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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綦堃砚（下）(1/3)

皇帝陛下要开放各家言论的诏令不出所料的受到了阻拦,当然最后还是被綦堃砚争取着通过了&mdash&mdash最多这些科目并不作为国子监的考试科目，只是民间自发研究。

皇上心满意足的达到目的,回来少不得与陆清浅炫耀一回。

太后娘娘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无端惆怅,轻轻与他说：&ldquo你如今孝期已过,可想好了要什么时候大婚？&rdquo 綦堃砚愣住了。

&ldquo你都十四了。

&rdquo陆清浅帮他将跑乱的发丝整理好：&ldquo虽然我不觉得十四岁就该结婚生子,可朝臣们早就等不及了，所以趁现在有时间,你最好能定下人选，也好过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rdquo 綦堃砚似懂非懂：&ldquo可是选皇后的话&mdash&mdash我怎么知道要选谁？&rdquo &ldquo世家女的教养都不错，但不一定能与你志同道合。

而你真心所爱的,也不一定能将爱意维持到最后。

&rdquo 陆清浅一点儿不避讳的将先太后和先帝朝的妃嫔们拿来说话：&ldquo先太后你祖母,你应该还记得吧？她是个聪明人,可惜家族蠢笨了些,最后生生拖累了她。

&rdquo 綦堃砚对先穆太后确实有些模糊的印象&mdash&mdash他记忆力向来比人好,两三岁的事儿虽然记的并不连贯，偶尔几个画面却是存在脑海中。

再有先帝教他如何处置外戚时也用穆家与陆家做过比较，是以他并不难理解陆清浅的意思。

&ldquo后来你父皇的弃妃韩氏和舒氏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世家女,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世家女中的典范。

&rdquo陆清浅忽而笑了：&ldquo她们虽然不用被家族和感情夹在中间无所适从,却因你父亲的无情和提防，反而走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rdquo 弃妃谋反案在先帝朝讳莫如深,陆清浅却毫不犹豫的将莲兰香与落嫣花的算计将给他听,末了警告道：&ldquo女人并不都是温顺的，有时候她们疯起来，连她们自己都要害怕。

&rdquo 綦堃砚只觉得愤怒：&ldquo父皇给她们高位,她们竟敢算计父皇，简直是罪不可赦！&rdquo &ldquo杀人者人恒杀之，但是你父皇算计她们在先，她们算计回来不也是因果报应？&rdquo陆清浅冷漠道：&ldquo我将这些告诉你，就是为了你别重蹈覆辙。

哪怕你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至少你自己要记住，别随意将人践踏在脚下，哪怕你是皇帝。

&rdquo 她索性连陈笑雪如何算计太后到死的事儿一并说了，看綦堃砚一脸懵逼，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ldquo人心叵测，哪怕是你心里觉得一无是处的女人，也永远不要轻易践踏了她。

&rdquo 綦堃砚愤愤不平：&ldquo总不会所有女人都这样啊，母后你就很爱父皇。

&rdquo 这回换成陆清浅愣住。

她笑着摇摇头：&ldquo真正一颗真心爱你父皇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被你父皇以婕妤之位下葬的先皇后。

&rdquo 綦堃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答案，在他遥远的记忆中翻了翻，始终没有任何关于先皇后的画面。

陆清浅点点他的脑门：&ldquo官场如战场，后宅亦如战场，你父皇以为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我与苏月婉争锋之下的结局罢了。

&rdquo 她定定的看綦堃砚：&ldquo你知道我是你父皇的侧妃，那你可知道我在入你父皇潜邸时，曾经做过一个什么样的梦么？&rdquo &ldquo梦？&rdquo &ldquo是啊，梦。

&rdquo时时隔多年，陆清浅再一次翻开那本书的原本，将故事走向讲给儿子听：&ldquo你父皇那时不过是个普通皇子，而陆家才是你皇祖父的心腹重臣，手握京畿八成以上兵力，在西垂边关更是声名显赫。

说句实话，那时候陆家的地位甚至比你父皇更显赫，而我是陆家唯一的女儿。

以我的身份怎么都不应该做个侧妃，可你皇祖父偏要将我赐给你父皇，你觉得朝臣和皇子们会作何感想？&rdquo 綦堃砚想了想：&ldquo皇子侧妃与你身份不符，可未来的贵妃甚至皇贵妃却没什么不行的。

而原配王妃无子的话，只怕太后之位都是您的，陆家那就是真正的外戚，端的是皇祖父的恩典与爱重。

&rdquo &ldquo对啊，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你皇祖父意属你父皇，在为他铺路，连陆家也是这么认为。

可事实上，不过是你皇祖父抛出的诱饵罢了。

&rdquo 她简单将故事讲给綦堃砚听完，苦笑道：&ldquo我只看到我被吊死在冷宫横梁，连个收尸之人都没有，再醒过来时已是嫁进睿王府的前一日，根本找不到机会离开这个旋涡独善其身。

&rdquo 綦堃砚已经听的彻底呆了。

&ldquo彼时你父皇是爱着先皇后的，可我要是得不到他真心宠爱，就算低调安分，也不过是后来弃妃韩氏一样的结局吧。

&rdquo陆清浅认真看他：&ldquo所以我想尽办法让你父皇心悦我，甚至将先皇后彻底踩在脚下，又想方设法让你成为嫡长子，成为皇位的不二人选。

&rdquo 她轻笑：&ldquo苏月婉对你父亲是真爱，只这种爱是不平等的。

你父皇的给与随时能够收回，而苏月婉除了一颗真心，却一无是处。

&rdquo &ldquo所以当你父皇发现有人同样爱他，还能给他带来更多利益的时候，他果断选择了放弃苏月婉。

先皇后哪里是我的对手？因爱而生惧，因爱而生怖，我只需静静看着，就能让她自乱阵脚态度狰狞，被你父亲厌弃。

&rdquo 皇帝陛下低下头，他是在先帝怀里长大的，看过太多父母恩爱亲近的温馨场面。

哪怕在父皇死前一两年里，母后和父皇之间似乎生出了些许隔阂，可这也从未妨碍父母对他的拳拳爱意，甚至在所有人看来，母后一直是父皇最亲近信任的人。

&ldquo我对你父皇大概算不上真心，只是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rdquo陆清浅淡淡道：&ldquo你地位稳固，别人如何我懒得管，可要是他再找到旁的&lsquo真爱&rs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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