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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顾卿卿微微怔愣,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出不了声。
她都快忘了现在还是战争年代,只有内陆处于和平。
边关还是战争不断,邻国和其他武装分子时不时寻衅滋事。
被强烈的目光注视着,楚岱懒懒掀起眼皮,顺着女孩的视线往下看,落在自己受伤的手上,猩红的血迹顺着胳膊流到掌心,干涸成线。
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眼,触目惊心。
他扯了下袖口,淡声问:“怕了?” “不是。
”顾卿卿怕他多想,连忙解释:“我小时候爬树也经常磕破皮的,血哗啦啦地流,我不怕,就是……” “嗯?”男人好整以暇看她,想知道她能说出什么花样。
“就是想问问你,疼不疼?”顾卿卿手指拽着衣服边边,直面他的视线,心里有些紧张。
“……不疼。
”楚岱懒洋洋看着窗外,车轮卷起黄沙,一阵风吹过,狂沙乱舞疯狂拍打着车门。
“噢噢,不疼就好。
”顾卿卿眨着眼,也看向外面。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风景,太阳像一团触手可及的大火球,挂在沙漠上,远处稀稀拉拉有几株挺拔的大白杨,如同卫兵一样守护着荒漠。
沙漠一望无际,前面车辆行驶过的车轮印很快就被细沙覆盖。
行驶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营地。
门口持枪站岗的士兵身形挺拔如松,检查了证件才放行让他们进去。
余富贵先下车去通知顾青烈,他还在训练场,军属不能去。
等车辆全部登记入库,顾卿卿她们跟在楚岱身后,往驻地卫生所方向走。
“卿卿!”顾青烈被余富贵喊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件军绿色的训练短袖,古铜色的肌肉非常明显。
见到妹妹他飞扑过去,脸上笑容灿烂:“你怎么过来啦?快,让哥哥看看,咋这么黑呢,差点没认出来。
” 顾卿卿:“……”眼神忍不住瞄了眼前面身高腿长皮肤白皙的男人,对这个好几年没见的哥哥最后那点期待和欣喜没有了,只剩幽怨。
就你有嘴,就你叨叨。
被他这么一打击,顾卿卿肩膀瞬间塌了下来,整个人蔫了吧的。
“哎呀妹子,见到哥不高兴?还是坐火车太累了?”顾青烈忍不住捏了捏他妹肉乎乎的小脸。
这家伙在家里伙食不错嘛,看起来比他都胖。
顾卿卿把包袱塞他手里,顺势趴在他肩膀上蔫唧唧地说:“我来找对象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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