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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川看到她仍穿着湿漉漉的单衣,不由得想起那晚两人缠绵的时候,心中升起一股烦闷:“……我当然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 本以为沈思宁怎么着也会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但看她这样子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这让霍景川再度想起摆在床头柜上的小费。
她简直格外嚣张。
霍景川的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暗沉,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对方已经疲惫地靠着石壁睡着了。
而且沈思宁睡得很不安宁,或许是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搏斗,又或许是因为太冷,她朦胧之间梦到当年被杀手围追的时候,和少年人九死一生逃命。
她仿佛被困在梦魇中,以至于不自觉蜷缩身体,但是很快沈思宁就感受到,似乎有一团温暖的火焰,正温暖地抚平她紧张的眉头。
是很熟悉也很沉稳的气息。
沈思宁迷迷糊糊往火团边蹭了蹭,松开眉头深深入睡。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她缓缓睁开双眼,有些混沌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结果刚一动,就有外套落在地上。
她低头一看,是霍景川的衣服。
而对方此刻正靠在洞口外侧的位置,宽阔的脊背像是在替她挡风,沈思宁说不清心理是什么感受,只觉得有些情绪复杂。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沈思宁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准备去打电话,却突然发现霍景川脸红得有点不对劲。
“你发烧了?”沈思宁试着叫醒霍景川。
他本来就受了伤,又冻了一夜,万一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
“应该是。
”霍景川缓缓睁开眼睛,但见眼底都有些红血丝。
他声音低沉沙哑,身体也相当滚烫。
沈思宁眉头紧皱打算去外面接点水给他降温,结果她才刚踏出洞口,大老远就听到岳羽辉气若洪钟的大嗓门正在叫喊。
“那儿,那儿有个洞!我看到丫头了!” 老顽童虽然年纪大,但动作麻利眼神好,他几乎是飞奔过来的,中途还差点被荆棘绊倒在地上,看见沈思宁和霍景川完好无损,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幸好没事,昨天晚上你们一夜没回来,我赶紧叫人上山去看,结果满山的血!”岳羽辉说话都快不利索了。
结果他越说越气,甚至忍不住骂骂咧咧。
“警察抓了个昏迷的带枪嫌疑人,但这兔崽子中途居然畏罪潜逃了,真是太便宜这王八蛋了!这种人就是神经病来报复社会!” 沈思宁倒是没什么,她也不想让老顽童担心,尤其是看到这人还在偷偷抹眼泪,于是直接转移话题道:“对不住,把你辛苦晾晒的那些笋都弄丢了。
” 霍景川也直接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这件事主要是跟我有关系,是我连累了沈小姐,我会赔……” “赔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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