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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说不出得难受,或许是吃下的晚饭出了什么问题,他是这么解释的。
他重新把目光放在卡片上,隔着一米距离,走廊也没开灯,看不太清上面的字。
脚掌朝前迈了半步,仿佛被地毯咬了一口似的,猛得缩回来,转身利落关上门。
他给不了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接到手里。
但又难以解释激荡在心间的两种极端感情,一种是厌恶,一种是焦灼,到底哪一边是虚假,哪边又是真情,他无法分清。
雄虫怀着疑问,大脑昏胀难忍,昏厥一般睡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只被狠狠中伤的老雌虫竟然坚韧到自己重新爬起来,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爬回来了。
阿内克索把被褥铺开,一半留着盖,一半垫在身下。
他一动不动靠墙坐在被子上,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是紧闭的房门。
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痛苦了。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失去所有知觉,全凭本能支配动作,呆呆坐在这里,盯着一片掉在地上的绯红玫瑰花瓣,长时间也未眨眼。
雌虫无法去责怪这样的希尔洛。
站在雄虫的角度来看,他的一切举动都是合乎道理的。
一个被休掉的前妻,有伤害他的嫌疑,传闻残暴不仁,还婚内出轨过,星网上有太多流言来“证实”他们的不合。
希尔洛凭什么就要马上接受一只这样的雌虫呢?对他来说,阿内克索是陌生的,不仅如此,身份地位还极具威胁;经过洗脑,对雌虫有先天的憎恶。
的确也不存在法律层面上的关系了,甚至从道德角度来说,雄虫都没义务对他们的感情负责。
是的,他了解,他如何能不了解希尔洛的思路呢?这是他一手呵护到现在的小玫瑰花儿啊。
阿内克索倒在被子上,脸庞陷进了被褥,浑身剧烈抖动起来。
他咬紧牙关,不让任何呻吟泄露出来,无声地蜷起身躯,炸裂的头痛像钻子般戳进了大脑,他开始感到缺氧,嘴唇动了动,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默默念着雄虫的名字。
门在他身前响了一声,阿内克索惊惧地坐起来,慌忙抓起被角,低头解释着:“对不起......我马上走,希尔洛先生,不会再烦到您,我马上就走” 他耳边一片嗡鸣,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也感觉不到声带震动。
可一道熟悉的嗓音却穿透了混沌,清亮地流淌进耳廓里:“怎么回事?又做了什么混事被我惩罚睡在外面了?” 终于见到了最亲密的爱人,一腔委屈冲破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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