现在的黑蛇依然有着威慑力。
柳延的掌心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的逆行抚摸,掌心依然微疼,仿佛被利刃切割。
世上之事,一旦逆行,总是痛的。
譬如人妖自古殊途。
三百年的光阴就这么走过了,这样的疼痛也不曾消失。
窗外树影婆娑,柳延不知道怀里的蛇还要咬多久,也不知道沈珏还要多久回来,他在幽暗的屋内坐着,桌上的油灯已经被透过窗棂的山风熄灭,一室寂静中他搂着怀中的蛇,那条蛇也以一种绞缠的方式紧咬着他。
谁也不放手,谁也不松口。
这样的僵持让时间漫长到了极致,仿佛停滞不再往前行走,柳延觉得自己成了时光里凝固的一座雕像,被时光侵蚀成灰。
然而怀里的蛇却慢慢、慢慢地从他的血肉中拔出了毒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蛇信在这具温暖身躯前不停的探出,寻找这具身躯的气息,与味道。
他开始在柳延身上游走,蛇身钻进了衣襟里,贴着他的肌肤蔓游过,从胸膛到后背,整个蛇身都随着这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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