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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场,观众席已经坐满,孟新堂不确定沈识檐能否在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找到自己,但看到他抬头,看到他望过来,他便自然地朝他露出了一个笑。
两首曲目过后,孟新初忽然拽了拽孟新堂的胳膊。
“我好想给男神拍照啊……” 孟新堂弯了弯唇,偏过了头。
刚要开口,目光触及那个抱着花的男人,孟新堂忽然愣住。
刚才他只注意了那束花,并没有去看拿花的人长什么样子。
这会儿不小心看到了,却是有些惊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在孟新初的婚礼上。
孟新初见他忽然不说话,也随着他的目光朝一旁看过去,看清了那里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徐扬?” 孟新堂盯了徐扬很久,因为他的眼神、周身流露出的情绪,都是特别又奇怪。
观众席很暗,徐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沈识檐的方向。
孟新堂也不知道要怎样具体地去形容此刻的徐扬给他的感觉,但当他转回头,重新看向前方时,他已经可以在心里确定,徐扬只是来看沈识檐的。
果然,在演出结束以后,徐扬起身,捧着那束花上了台。
孟新堂皱起了眉,小声叹道:“失策。
” “什么?”孟新初摸不着头脑。
孟新堂站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徐扬将那束花递给了沈识檐,还自作主张地……抱了沈识檐一下。
“我应该准备两束花的。
” 孟新初刚才因为要占座没能去后台,现在一定要拉着孟新堂去后台和沈识檐合影。
“哥,你快点啊。
” “小心,”孟新堂拉了孟新初一把,错开刚从楼梯下来的人,“你急什么,他会等咱们的。
” “没准人家一会儿就把衣服换了啊,有的乐团不是演出完就要把衣服还了吗?” 在孟新初的拉扯下,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后台。
沈识檐正不停地被人拉着合影,多半都是些年长的,孟新堂听着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很多都是沈识檐母亲的朋友。
沈识檐看到他们,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等。
孟新堂点点头,等待的时候目光一转,看到了一个梳妆台上的几束花。
“哥。
”孟新初忽然用胳膊捅了捅他的腰窝,孟新堂立马一把攥住。
“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嗯?”孟新堂放开孟新初,“没有啊。
” “还没有呢,”孟新初指了指他的嘴角,“你刚刚嘴巴都翘起来了。
” 孟新堂愣了愣,又笑了,“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倒也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看到了桌子上那么多花,独独自己的那束被插到了一个花瓶里,好好地摆在高处。
沈识檐那边的寒暄终于告一段落,有个乐团的小姑娘站在梳妆台前叫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堆花。
孟新堂看到沈识檐走过去,把几束花里的卡片都卸下来,叠好拿在手里。
然后抱起花瓶里的那束,跟小姑娘说了什么。
小姑娘很开心地抱了两束花在怀里,还转身喊了别人来拿花。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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