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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接着对电话那边大骂:“不用你废话!我的学生我负责到底!你救援的费用我一力承担,三天内必须有救援队到达支援,否则这个责任你担不起!!!” …… 凌启在水面上无力漂浮。
五分钟前,为了挣脱猥亵似的拥抱,他拼力把威利推到了一边,自己却也顺势掉进了水中。
彼时水位已经不再上升,水面距洞道不过半米高,他本是完全可以自己爬上岸的。
可当威利反应过来后,站在岸边投来一瞥,他就莫名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水流挟裹着离远了岸边,无依无靠地泡在刺骨潭水中。
――岩顶好高。
这里不知道这是地底多深的地方。
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搜刮最后一丝力气让脸仰出水面,他盯着黑漆漆的岩顶想。
――也许这个“威利”真的会杀了他。
对方不在视线范围中,也没有发出声音,但凌启就是知道他在生气,隔着几米的距离,他依然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股凉飕飕的低气压。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即使是真正的威利,凌启在与对方亲密无间的那段日子里,都未曾能够如此敏锐地地感知他人的情绪。
只是奇怪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他早就无力再去细想。
啪嗒,身后响起很轻的水声。
于是像是打开了某种机关,平静着的水都活了过来,开始蹭着身体缓缓流动。
一双手臂从水底下探出,猛地圈住凌启的腰,把他整个人拖入水中。
惊呼甚至未来得及出口,仅仅只是两三秒的时间,再浮出水面的时候,身影已经从一个变为俩,凌启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水,面色异常地红。
“活该。
”威利把他面对面抱稳,语气冷漠地哼哧了一声,“你可以试试再推开我。
” 凌启皱巴着脸,把额头抵靠在他的肩上,没有回答。
他很想骂一句什么,可口鼻里火辣辣地难受,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很艰难地小声咳嗽。
唯一庆幸的是大脑在慢慢恢复清晰,缓上几分钟,在终于有力气开口时放弃了顺着话题往下辩驳,而是执着的选择又问了一次早先的问题。
“……你究竟是谁?” 威利伸手顺了顺他的背。
“你以前会叫我――”他挪开视线,似乎是在回想什么,十分缓慢地吐出一串晦涩难读的音节。
但随即回过神来,忽地一顿,语气就又变回了刚才的刻薄,冷笑出声,“不过现在你没资格这么叫了。
你们这种低等生物不配。
” 意料之中,不是什么好回答。
凌启脑子闪过无数猜想,但最终只是抬头看他,蔫蔫的,没表露出太多情绪。
从昨天在C3区第一次与这个“威利”接触开始,对方就没有一个不让他觉得迷惑。
分明顶着的是威利那张阳光的脸,行为却总是格外肆意乖张,凌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对他时而暧昧、时而尖锐,像是身体里有多个人格在切换,每一秒都是新的思维。
他不是不想知道谜底,但更没把握能让“威利”保持稳定。
。
“我们以前认识吗?”斟酌许久,才试探性地问。
凌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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