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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我本该送你见官。
但到底你我也算故交,尚有些交情,这事我也不做了。
”沈清轩淡淡道:“只是你须写一份文书给我,往后再要降妖捉怪,须得问清事由,再有此事发生,我就拿了你去见官。
你虽是道士,却也是人,归得官府管辖。
到那时,以命抵命,我绝不相帮。
” 许明世仍是愣怔,却点了点头。
怀中狼崽动的厉害,沈清轩一手将它抱紧了,独手推了轮椅到书架前,从书柜中取了木箱出来,打开,里面只有一件雪白长袍和一件紫铜小鼎。
许明世看到那两件东西,却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只默不吭声的看着。
沈清轩取出那件蛇蜕做的长袍放在一边,又掩上木箱放回原处,拿着那长袍过去,看了他片刻,才道:“那母狼也不知是何来头,想来山中野兽修炼,也非她一个。
她此番死的冤屈,十有八九会有同伴来找你寻仇。
你做了这事,本该以命抵命。
却到底年轻,死了可惜。
这衣物我先借给你,你拿去护身,且将你身上所有伤人的武器全部解下,交给我。
等事情了结,我再还你。
” 许明世还是沉默,心知他所言不虚,却也知道一旦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等待着的将是不可预估的结果,即便有宝衣护身,不会失了性命,却也难逃皮肉之苦。
但沈清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他就是要他这样赎罪。
哪怕被那母狼精的同伴打废打残,也是活该。
换或不换,全凭他此刻抉择。
许明世立了一炷香功夫,终是解了衣囊包袱,将内里的道符朱砂全部递给沈清轩,又将腰间挎着的宝剑也解了,放在桌上。
最后拿起那件蛇蜕宝衣,低头看着,突地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他说:“对不起。
” 沈清轩却是无言,因为他知道,这声道歉,并非说给自己听。
怀中小狼呜咽的越发可怜了,房门正值此时被叩响,老管家的声音响起:“少爷,我寻了只正在喂养的母羊,可行吗?” 沈清轩道:“挤碗奶来。
” 老管家道:“这就来了。
” 余温尚在的羊奶送进房,沈清轩试了试,抱出怀中狼崽,以碗去喂,那小狼哪里吃得惯,加上又是冰冷的碗沿,直往下漏,根本喝不到嘴。
不由得又气又急,叫的愈发凄惨,挣的也厉害起来。
沈清轩放了碗,也不清楚它究竟是不吃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吃法,只好用手指蘸了些,往它嘴里递。
那小狼饿的狠了,又知道身边不是亲人,本能的警惕。
待他手指伸来,一张嘴就咬了上去。
许明世吓的“嗷”的一声,因为沈清轩的手指立时见了血。
沈清轩却面色不动,仿佛被咬的是别人,仍是将那手指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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