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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实验——他将花朵绕着自己转了半圈,发现其中一朵镶嵌着粉色宝石的花瓣,始终灵活地指向他所在的方位。
是的,作为第五组的成员,齐征南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少女心爆棚的嫩粉色。
跟屁虫也总算看出了这东西的用处:“哇,这样一来大哥你岂不是能知道所有人的位置、可以随便埋伏偷袭了吗?!” 的确如此。
但对于齐征南而言,这个花盘最大的作用无疑只有一个——提高寻找宋隐的效率。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宋隐那个小疯子究竟在哪一组? 五是宋隐的幸运数字,原本他最有可能选择的就是五。
可如果不是五,他还会做出什么选择? 齐征南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花朵,试图从毫无头绪的转动中寻找出一些头绪。
经过点数,余下的八组中,人数最多的是拥有五名选手的8组、最少的是完全无人问津的4组;此外,1组和6组各有三人;2组和7组各有两人,3组和9组则仅有一人。
别的先不提,第3组的那根“独苗”有很大可能性是紫翠玉。
齐征南当然有这样判断的依据。
时隔那么多年,他却一直清楚地记得紫翠玉当年关于数字的一番奇谈怪论——从一到一百之间所有的数字都有独一无二的颜色:1是雪白、4是雪青色、7是深绿、5是姜黄。
3则是紫翠玉最喜欢的数字,可它却是一团漆黑。
“如果1代表你自己、2代表你所能够观察到的全世界;那么3就是那只时刻紧盯着你、可你却无法觉察的眼睛。
因为无法被你所觉察,所以是绝对的黑暗。
” 这番言论诞生于一个光线充足的午后。
当然,炼狱里的午后也永远是光线充足的,因为头顶既没有太阳也没有云,一切都是模拟出的最佳状态。
当时的紫翠玉和当时的齐征南坐在并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花园里,各自手里捧着一本书。
齐征南的是《追风筝的人》,紫翠玉的则是《监狱的诞生》。
从毫无意义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齐征南提醒自己专注于眼面前的第一要务。
除去3和5,余下的七组,宋隐究竟会在哪一组? 齐征南的目光在花盘上逡巡了一圈,忽然发现花瓣3正在缓慢地接近花瓣9,二者最终重叠在了一起。
他等待了一会儿,耳机里始终没有传出新的淘汰通知。
所以说,3和9结盟了?性情古怪的紫翠玉,这一次又选择了谁? 现成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齐征南凝视着9号花瓣上那枚紫色宝石。
在游丝般微弱的一念之间,他竟猛地回想起来,“9”其实是他自己的幸运数字。
难道说就像自己放弃了9选择了5一样,宋隐也放弃了5选择了9? 不,怎么可能。
宋隐不可能识破“云实”这层伪装,更不可能在识破之后依旧若无其事地保持安静。
……但如果万一呢? 短短一秒钟之内,齐征南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迈开脚步,义无反顾地朝着紫色宝石所指示的方位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监狱的诞生》: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创作的哲学着作。
紫翠玉(亚历山大)所提及的“黑暗的观测者”就是来自于福柯最着名的“环形监狱”理论。
齐征南看的《追风筝的人》是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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