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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到底是干嘛的。
据说林问江之前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现在主要经营家居装潢的生意,不过,他可不仅仅是个卖家具的,涉猎行业很多,几乎什么都能经营一下赚点儿钱。
可林槐,着实像个家境优渥,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也没接手公司,也不像是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成日自由散漫,好像什么也不做,她也没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认真帮林问江做生意。
沈知昼闻言,笑了声,反问她:“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
” 说起这个,她就多有不快。
她说得毫不犹疑,语毕才意识到,这两个字中,口是心非的意味居然更重些,还有点儿故意气他的意思。
可他却丝毫不受用,只是哼笑着:“你知道就好。
” “那,林槐也是坏人?” “你该叫他哥哥。
” “……我不想。
”她用极细极小的声音这样说。
不知他听没听到,只是拉着她走过马路,一丝反应都无。
她垂下头,目光落在他捏着她手腕儿的那只手上,凝视他指尖,看到了那道紧贴着他右手小指侧面的一道浅浅的疤。
她在伽卡也见过这道伤疤的。
那时候就很想问他,是怎么造成的。
不过,问了估计也是徒劳。
他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就连今早为什么失约,为什么偏偏把车停在这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到她校门口去,他也一个字都不向她解释。
——真没品。
她在心里骂了句。
一抬头,看到他疏冷的目光飘过来,好像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一样。
她立刻一僵,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低眸瞥了她眼,笑了笑,便向车子走去。
他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一过马路,他打开车门就给她人塞了上去。
本想让她坐到后座,她却自己跑到了副驾驶上。
他系好安全带,一抬眸,见她像只灵巧的猫儿似地爬上来,见他看过来,顿时顿在原地,跟偷腥被发现了了似的,睁着双杏眸,小心且殷切地看着他问: “那个……我能坐这儿吗?” 他扬了下眉,有些好笑地说:“随你。
” 她便坐上来,在他开车之前,百无聊赖地倾身趴在前面,转头看着他说:“你带我去哪儿?” “去找林槐。
” “哦——”她拉长了音调,倏忽语气一转,笑眯眯地说,“去我哥哥那里啊?” 故意加重了“哥哥”二字。
“……”他听到这两个字,顿了顿,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拧钥匙的力道一不留神加大了,差点儿就给那钥匙掰断了。
然后,冷冷地移眸,觑她一眼,命令道: “坐回去。
” “不——”她出乎意料地反骨,故意跟他对着干。
就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沉着脸转过头,一副懒得再搭理她的模样。
有条不紊地发动了车子。
速度一开始挺快,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儿那么趴着,腿面垫着那个沉甸甸的车斗。
她猜测,这里面八成放着他的枪。
枪…… 她倏忽想到了什么,不由地,脸上又泛起丝丝灼意来。
正想着,车刚开了几十米,还没开出这段路,他突然就一脚刹车踩下去。
她依着惯性,一脑袋就撞到了玻璃上。
砰的一声—— 撞得不轻,她疼得眼泪汪汪,捂着脑门儿,回头凶恶地瞪他,俨然有了哭腔:“沈知昼,你干嘛?” “我不是说了让你坐回去吗?” 他恶劣地笑起来,明显有意为之。
他一手搭在她座椅上,人就懒懒地倾身凑过来,看着她那副泪汪汪的模样,别提多得意了,心底恶意更甚,邪气地笑了: “不坐稳,还不系安全带,把你不小心撞坏了,你哥哥找我麻烦怎么办,嗯?” 他也把“哥哥”二字咬得极狠极重。
——以牙还牙。
她眼底泪水四溢,明显不是因为额头的痛,而是因为,他肯认了林槐是她“哥哥”的事实。
那种感觉好像是在向她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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