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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回车上去等我。
”陆徜便道。
明舒回身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炭炉,再以掌握住他的手不停搓。
他那手虽然戴了手套,但依旧冻得僵硬。
陆徜怔了怔,只听她一边道:“快暖暖。
”一边又抬手抖他头上肩头的雪粉,那手抹过他的眼,抖落他睫毛上沾的雪,他才回了神,一把抓下她的手松开,只道:“先进去看看。
”说话间人已大步转身,向客栈迈去。
风刮得猛烈,草木被吹得东倒西歪,稍瘦弱些的人都要被人刮倒,陆徜起先还自己走,两步之后就回了头,紧紧攥着明舒的手往前走去。
四周一片朦胧,也分不清时辰,若非前面透出灯火光芒,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屋舍。
荒山野岭,不会是人家,只可能是给过路的旅客休憩的小客栈。
没走几步,二人就瞧见一个四方方的院落,门口立着木招牌在风里咿呀作响,果然是个名为朋来的小客栈。
客栈的院落并不空旷,停着好几辆马车。
这是用来拉货的马车,只是眼下不见马儿与货物,只剩个马车壳在这里。
陆徜放慢脚步打量了几眼,就听到明舒的声音:“咦?有人同我们一样来这里避雪?看样子就比咱们早了一点呢。
” “哦?”陆徜似乎有意让她解释。
“雪下了也有段时间,但这马车上也没落多少,院里的车辙都没全盖上,来的时间应该不长。
”明舒就解释起来,又道,“看这车马的阵仗,来这儿避雪的怕是个商队。
” “不是商队。
”陆徜这会不急着进客栈,反停在这些马车壳子外绕了一圈,又到客栈旁边的马棚瞧了两眼,果然看到几匹马正在吃草饮水。
“这是镖局押镖的镖队。
”陆徜又道。
“啊?”明舒微诧,很快便问他,“镖队?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徜道:“马车上面,有镖局的暗徽。
” “你一个人读书人怎么知道这些?”明舒又好奇道。
陆徜便不答了幼年贫苦,寡母无力护他,他有好几年其实都在江宁县厮混,结交过不少三教九流,道上的这些事,他心里有底。
明舒倒不执着,自己又喃喃道:“镖有明镖暗镖之分,这镖队押的是明镖还是暗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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