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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拉缰的时候。
其实这么说起来,祝央和教导主任在这方面区别并不大,不过变态也分良性和恶性,动态和静态两种。
总之恶人的世界千奇百怪,就比如她弟,祝央这会儿是看着都有点扼腕。
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他的狗头:“哎哟,咱家可亏得有我哦,要放你一个人长大,没个道德锚准,像你这样的留守儿童,可早就学坏了,那天在社会新闻频道看到你都不奇怪。
” 接着还自我陶醉的感叹了一番:“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呐!” 祝未辛不知道他姐作何有此感慨,一头雾水道:“以你做锚准是没错,那姐你也不是好人呐,你都好好的,我怎么会蠢到被抓?” 看看!说什么来着?人就是不能剖得太细,否则等着你的就是各种震碎三观,常态下还能当做开玩笑,到了真极端环境那步,就什么都知道了。
留许薇在学生中间盯着点状况,祝央带着弟弟出了教室。
直接去办公室逮了物理老师,把他拖到了医务室。
物理老师被这对煞神拖走的时候恐惧得吱哇乱叫,被祝未辛一拳捣在肚子上。
冷笑着道:“那女生,还有那婴儿要是能发出声音,死的时候肯定比你痛苦得多。
” 物理老师脸色刷的就白了,连连摇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说过去医院的,他们说没问题。
” 姐弟俩并不理会他的狡辩,踹开医务室的门就把人踢了进去。
校医这会儿也在里面,他虽然也是助纣为虐的一方,不过学生们折腾老师忙得不亦乐乎,隔了一栋楼,暂时火还没烧到他这儿。
祝央他们踢门进来的时候,这孙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
见着他们跟见了鬼一样,祝央走过去打开他的包,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笑了笑:“你倒是机灵,知道什么都可以不带,自己草菅人命的证据却是一定要带走的。
” 校医见祝央直接戳到了关键,物理老师也被抓来了,以为事情已经全部暴露。
颤颤巍巍道:“你们是警察吗?不关我的事,是他,全是他干的好事。
” 他指着物理老师大声道:“这家伙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眼看包不住了,送人去医院又舍不得花那钱,就让我开了打胎药,结果大出血,那女生没挺过来,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 祝央挑了挑眉:“嚯?你俩的口供可不一样啊。
” 物理老师对着校医破口大骂:“是我不送医吗?是你们觉得不是那么大事,来来回回叫车麻烦得好几个小时,等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
” 校医肯定是不会提他背这锅的:“这他妈难道肚子里揣的不是你搞出来的?人临死前还在喊肚子疼呢。
” “这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要是她裤腰带不松——”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祝央都恶心用自己的手,随手抓了个本子就抽他脸上。
以她的力气饶是这样依旧疼得要命,物理老师被扇得整个头嗡嗡的,牙齿感觉到了松动。
祝央嗤笑:“就你?一张贱脸印A4纸上往墙角电线杆一帖,都不用备注任何字,人家看一眼就知道是猥琐男强奸犯的,都不会有一丁点往寻人启事还是入室抢劫上想。
” “生就长了一副猪狗交配生崽的时候下错栏,你妈缺心眼把你这块胎盘当自个儿孩子养大,还没点逼数呢?” “你这种塌屁老男监狱里捡肥皂都没人耐烦理你,呵对着你裤带松?”祝央挥挥手,示意祝未辛先绑住他,回头再慢慢宰割。
祝未辛连着校医一块绑了,校医瑟瑟发抖,便见祝央坐椅子上玩着指甲边问:“除了那女生,这里还出过什么认命?” 校医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那女生也是意外,咱们这儿成立没多久,没出过大事的,不然校长也兜不住啊。
” 但那次在医务室看到女鬼的同时,整个房间里的血量可不是区区堕胎就能造成的。
祝央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校医的神态,连物理老师的也没放过,却不像是在撒谎。
她便又转了个话题:“说说校长吧,前天我看见一个秃顶,牙齿上有金牙的男人带着人到这儿参观,他是校长吗?” 校医闻言茫然:“他是,可他有来过?他来不可能不和我们打招呼的。
” 祝央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瓶药,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又突然打开医务室里面那个房间的门,果然这次什么都没看到。
姐弟俩把校医拽了起来:“走吧,带我们去找那女生的尸体。
” 留下物理老师一个人在校医事。
校医能怎么办?只得战战兢兢的带路。
但祝央出了医务室门,却轻声道了一句:“好好享受!” 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三人来到医务楼背后的一块空地,还别说,这学校杂草丛生,杀人抛尸倒是绝佳场地,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用操心被发现。
校医指了指某处,祝央和她弟弟却是没动,直接把铲子扔他身上:“挖吧!难不成还指望我们挖?” 校医只得挖了起来,正哼哧哼哧的挖得起劲,三人却看到教导主任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就是祝央给她那个,看到三人也是一惊。
校医问她:“你干嘛呢?” 教导主任道:“哦,我前夫打电话说我女儿病了,我回去看看。
” 校医撇嘴,看个屁,无非是学校风向不对打算躲出去,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这娘们儿就躲得快。
可祝央他们却并没有阻止,校医也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眼睁睁看着教导主任逃出这鬼地方。
祝未辛看了眼他姐,用眼神问她要不要把人拦回来。
以他姐的脾性,哪会放这么个人拿着她的钱大摇大摆离开? 祝央却玩味的笑了笑,对她弟弟抬了抬手,表示不急。
两姐弟异常沉默,他俩说话还好,越是这样校医越慌,于是也只能拼命的埋头苦干。
然后过了大概半小时,教导主任就从原路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一开始有些茫然,等到了他们面前,看到他们三人,才猛地一惊。
校医气笑了,嘲讽道:“怎么?叫的车放你鸽子?你又回来干什么?” 这里离市区两个多小时车程,也很少有车路过,要回市区自然是提前约车。
可教导主任听了他的话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叫了车?哦对了,我前夫打电话说女儿生病了,我回去看看,中午别的老师问起你跟他们说一声。
” 校医凉凉一笑:“成吧,能出去‘看女儿’就是好,你也不用强调两遍。
” 教导主任知道他们肯定心怀不满,也不听他阴阳怪气的掰扯,转身匆匆扎进了公路的方向。
她也是精明,知道学生们现在已经失控,于是绝不往正门大路走,反倒来钻这些草丛,草深点的地方,人稍微一弯腰就能藏里面,要是中途被发现了,她也好应对。
校医一连见她两次从自己面前离开,后面那对姐弟都没有阻止,心里越发不平衡了。
但挖着挖着又过了一阵,教导主任再次从原来的方向回来。
这次校医终于憋不住了,铲子往地上重重一扔。
教导主任还没反应他就率先开口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不想出去就跟老子换换,老子保证滋溜一声消失不见。
” 教导主任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也不满道:“我刚从宿舍里出来就被你一通骂,我招你惹你了?哦对了,我前夫——” “打电话说你女儿病了让你回去看看,要老子中午有人问起帮你说一下是吧?你信不信你再提这借口一个字,我一铲子给你削过来?” 教导主任差异:“你怎么知道?” 校医杀人的心都有了,被祝未辛一巴掌削后脑勺上,顿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
祝央还笑嘻嘻的对教导主任挥了挥手:“没事,他被使唤干活心情不好,您先回去吧。
” 教导主任自然如蒙大赦,满心满眼打的主意是带着钱远走高飞。
学校里属于她的档案履历她全都删了,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总之她只要出了这个学校,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就这样,校医和祝央两姐弟在挖坑的途中看了不下十次教导主任来来回回。
祝央他们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次见到教导主任都像第一次见她一样,随意打个招呼,然后放行。
那校医就是再蠢,都这地步了哪里还不知道教导主任被鬼打墙了?不但鬼打墙,她本人还不自知,每次回到这里就跟她刚刚准备出发一样。
而两姐弟的反应才是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开始他还在羡慕教导主任能出去,可现在的状况来看,哪里还能出去? 校医颤颤巍巍的挖开了坑,他们埋得比较深,一开始校医挖不到动静还没注意,可都下挖快一米了,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校医满头大汗,脸色都白了,整个人疯魔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往下刨,联想到教导主任还在无知无觉的鬼打墙,这个毫无医德,能在不确认病症给人过期药吃,在没有任何专业指导情况下给他打胎药吃。
毫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也终于发起了抖。
这是就听见地面传来一声轻笑,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校医头皮一麻。
他僵硬抬头,就看到祝央勾唇道:“这姑娘看来也是身体力行的主啊。
” 她没指名道姓,一句话也说得没头没尾,可校医就是听明白了,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丢开铲子疯狂的拔腿跑出去,甚至跟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教导主任撞上。
祝央在这儿守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也不觉得失望,中午没和学生一起吃饭,但能听见教学楼那边整天都是闹哄哄的。
两人去餐厅,随便吃了点刘志他们给留下的午饭,今天中午做了粉蒸排骨,烧了个芋儿鸡。
鸡肉祝央倒是没怎么吃,前不久才吃了那么多农村土鸡,这些冻鸡肉不在她标准内。
不过芋头倒是好吃,买的不是芋母,那个虽然芋香味更浓,但炖肉果然还是小芋儿香糯黏软,又容易入味。
祝央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但这玩意儿烫,要是着急囫囵吞,绝对一路从喉咙到胃里给你烫得酸爽,所以祝未辛在一旁给她吹,吹凉一个给她一个。
刘志和赵数看着这对姐弟吃饭的架势,这弟弟还真是啥时候都伺候得妥当。
两人吃午饭时,被嘈杂的教学楼声音遮盖的医务楼那边,传出的阵阵惨叫声却没有人注意到。
物理老师等几人出去之后,因被绑得严实,他想挣脱一时也不容易。
可明显对方狠话已经放到这儿了,之前若说什么为家里人考虑,暂且留在这儿,忍忍一段时间。
可现在关乎生死,哪里还顾得上家里人? 他挪了半天把自己连着那张笨重的床终于挪到了药品柜前,也不知道那小子哪儿学的花招,绑的结这么刁钻,靠技巧是解不开的。
他伸腿踹了好几下药品柜,终于踹得柜子一晃,从上面跌下一瓶药,玻璃瓶应声而碎。
他忙用脚够过来割绳子,从头到尾一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绳子快被割开了,他感觉到了绑缚的松动。
物理老师心里一喜,打定主意现在就逃走,路上能拦车就拦,拦不了就是走也得走出去。
可就是这即将见到曙光的一刻,突然响起了门被慢慢打开的吱嘎声。
那声音让人牙酸,物理老师惊恐抬头,以为祝央他们去而复返,却看见医务室门还好好关着。
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头皮一麻—— 既然大门没开,这里就只剩一个暗室的小门,但那里面又没有人,谁打开的? 物理老师挂着冷汗僵硬转过头,那腥红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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