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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奔中南航空二十楼。
陆成远、赫饶、两名特警队员,以及刘同副局长紧随其后。
觥筹交错,人影绰绰,二十楼的豪华宴会厅被多盏精致的水晶灯照射得如梦似幻,由无数鲜花布置而成的背景墙奢华雅致,耀眼的光束交织于一点,投射在整个G市倍受瞩目的两位男人身上。
中南航空总裁顾南亭,萧氏掌舵人萧熠,两个G市最受瞩目的男人举杯进,冯晋骁带人来到会场。
被推向高潮的酒会就此被打断,在场宾客及两大集团的高层全部退至顾南亭和萧熠身后,与冯晋骁等六人形成对峙的局面。
陆成远与赫饶默契到不需冯晋骁言语,在进入宴会厅后丝毫停顿都没有,各自带一名特警队员直奔两侧门厅而去。
与此同时,不待顾南亭发话,中南航空的保安部长带人上前阻拦。
冯晋骁急步而来,视线掠过身穿宝蓝色抹胸礼服的萧语珩,看向顾南亭:“打扰了顾总,警方追捕一名犯罪嫌疑人至此,为了安全起见,要对整座大楼进行搜查。
” 顾南亭把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因为手上用了力,玻璃轻碰发生的脆响在异常紧张的氛围下显得格外清晰:“中南航空的安保系统不敢说国内第一,也不是谁说想进来就能进来。
”他瞥一眼被两名特警队员轻易逼退的属下,语有不善:“我这么多的客人在此,冯队为免太兴师动重了。
” 明显感觉到顾南亭身上的冷意,萧语珩看过来,那目光中的不解和担忧让冯晋骁觉得抱歉,然而,迎视顾南亭透出敌意的目光,他掷地有声:“警察办案,顾及不周,打扰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说话的同时,以手势示意陆成远赫饶强攻。
顾南亭心火骤起,倏地抬手。
“啪”地一声,侍者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
冯晋骁霍然抬手,精准地架住他手腕,声音很沉:“顾总!”显然不愿当众与他动手,一声“顾总”既是提醒,也有请他理解之意。
“南亭!”话音未落,萧熠已跨步站到两人中间,笑言:“我们合作开辟新航线已经是明天的头条了,还需要加料吗?”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展手推了冯晋骁一下。
冯晋骁顺势松手,“恭喜二位。
”敏锐地听见咔嚓几声,他微微蹙眉。
顾南亭转首看向拽住他左手的萧语珩,给自己时间冷静。
冯晋骁的眸光在萧语珩的手上驻留,目光似有重量。
这样的注视让人感到一种逼迫的力量,萧语珩下意识要抽手,却被顾南亭反握住,他问:“手怎么这么凉,冷了?”随即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
冯晋骁目光陡然冷了下去。
醋意全开。
萧熠的眉梢随之压低。
静默间的对峙使得在场不知情的人感觉到了莫名地压迫感,众人面面相觑,眼里探究的意味明显,却没人敢出一言。
直到赫饶从侧厅回来,现场才响起低低的私语声。
赫饶俯在冯晋骁耳边说了句什么,抬眸时正对上萧熠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陆成远也是无功而近,听完搜查结果,冯晋骁一双眼睛清明得可怕。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陆成远开口道:“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丰田GA2566现下就停在中南航空的地下停车场,有劳章程总经理和我们回警队协助调查。
” 现场一片哗然。
顾南亭偏头看向身后侧的章程。
章程一脸错愕:“我的车?”视线下意识投向从进入宴会厅就一言未发的刘同。
刘同神色不变。
没有忽略两人的眼神交流,陆成远的声音已有些危险:“请吧章总,有什么误会,我们警局里解释清楚。
” 章程似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祸上身的,“这,这是怎么回事?顾总?” 顾南亭若有所思。
“如果顾总有需要,我们也可以等到酒会结束。
”冯晋骁抬腕看表:“一个钟头,够吗?” 顾南亭面色微悸:“让警官们等,顾某过意不去。
章程,快去快回。
” 冯晋骁即时下达命令:“收队。
”然后侧首对陆成远低声交代了一句。
陆成远点头,目光扫过全场:“媒体朋友右边请。
” 赫饶心领神会,带着两名队员配合清理现场记者偷拍的照片。
冯晋骁率先往外走,却在行至门口时忽然止步,扭头看向萧语珩。
水晶灯折射的光线打在他英俊的面孔上,墨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女子,似要等她走过来。
修长挺拔的男人傲然而立,不声不响,一身清冷。
沉默地僵持。
视线停留在他绷紧的下颌线,萧语珩的心脏似是在一点一点融化。
可是,就在她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冯晋骁已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片刻,彼此的身影,终被厚重的木门阻隔。
陆成远连夜对章程进行审问,得到的结果是:章程并没否认通过刘同把中南航空闲置的仓库租与玉石集团,至于他那辆丰田车,他表示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巧合”。
即便赫饶把用手机在案发现场抓拍的照片拿出来,他惊诧之余,依然坚持称:从未把车借予他人。
而几乎整个签约酒会上人都是章程的人证,证明他没离开过宴会厅。
通宵忙碌,一无所获。
难道是假车牌?冯晋骁思考该换个方向,换个套路查了。
从监控室里走出来,他面色平静地说:“既然和我们负责的案子无关,把人交给刑警队,请他们根据需要安排。
” 交给刑警队就等于交给刘同,依刘同和章程的关系,这个安排,就有点意思了。
陆成远和赫饶对视一眼,点头。
临近傍晚,冯晋骁从警队出来去中南航空。
等得没了时间概念,才有人流从楼里走出来,明明是一群人,且每人都穿着同款式的空乘制服,他却一眼看见了走在最后的萧语珩。
萧语珩恰逢此时抬眸,正好看见大切前站着的冯晋骁掐熄了指尖的烟,大步迎上来。
心脏有丝隐秘的跳动,萧语珩问:“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很久啊?” 冯晋骁牵住她手:“一会儿。
” 同事的调侃声中,萧语珩随他上车。
路上,冯晋骁问:“想吃什么?” 萧语珩没马上回答。
冯晋骁从倒车镜中看她,她的眉眼,隐隐染着犹豫:“怎么了?” 半晌:“我复训通过了。
” 冯晋骁单手扶稳方向盘,腾出右手摸摸她脸,似笑非笑:“又要飞了?” “明天,飞古城。
”萧语珩顿了顿,才把意思表达完整:“我调去古城基地了。
” “吱”地一声,大切猛地刹住。
冯晋骁偏头看着她,隐隐含怒:“什么时候的事?”等了一会不见她回答,他抓住她的手:“如果我今天不来,是不是都不准备告诉我了?”后车催促声中,他猛一闭眼,蓦地松手,重新启动车子。
一路急驰。
回到家,冯晋骁近乎粗鲁地把萧语珩拽进门,他脸色很难看:“关于叶语诺,我解释得不够清楚吗?你对我,能不能有点信任?调古城!半年还是一年?分手的前奏吗?” 萧语珩倏地抬眼,温暖晕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英俊的眉眼,可那面孔上的冷意却让她的心空寂一片:“我的信任就是纵容你的谎言!冯晋骁,我给过你机会。
”你和叶语诺站在海航楼下,你却告诉我你在警队。
话一出口冯晋骁就意识说错了,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马上放低姿态,尤其萧语珩还将他一军,语气更硬了:“机会?你那是试探!光天化日,车来人往,我选在那种条件下见面态度不明确吗?我是没说实话,可你不知道原因吗?以前因为她都闹成什么样了,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 一个“闹”字犹如指控,刺激了萧语珩的神经,她口不择言:“你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还是想左右逢源!是不是非要我和她争一争,你才满意?!” 三年前认为他余情未了,三年后又说他左右逢源。
冯晋骁气极:“你何曾争过,你只会放弃!” 萧语珩张嘴顶回去:“有什么值得去争!” “我、不、值、得?”冯晋骁心口泛起一丝愠怒:“对,反正没了我还有顾南亭,你萧语珩从来不缺下家!” “啪”地一下,萧语珩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冯晋骁你混蛋!” “是我混蛋,还是你对我刻薄?”脸上火辣辣地,冯晋骁扣住她手腕,盯住她弥漫泪意的眼睛:“现在知道被灌上莫虚有的罪名难受了?我被你冤枉了三年,我什么心情,你从未想过。
”一把将她推到墙上,薄唇猝然欺近:“萧语珩,你敢再离开我一次,看我还要不要你!” 然后低头,唇齿进占。
萧语珩挣扎,却挣不开他的强势。
特有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深吻进驻她口里,冯晋骁的左手托在她后脑与墙壁之间,右手探进她衣服里,揉着她的背,顺着脊椎来到腰侧,扣紧,试图让她紧贴自己。
低沉的呼吸,热烫的体温,那属于冯晋骁的男性气息遍布她口鼻。
忽然想到那一夜他的野蛮和蛮横,萧语珩羞愤地想要抄东西砸他。
可手臂才抬起,就被他捏住,再动弹不得。
唇齿间纠缠的声音,越发的响。
萧语珩被抚触得酥麻感延伸至全身,心智瓦解前一秒,她忍了忍,没忍住,哭出声来。
太委屈。
冯晋骁顿住,却没松手。
终于不再压抑,萧语珩不管不顾地哭得像个孩子,挣脱束缚的双手更是重重打他。
她的哭声让冯晋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收拢手臂抱紧她,扣住她小小的后脑把她的脸按到他颈窝,“珩珩别哭,是我犯浑了。
” 萧语珩不听,手脚并用地抗拒他:“放开我,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 冯晋骁不动不躲,边任由她打边认错:“是我不好,我不对,别走。
” 萧语珩被困在他的怀抱里哭了很久,直到累得趴在他肩上,小声抽泣。
冯晋骁把人带到沙发旁,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伸手过去擦她的眼泪:“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可调古城这种事,你用通知的口吻让我最后一个知道,是不是也不对?” “那你就能说那些混蛋话吗?”萧语珩推开他的手,倔强地转过脸去。
“你不是也说狠话,还打我了呢。
” “你活该!” 冯晋骁没再回嘴,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沉默了半晌之后捏住她下巴要她回视,:“我,”却不知为何,失去底气似的声音竟然有些不稳起来:“……不值得吗?” 那是谁,那么笃定地说:“无论我长多大,都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直到永远。
” 现在又是谁,再不肯说一句“喜欢”。
萧语珩终究是没有回答,眼眸里渐渐浮起的泪意让冯晋骁看得心尖骤缩。
算了,何必逼她。
看定她泪光闪烁的眼眸,没再执着这个话题。
等萧语珩平复了,他下厨煮了两碗面。
看她低着头缓慢地吃,看她的眼泪眨落在碗里,冯晋骁的眼眶也酸得不行,他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叹气似的说:“是我不对,说错话了。
既然是公司安排,就去吧。
” 那晚的最后,冯晋骁柔柔地抱住她入眠。
萧语珩睡着后猫儿般哼着缩在他怀里,毫无知觉地贴着他轻轻地蹭。
冯晋骁低头吻她的眉心,久久不动—— 早上冯晋骁晨练回来,萧语珩已不在。
没留下只言片语,唯有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盒子。
打开,是一块男士手表,与萧语珩腕上那块是情侣款。
珩珩,这样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冯晋骁如释重负地笑了。
午后,G市飘起小雨。
细密的雨丝伴着秋风洒落下来,雾气朦胧中,天与地被裹进潮湿里,一片迷离。
发动机的轰鸣声就这样在小雨情调中袭来,大切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去。
可惜,查过航班时间的冯晋骁到顾家时,萧语珩已经往机场去了。
直到下了高架桥,那辆碍眼的卡宴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
握着方向盘的手默然着力,持续加速中冯晋骁果断超车。
顾南亭稳稳地扶着方向盘,完全没有因被追超有丝毫急切,或是不悦。
确切地说,在看清大切甚为低调的牌照时,他忽然来了兴致,改以一种时快时慢的速度前行,俨然和冯晋骁较量起了耐性。
然而这一次,冯晋骁耐心有限。
在顾南亭对喇叭声充耳不闻时,冯晋骁骤然提速,超车成功后猛地调转车头,伴随轮胎抓地的刺耳声响,张狂霸道地横在卡宴正前方。
下一秒,卡宴在距离它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定格般急刹住。
就这样,车流稀少的直行道上,大切硬生生逼停了卡宴。
至于陡然响起的撕裂耳膜的尖锐声,即便车窗紧闭,也依稀可闻。
时间仿佛于这一秒静止。
保持着手扶方向盘的姿势,冯晋骁和顾南亭隔着雨雾对峙。
片刻,两车车门同时打开。
脚踩军靴、身着特警紧身T恤的冯晋骁迈着稳健的步伐直奔卡宴副驾而来,顾南亭也迎面向他而去。
两抹挺拔的身影在冰冷的潮湿里相遇,随着距离拉近,顾南亭运足了劲,一个快如急风的边腿就朝大切腰部踢过去。
冯晋骁迅速侧身避开,随即化守为攻,站直后集全身之力于右脚,毫不吝啬地回敬一记侧踢,腿风急进。
他的反应能力在顾南亭的意料之中。
一脚踢空后,顾南亭立即收势,倒退两步后一个猛冲,右腿由低到高,直取冯晋骁太阳穴—— 可惜顾南亭忽略了冯晋骁丰富的实战经验。
感觉到他腿风,冯晋骁利落地偏头,同时伸出双手格挡。
胳膊与大腿较劲,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在被逼退两步后,冯晋骁居然在转身后如法炮制地把同样的招势还给了顾南亭。
稳住身形跨前一步,他将气力灌于腿上,由左到右,从顾南亭的肩膀、胸口,似急风暴雨般踢过。
场面顿时变得惊心,火了的两人每出一招都力若千钧,有种要至对方于死地的狠厉。
而两人于漫天细雨里这样大动干戈,引得经过的路人停车观望。
片刻功夫,就有了交通瘫痪的征兆。
冯晋骁无心恋战,以一记直拳和接踵而至的回旋踢将顾南亭逼至副驾位置,动弹不得。
十个回合,胜负已分。
车窗适时摇下,干净的女声询问:“冯队不赶着送女朋友了,有时间在这耽误?” 居然是程潇。
视线定格在那张陌生的面孔上,冯晋骁的神情如同岩石般深沉冷漠。
哪里会错过他眼底的情绪波动,顾南亭的心情莫名就阴雨转晴了。
他抬腕看表:“抢在飞机起飞前赶到的话,”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有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有点难度。
” 精短的发被雨水打湿,波动的心绪却就此按下。
冯晋骁适时收手,转身朝坐驾而去,铿锵语声于空气中散开:“调她走是下下策,顾南亭,你输了。
” 以往这个时候早该关机了,萧语珩却还在一眼一眼地看手机。
乘务长忍不住问:“怎么了语珩,等电话?”她抬腕看表,提示:“三分钟之后必须关机。
” 萧语珩握紧手机。
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手机震动起来。
几乎是在瞬间按下接通键,那端的男人率先开口:“珩珩。
”气息不稳,像是刚运动过。
萧语珩忽然哽咽:“你在哪啊?” 似乎是在边跑边说,冯晋骁微喘着问:“想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萧语珩没好气:“不是早上才分开吗?” 他带着几分霸道地说:“回答想还是不想。
” 有那么一瞬的停顿,她说:“想。
” 冯晋骁就笑了,以命令的口吻说:“下机。
” 萧语珩一怔:“什么?” “我进廓桥了,快点。
” 距离关闭舱门只剩五分钟。
萧语珩冲出机舱,颀长挺拔的身影恰逢此时出现在廓桥尽头,向她疾步而来。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似乎能清楚地看到他额际的汗,性感得不像话。
萧语珩笑起来,眼角晶莹的液体随着笑意滑落,她看着冯晋骁向她跑来,朝她张开双臂。
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消失了,眼里心里只剩一个他,一个自己用尽力气爱了六年的男人。
渴望的甜蜜,心中温暖而悸动。
双手在他腰间扣紧,萧语珩说:“我就知道你能来。
” 冯晋骁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得亲口告诉你。
” 萧语珩惦起脚,下巴勉强搭上他的肩膀,“什么?” 冯晋骁向后倾身,凝视她晕染喜悦的眼睛,低柔而坚定地说:“多久,我都等你。
”然后抬起右手,露出腕间她送的手表:“分分秒秒,共同拥有。
” 他终究还是懂得她的期待。
萧语珩在他深邃的眼里看到小小的自己,彼此的目光交融在一起,进驻到对方心里,成为惟一。
多希望时光就此定格,永远不要变。
萧语珩离开后,冯晋骁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单调枯燥,工作外惟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看得见摸不着的女朋友视频。
可两人的作息都不固定,也不是每天都能碰面。
陆成远嘲笑他是伪单身汉,真光棍。
萧熠也调侃:“古城,艳遇之都啊,珩珩年轻又漂亮,邂逅帅哥的资本还是有的,到时候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末了还同情一般拍拍他肩膀:“有魄力!” 甚至是向来不多嘴的赫饶都不解:“这种相思苦吃的有意义吗?真不搞不懂你们男人。
” 冯晋骁就问萧语珩:“你说实话,心里是不是希望我不管不顾地把你强留下来?” 萧语珩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闻言笑眯眯的:“我说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强留我啊?” “连夜飞过去把你接回来。
”冯晋骁看着她红润的面孔,关切之语脱口而出:“去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等她再次出现在视频里,他问:“从古城出港的所有航线你都会飞吧,哪天回G市?” 萧语珩把新到手的航班表给他看:“这个月都不飞那条线呢。
” 冯晋骁认定是顾南亭暗箱操作的:“怎么这么满?不是应该一周最多飞四天吗?” 萧语珩微微笑:“调查得很清楚嘛,琳琳告诉你的啊?” “那天能见到你,多亏了她。
”冯晋骁逗她:“要不是怕我女朋友吃醋,本想单独请她吃个饭。
” 萧语珩挑挑秀眉,一脸的俏皮可爱:“我不介意的啊,冯队有空的话,可以约她,反正她正失恋呢。
” 冯晋骁被气笑了:“你倒大方,男朋友都清仓甩卖了。
” 萧语珩歪头看他一会儿,收起笑容,神情认真:“我也就嘴上说说。
” 冯晋骁静静地看她,半晌,他问:“想我没有?” 本以为她会否认,结果:“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 冯晋骁站在落地窗前看万家灯火,皎洁的月色柔和了冷硬的侧脸线条,他嘴角隐隐含笑。
我在面前,你看不见,那是心的海角天涯之距。
相互思念,我在这里与你,就是,千里零距离。
珩珩,如果这是爱情对我们的考验,我有信心等到你回来。
除了思念民,女朋友不在身边也有好处,那就是,冯队可以全身心投入工作。
这天从省厅回到队里,他让手下通知赫饶到他办公室来一趟,警员却说:“赫组长去训练场给新队员做演示去了。
” “做演示?”冯晋骁保持上楼的姿势没动。
自特别突击队组建以来,每年选挑新队员时都有老队员现场演示,目的在于让参训的学员亲眼看见,那些他们所谓的不可能实现的高难度训练,特别突击队里人人都可以完成。
这是队里的传统,冯晋骁定下的规矩。
但赫饶毕竟是女同志,尽管她平时训练的成绩极为优秀,冯晋骁从未安排过她做演示。
他思考了下,问:“早上有谁来过队里?” 警员眼珠一转:“萧总来找过赫组长,但没见着。
” “没见着?”冯晋骁站在楼梯上笑了笑,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他转身下楼,边往训练场去边给萧熠打电话,“邀请你参观我们训练场,赏不赏脸?” 半小时后。
身穿训练服的冯晋骁站在军警实战训练场上,六十多名警员正在接受实弹射击训练。
沈俊案虽没进展,一年一度的新队员选拔却在如火如涂地进行。
目前已有半数队员被淘汰出局,足见陆成远下手之狠。
不过,冯晋骁最欣赏的就是陆成远带人的狠劲。
毕竟,对于警察而言,多经历严酷的训练,在实战中就多了一分安全。
萧熠被一名特警队员带进基地时,恰逢陆成远底气十足地吼:“左脚跨前一步,双手撑地,俯卧撑200个。
准备——” 循着冯晋骁的手指的方向,萧熠看见受训警员队伍最前端,距离陆成远两米左右的演示台上的那抹身影。
不是赫饶,又能是谁? 陆成远的注意力都在警员身上,还不知道老大来查岗了,口令喊到一半开始在那扯着嗓子训话:“看你们精神头挺足,打靶之前先热热身。
当然了,要是谁觉得200个多了,我可以酌情‘减刑’。
”然后把口令堪堪停留在了“一”。
警队和部队一样,做俯卧撑不是你随便什么速度稀里哗啦做完了事,而是要听统一口令。
所以陆成远不喊二,大家就只能保持身体往下,手臂曲起的动作,不能撑起来。
这样一来,做一个俯卧撑比平常做两个还要累。
减刑这种奇迹,就算这群受训的家伙傻到家,也不敢奢望。
为了让他赶紧把金口里的“二”吐出来,他们只能违心地齐声回复:“不多!”心里却把陆成远的祖宗八辈问候个遍。
对于他们的回答,陆成远似乎是满意的,他居然笑了一下:“不愧是精英,很好很倔强。
我喜欢。
”可惜他的笑意只停留在嘴角,接下来的话让人端机枪突突他的心都有了:“既然如此,再加100。
二——” 闻言,冯晋骁钦点的那名叫柴宇的警员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齿低声骂:“比他妈特种兵还苦逼!”去年就听被淘汰的师兄说特别突击队的集训参照的是特种兵的训练大纲,他还嗤之以鼻,现下亲身经历这水深火热的训练,他信了。
陆成远好像没听见,面无异色地边喊口令边背着手朝队尾走过去。
然后故伎重施,在喊出“一”后停住,慢条斯理地坐在柴宇背上,看向做演示的赫饶,语气微沉:“看见了吗?突击二组组长,赫饶。
你们这群纯爷们要是承认不如一个女的,立马滚蛋!” 柴宇确实听说过特别突击队有位女队员,却以为是文职。
此时此刻,他根本忘了胳膊就快被陆成远压断了,转首望向和他们一样训练了整个早上的演示员。
众人也都一脸的不可置信,显然之前都没认出来训练服在身,又戴着帽子的赫饶是女性。
陆成远不再多言,直等到身下的人双手都发抖时,他才喊了“二”。
这回再没人多话,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跟着口令呼哧呼哧做俯卧撑,直到手抖得犹如得了羊癫疯。
“有谁觉得咱们大队要求苛刻,不近人情,那就对了。
我们劳心劳力,费尽心机琢磨出这些妖招为的就是:挑出你们中最蠢的,为警队卖命!”他指指训练场另一侧如常训练的手下,说得义正言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不怕告诉你们,我像你们一样毛都没长全的时候被收拾的比在场各位狠多了。
如今换我站在这,你们说,不下点重手,我能过意得去吗?” 柴宇喘着粗气:“敢情您这是报仇啊?”目光却是瞥向和他们保持同样姿势的赫饶。
“没错。
这就是——”陆成远身体用力,直接把他压趴在地:“睚眦必报!” 然后,口令持续:“一、二、一、二——” 直到所有人一个不差地做完三百个俯卧撑,陆成远下达新命令:“100米满弹夹射击,时间1分钟,命中率达不到200环的,淘汰。
开始计时——” “靠!”伴随着一声声咒骂,受训警员迅速地组装面前被分解成一堆零件的枪。
冯晋骁不动声色地看向萧熠,萧熠却对他的目光恍然未觉,只盯着站在演示台前的赫饶,她手上的动作流畅、完美,快到几乎让人感觉眼前出现了叠影,在警员的枪都还没组装完成,她已经在校对,然后射击。
“砰砰砰”不到一分钟,射击完毕。
再听警员那边,凌乱的枪声还在继续。
片刻,那边开始报靶,演示靶的成绩对于警员而言是匪夷所思的286环,参训警员则以柴宇的成绩为最高,也不过才206环,另外还有两人将将达到200环。
排名最末的十位,直接淘汰。
在做俯卧撑做到手抖的情况下,286环的射击成绩,让被淘汰出局的警员觉得,那些在原警队自己引以为傲的绝活儿根本就是江湖杂耍。
他们心服口服,沉默着走到黑板前,自行扯掉代表了集训成绩的小红旗,黯然离开。
即便没能踏上警队颠峰,依然对特别突击队的每一位队员,心生佩服。
经过冯晋骁时,他们恭恭敬敬地敬礼。
冯晋骁回礼。
休息期间,柴宇不顾身后新认识的兄弟低声起哄跑向赫饶。
由于距离原因,冯晋骁和萧熠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见赫饶在他面前再次分解了枪械,在她重新开始组装时,受训警员纷纷围拢过去。
视线就此被阻隔。
冯晋骁慢条斯理地开口了:“特警队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不说个个都盯着赫饶,有非分之想的也不在少数。
”拍拍萧熠肩膀,他提醒:“你还是早点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 萧熠没说话。
冯晋骁把赫饶喊过来,指指身旁的人:“他有事找你。
”说完就走了。
该感激冯晋骁给他创造机会,可偏偏心思统统放在面前仅一步之遥的赫饶身上了,萧熠忘了说谢。
视线锁定她滚落汗珠的脸颊,他从西裤裤兜里取出一条质地极好的手绢递过去。
赫饶的目光停留在那条手绢上,身体倏地僵住。
她不接,萧熠也不收手,只问:“还要否认吗?” 手绢无疑是她的。
可是—— 承认的话,赫饶说不出口。
她的动作太快,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凭萧熠的身手根本反应不过来。
在赫饶伸手的同时,他抢先一步把手绢收回来。
没料到萧熠能快过自己,赫饶抓个了空,被扣住手腕的同时险些被他拉进怀里,微恼:“萧总,请你自重。
” 萧熠是个太过骄傲的人,即便在两年前失去贺熹,他也是不动声色。
经过时间的沉淀,他本已愈发稳重。
可赫饶一再的回避,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说爱为时过早,不恰当。
但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却让他急于寻找答案。
只可惜,赫饶似乎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只能“强取”。
萧熠手上用了些力气,硬是将赫饶拉向自己。
赫饶是高手,连身为她师父的冯晋骁都不是三招两式能拿下她,更何况是身手平平的萧熠。
所以为了完成这个动作,萧熠不得不用了蛮力。
而这个动作,令在商业帝国跺下脚都会对金融界有所影响的萧熠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肯“合作”,会很麻烦。
那么只好,两人的脸隔着寸许距离,萧熠低声说:“这里认识我的没几个,倒是你,”他偏过头环顾四周,在无数道注视的目光下,将视线重新投射到她面孔上:“如果你不介意在你的手下面前拉拉扯扯,我是完全不在乎。
” 赫饶这才感觉到周围无数的目光,不得不冷静下来,用巧劲摆脱萧熠的钳制,退后一步:“萧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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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那年暑假,厉霜刑在影视城当武替赚生活费。 然后因为长得好看,给女主当武替的时候被导演以为是真的妹子,被拉去顶包演了一个女配角。 因为配角片酬比替身高,厉霜刑可耻的从了。 于是,厉霜刑就开始了自己从替身到影帝的娱乐圈生涯。 【最开始】厉霜刑:我什么都能演,男女主配都行,只要钱多。 【后来】厉霜刑:我什么都能演,只要剧本好! 从赚钱到事业再到理想。 P.S.╰☆★☆★☆★☆★☆★☆★☆/
末世生存两年,在如愿为自己儿子报仇后,童瑶意外来到了历史上的大清朝,成为康熙皇帝的贵妃佟佳氏。 没有求生欲的童瑶对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提不起任何兴趣,宫斗是什么?没兴趣!皇帝的宠爱又是什么?能吃吗? 直到见到原身的养子后童瑶爆发了,谁敢动老娘的儿子?不就是宫斗?谁怕谁啊!不斗的你们哭爹喊娘,你们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至于皇帝的宠爱?分分钟手到擒来。 童瑶:儿子在手,天下我有,至于宫斗和男人,那不过/
A班的班主任有一只茶杯猫。 他纵容这只猫出入教室,办公室,趴在他头顶睡觉。 某一天,在他即将被敌人暴揍的时候,猫忽然巨大化,一爪掀飞敌人:揍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的奴才也是你能打的? 被猫卷在尾巴上渺小至极的他:喵喵喵? 喜欢看美少年的猫妖x并不是美少年的A班班主任 ps:无脑小甜饼,猫妖会变人的恋爱文,私设如山,请勿较真。 /
褚晴高三最后悔的事,就是身为学渣,跟学神戚未晨他谈了恋爱,导致整个上半学期都被逼着学习 忍了半年,她终于提了分手,结果下一秒双双穿到23年后,跟刚满18岁的儿子成了同班同学 嗯,儿子是他们俩亲生的 褚晴看着眼前五分像自己、五分像戚未晨的少年,崩溃了 更崩溃的是儿子随她,也是学渣 更更崩溃的是,两个人在几次考试都倒数后,被戚未晨强押着开始补课,学不好就挨罚的那种 一连被罚多次,学渣儿子愤而反/
努力做个学渣 清冷蔫坏攻 你混我也混 疯批美人受 容时从小就是学神,俊美人狠,战功赫赫,不到三十岁就晋升少将,公认的顶级Alpha,却意外卷入权利斗争中,因拒绝强|制匹配而身陷囹圄。 再次醒来,他回到了十八岁。 看着刚到的入学通知书,他决定隐藏锋芒,调查真相。 开学典礼上,容时一句我是来混日子的。引发轩然大波。 作弊入学、废物点心、逃兵之子的话题在军校里热议。 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低调,却还是/
岑宁十三岁被接到大院,院里小孩见她软萌胆小,使劲欺负。 岑宁恐慌不安,只好壮着胆子跑到言行之的面前:听说我是你老婆,那你能给我撑腰么? 岑宁二十三岁时离开了,因为那些长大的小孩说,言行之有喜欢的人了。 岑宁有点难过,但还是在临走前跟他打了招呼:听说我不会是你老婆了,那我能离开了么? 时光荏苒。 言行之压着眼前的小白兔,万般情绪只化为一抹淡笑:宁宁,这么多年白给你撑腰了吗。 软萌可欺的小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