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出面为岑今雇佣保镖的,会是沙特人? “还有,他们解释了为什么要面试,因为这次不是守城,是远征。
” 业内行话里,“守城”指就地保护,活动范围不出赫尔辛基,“远征”则意味着会有一段长途旅程。
当然,报酬也会成倍增加。
这样一来,面试就说得通了:旅程涉及相处,和客户是否能合得来,几乎跟保镖的硬技能一样重要。
不过再听下去,卫来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流程分三步:情况告知、竞技和客户面试。
竟然还要竞技,在卫来眼中,竞技跟耍猴没什么两样。
麋鹿一万个想让他接单——这一单是道颤巍巍的金桥,只要能接通……天知道!也许下一单就会来自沙特的国王! 但以卫来的性格,不能催他太过。
所以他看似无意地补充:“只要是来参加的人,哪怕中途退出,签了保密协议之后,都会有500欧的报酬。
” 来都来了,带点什么走呗,钱又不烫手。
卫来坐进小会客厅。
保密协议更像是为落选者准备的,承诺不会将相关内容透露出去。
签完了,白袍将协议文件收好,同时递过来一卷报纸。
正朝着他的那一面,有个大字号黑体印刷的词,加粗带叹号。
Ransom(赎金)! 似曾相识,卫来心中一动,接过来徐徐展开。
Ransom的前头,用的修饰语是Vast(巨额的)。
整幅报道映入眼帘,新闻配图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欧盟联合舰队的护航船只在巡航。
粗略一扫,几个词意味深长:天狼星号、海盗、亚丁湾。
卫来心头一动。
他把报纸推到一边:“你们是沙特船东。
” 白袍对他如此迅速的反应有点意外,然后点头:“天狼星号是超级油轮,排水量超过30万吨,大小接近三艘航空母舰,半年前刚刚下水。
船上有25名工作人员,船只本身加上装载的原油,价值超过两亿美金。
” 卫来笑:“海盗索要2000万美金,2000万换回两个亿,还算合算。
” 白袍也笑:“我们不可能支付那么高额的赎金,助长海盗气焰,后患无穷。
我们现在正设法通过种种渠道,谋求跟海盗的谈判,希望降低赎金数值。
” 他向卫来出示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模糊,隐约能分辨出上面是个中年黑人,扛火箭筒,头怪异地向左歪,像是跟肩膀长到了一起。
“这是索马里最凶悍的海盗之一,也是天狼星号遭劫的幕后头目,歪头虎鲨。
他有杀害人质的前科——两年前,他带人劫持了一艘丹麦货轮,因为跟船东的谈判迟迟没有进展,他当着谈判代表的面,拉出船上的大副,连开六枪。
” 卫来不动声色:“那你们跟他的谈判,要格外谨慎才是。
” 白袍将照片收起:“六年多以前,索马里军阀内战,国内难民无数。
联合国为救济难民,部署运输了一批粮食。
就在发放现场,两伙军阀为了抢粮,开枪射杀难民。
当时的虎鲨还是平民,脖子被乱枪轰开了一个洞。
” 命真好,脖子上可是有大动脉。
“当时,岑小姐被派驻索马里,协助联合国进行救济粮的发放,是现场的负责人员之一。
她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尽全力协助医务人员,把虎鲨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 懂了。
沙特船东在寻找可以跟虎鲨谈判的人选,谁会比岑今更合适? “那么这趟是去……” “索马里。
” 卫来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可可树是怎么描述索马里的来着? ——世界上唯一真正无政府状态的国度。
——几乎每家每户都有AK,在这里你可以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但不能没有枪。
——卫,这里的枪是拿到集市上摆出来卖的!水果摊的旁边就是卖枪的,你可以拿西瓜试枪,bang! 别墅的健身房被临时改成竞技场,竞技分三项:10米手枪多靶速射、格斗、短刀。
竞技之前,有半个小时的咖啡时间。
麋鹿极力劝说卫来:“索马里没什么不好啊。
” 卫来啜了一口咖啡:“那里热。
” 他绰号圣诞树,不是没来由的:卫来喜欢一切冷的地方——在地球上大部分地方,圣诞树都只在冬天生长。
“但可可树这一阵子在苏丹,卫,你们可以在那儿附近见个面!你们都多久没见了?” 和卫来相反,可可树讨厌寒冷,所以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热带活动。
他的绰号源自真正的可可树,据说这种树对温度有很高要求,一旦低于15度,就有死亡的危险。
卫来放下咖啡:“再说吧。
尿急,洗手间在哪儿?” 麋鹿也不清楚,倒是边上的大块头男人热心指路:“你从那个门出去,不是往左就是往右,走到尽头,向左,也可能向右拐,就是了。
” 真是简洁明了的答案,卫来盯了他半天:“谢谢啊。
” 他很快走错,但没有折回。
别墅的后院,居然立有很大的玻璃温室,类似细胞分裂的几何形状,双层玻璃结构,钢支撑,目测层高五米以上。
赫尔辛基寒冷暗淡的天幕下,玻璃罩护,长出亚热带绿意盎然的葱郁森林。
走近了,感应门无声开启。
温室自带控温控风系统,设计师是高手,依托绿树、盆栽种植槽和地溪切割空间,完全自成格局、生态、季节、桃源。
毫无疑问,这是现代科技的奇迹,也是金钱的造化神通。
社评人的报酬如此优厚?别墅、健身房还有造价不菲的温室,这位岑小姐身家颇丰。
有近乎恼怒的声音响起:“岑小姐!” 温室安静,这声音突兀,像高处喷洒的雨雾,惊扰一隅枝叶。
卫来转向一丛密植的绿障。
那一面应该有人,两方相抗的气场,发声的未必占上风。
“我想,关于你此行的报酬,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而且你也答应了。
” 好奇心驱使,卫来走近几步,拨开一层厚厚缠结的蔓枝。
长枝是框,框内有画。
又一个白袍,四十来岁,面带怒气,困兽般原地踱走。
边上应该是……岑今? 她背对卫来,坐在高脚凳上,穿黑色无袖低背长礼服,头发绾成松散却精心的髻,挑出两三缕,慵懒、蜷曲、颤巍巍地轻搭在白皙颈侧——脆弱又让人忧心的平衡构建,呼吸重一点都会惊破。
裙角拂过足面,斜拖在地上。
面前是立起的画架,白色纸幅。
她手上拿了支笔,在纸面勾形打线,声音平静,轻描淡写:“口头协议,不是白纸黑字。
现在我改主意了,并不犯法。
” 白袍尽量平和:“岑小姐,坐地起价,不合规矩。
” “合法就行了。
” 好整以暇,以静制动,三言两语,只蝴蝶掀翼,那头的白袍已剑拔弩张。
高下立判。
但坐地起价,卫来确实不大看得上。
“为什么?谈得好好的,忽然加价,总要有个原因吧?” “我收到死亡威胁。
这种情况下还要外出,加价并不过分。
” “岑小姐,据我所知,你收到的死亡威胁跟我们无关。
事实上,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不惜重金聘请最好的保镖……” “保镖?” 她把笔扔回手边的笔台,重新拣了一支。
“保镖顶个屁用。
你让十个保镖保护我,一颗流弹也可以要我的命。
钱多可以付给我,何必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 真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隔空。
吃哪行饭,端哪行碗,乞讨都有行规和职业尊严,岑今这话,无异于往他碗里吐口水。
卫来的目光一时晃焦,找不到点来栖落。
什么500欧,索马里,海盗,沙特人,接单,全他妈滚蛋。
卫来忽然注意到她的笔台。
先前,她支了画架,展开纸幅,他以为是常见的画家作派,要画油画或者水粉,笔台上理应有各色缤纷的调色板、画笔、画刀、洗笔筒、砂纸、油壶。
居然不是,她的笔台是特制的,隔出一个个木格,每个木格顶端有标志铭牌,依照笔芯软硬和深色变化,以HB为分界线,从最硬的9H到最软的9B。
木格里,堆满或长或短削好的铅笔,杂放,没有章法,像是量贩售卖,又像笔冢。
她只用色度和硬度不同的铅笔画画? 画幅上,有个人形头像呼之欲出。
焦躁过后,白袍的语气中不无威胁:“岑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双方很难合作。
” 岑今斜持笔,笔端在纸面沙沙作响:“随便。
不过好心提醒你,听说虎鲨知道是我去谈判,很兴奋,承诺说我到达之前,绝对保证人质安全。
如果他知道你们换了人选,会不会觉得受了愚弄?毕竟,他的性格……有些暴躁。
” 细小的石墨屑残留纸面,她屈指去弹,纸面受了弹震,墨屑灰尘样落下。
卫来有点同情白袍,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岑今,他必须受她要挟。
白袍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愿立刻就范。
岑今不慌不忙,眼前只有画。
卫来也看画。
那画渐渐明晰,是个黑人,女人,戴头巾,茫然地笑,眼眶很深,整个眼睛凹进阴影,笑肌明显,眉毛和唇纹都很杂乱,胸锁乳突肌像老树盘缠的根,错结。
岑今专心勾画,间或换笔。
深浅不一的黑色,打出明暗、灰面、光度、阴影,眼角刀刻样的纹,唇边勾连的褶皱,眼眸里的着色越黑,越凸显瞳孔里慑人的亮。
卫来盯住那个女人的眼睛。
这不像是画,像是活生生的女人和他对视,眼神里锁着惶恐、绝望和希冀侥幸的光亮。
白袍的牙一咬再咬,终于拍板:“好,就照你说的。
我希望不要再有任何变故。
” 岑今说:“还有……” 她在纸面上签名:“我不接受一半定金制,所有的钱一次性打进我账户,不看到钱,我不会动身。
” 卫来转身离开温室。
可怜的白袍,大概会被逼疯的。
回到竞技场,第一轮速射已近尾声,麋鹿火烧火燎地往他手里递了一把格洛克L,连拖带拽地把他送去起射线:“快快,到你了。
” 卫来习惯性掂重、退弹、验枪,很配合地让麋鹿帮他戴护目镜和耳塞,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见到岑小姐了。
” 麋鹿猝不及防:“那……她……她怎么样?” 卫来笑了笑,没有回答,然后站定、悬臂、挺腕,前方十米开外,一字排开五面环形靶。
速射,几近连开,枪声还在半空打绕,这一轮已经结束。
听靶时,麋鹿控制不住,发出短促的惨叫。
卫来打出了一个2环。
见鬼了!新出道的半罐水都不会打2环! 她怎么样?麋鹿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从见到白袍到现在,他美梦联翩:接单岑今,继而接触沙特王室,慷慨的沙特酋长送他一口油井,他倒腾石油成为大亨,买了一架私人飞机…… 一切,都在卫来的枪声里大势已去、日暮途穷、灰飞烟灭。
接下来的格斗和短刀,麋鹿不再关心,他抱着脑袋,盘腿坐在竞技房的角落里,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不不,不要怪卫,这是他的权利,他有权拒绝不想接的单子; ——也许现在还不是跟中东富豪们建立联系的最好时机; ——中东人只是刮来的一场大风,跟卫的合作才是长久的…… 竞技流程结束时,麋鹿终于心态平和。
下场的卫来脸上挂了两刀——当然,竞技的刀是特制的,不开刃,挂上去只会留下红色的油彩。
显然,卫来的表现一言难尽。
麋鹿有点遗憾:“她真这么糟糕?” 卫来回答:“我不想去保护一个把我和我的工作当成狗屎的人。
” 也行,反正王牌不缺客户。
麋鹿装作完全不在意:“都这样了,也没继续的必要了,现在走吗?我去开车。
” 他低头从裤兜里翻出车钥匙,同时盘算着怎么去要那500欧。
卫来说:“等一下。
” 麋鹿抬头看他。
“最后一轮是客户面试,也就是说,岑小姐会同时在场是吗?” 麋鹿点头,岑今有一票决定权。
“那面一下吧。
” “为什么?” 卫来想了想:“她画画……挺好看的。
” 卫来没有别的意思,看过照片、听过声音,想正面见见真人而已。
最终见面在二楼,起居室,温室里那个白袍是面试官,面带微笑,举止威严,不失风度。
岑今也在,她和照片上没什么两样,但照片没拍出她水泼不进的沉郁气场。
她指间挟一支很细的女士香烟,几乎不吸,似乎只是用烟味来提神。
她和白袍偶有目光交流,彬彬有礼,温室那一幕像是从未发生过——一个从未以言语要挟,另一个也从未怒不可遏。
卫来觉得好笑,忽然怀念拉普兰幻觉里那只抹口红的驯鹿——至少它不遮不掩,不矫揉造作,还有一颗爱美的心。
坐下的刹那,卫来注意到岑今的脖颈处微光一烁。
是条很细的白金锁骨链,坠一粒红石榴石。
石榴石很小,没有分量,栖在她锁骨偏下,像一粒朱砂痣。
卫来觉得岑今的穿搭品味需要提高。
这样的黑色礼服长裙,搭圆润饱满的大粒珍珠项链或者有金属沉坠设计感的项链会更好些,毕竟穿和搭也是交锋,衣服和配饰应该相得益彰,各自镇守一方。
白袍问得犀利。
“卫先生的手枪速射,打出10环、8环,还有2环。
格斗场得了第一,短刀却排名最后,被人连挂两刀……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卫来皱眉:“这个很难解释,我有时候确实……发挥不大稳定。
” “卫先生不觉得身为保镖,发挥不稳定是很可怕的事情吗?哪怕一次,都足以赔上客户的性命。
” 卫来很认同:“我以后会尽力克服。
” 以后?谁给你以后?要不是顾及礼仪风度,白袍真想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不远处,岑今百无聊赖,吹散烟头袅娜上升的细细烟气。
白袍尽量保持语气平和,该问的还是一一问到。
“如果双方达成合作,卫先生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你有什么特别的规矩……需要我们配合?” “我不保护人渣。
” 白袍没听明白:“什么?” “如果岑小姐德行有亏到比较严重的地步,或者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建议不要雇佣我——我会中途撂挑子走人的。
” 白袍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
屋里一定很静,不远处的桌面上立着一个时钟,没有指针,只有一圈金属外环,像星际之门。
岑今挟着烟的手低垂,小拇指一侧的掌缘有作画时蹭上的铅灰。
她有一会儿没有动,烟头的火星渐近她手指,就在卫来以为她会被烫到的时候,她忽然弹了弹烟身,手指顺势滑后。
烟头积着的灰烬簌簌落下。
白袍反应过来:“卫先生,就事论事,保镖是商业行为,雇主是什么人、操守如何,跟你没有关系。
你收了钱,就应该履行职责,中途走人这种事,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 卫来笑起来。
“我同意你的观点。
所以,我一般都提前告知。
” 面试如预期般很快结束,白袍很客气:“我们会做综合考量,很期待达成合作。
” 但他的眼神其实在说:见鬼去吧你。
麋鹿在楼下等卫来,知趣地不提面试,神情愉快:“我去取车,有时间的话,还能去埃琳的酒吧喝一杯……对了,领钱在小会客厅,回头见。
” 他开门出去,钥匙圈在食指上轻快地打绕。
卫来心头浮起一丝歉疚,但很快消散——他和麋鹿,麋鹿和沙特人,从本质上讲,都是生意。
他进了小会客厅,从那个年轻白袍手里接过500欧面值的大钞,好心给建议:“我们一般不用这么大面值的,餐馆和超市都拒收。
” 年轻白袍茫然,500欧,换算成阿联酋货币也只是2000多迪拉姆,他并不觉得这面值很大。
卫来不多解释,把大钞折起了塞进兜里,离开时,带上小会客厅的门。
隔着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车道上,麋鹿的那辆破旧大众已经驶入待发,这个晚上过得还算充实,至少,欠埃琳的酒账可以还上…… 身后有人叫他:“卫先生。
” 卫来站住。
倒不是因为叫他的是岑今,而是因为,他真的太久没听过纯正的中文了。
她声音里有江南水软、江北铁硬,是麋鹿的鹦鹉学舌比不了的,卫来想听她多说几句。
他转身。
岑今在不远处站定,整个人是一幅明度很高的黑白照,黑的是头发、眉眼、长礼服,白的是肩颈、手臂。
周遭种种,不扰画幅,红唇和锁骨那粒朱砂,是有人拿手指蘸了朱红,给照片上的色。
卫来问:“有事?” “卫先生讲话很直接,给人印象很深。
” 所以呢? “希望不是太突兀,想问一下,卫先生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印象? 还真挺难说的,这一晚的所有都是关于她的,好的、不好的,台前的、幕后的,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
卫来不想多生枝节,敷衍客套:“岑小姐很优秀……援非的经历很让人佩服,很有勇气……我很期待有机会合作……” 岑今打断他:“卫先生,你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没人会把你怎么样。
” 卫来摸不透她的用意。
不过也无所谓,她都不介意,他索性实话实说:“印象……挺不怎么样的。
” 岑今微笑:“我猜也是。
” 她向他颔首致意,然后转身离去。
礼数周到,莫名其妙。
卫来坐进车子的时候,麋鹿抱怨:“这么慢!” 卫来掏出那张大钞,展开,在麋鹿眼前抖搂了两下。
如果钱能生光,此刻一定光芒万丈。
麋鹿不抱怨了,道旁林木森森,他开始自说自话:“其实向我预约你的客户不少,你如果想接,随时有单。
但我觉得可以再等一等、挑一挑。
卫,沙特人是不是彻底……没希望了?” 这是心犹未死。
“但凡本着做事和负责的态度,都不会选我。
” 麋鹿哦了一声,语中惆怅浓浓。
“不过,也不一定。
” 什么? 神来之笔,意料之外,麋鹿大惊失色,车身在路面打了个趔趄后,紧急靠边。
无可挽回的事,怎么突然就“不一定”了? 麋鹿心头残存的希望像半融的糖丝被抻细拉长,眼睛成了死灰里被春风吹着又复燃的两点亮。
卫来说了岑今找他的事。
麋鹿欣慰之余,大感兴奋:“为什么?我一直在楼下,我向你保证,其他面试的人都是领了钱就走的,岑小姐没有下来送过……卫,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就知道!看到她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会合得来!” 卫来笑:“她如果十七岁,你说这话,我勉强会信。
” 岑今是那样的背景,有一双看惯血和死亡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和白袍争利,彬彬有礼地说话,笔下生长刀子一样的文章,不久之前,还收到了一只风干的人手。
她可不像是会演绎一见钟情式童话故事的女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夏歌一朝穿越,穿成了星际时代某最大佬的AI仿生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的一切数据,都是照着大佬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设定的,从外貌到身材,从声线到性格,和那个人一样温文尔雅,和煦如风。 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AI替身机器人。 然而,就在夏歌穿越过去的当天,这个替身AI的数值程序就彻底崩坏了。 陆行深看着一边大喊老子活了!一边满屋子疯跑蹦跳鬼叫不止的疯批,觉得自己的完美替身机器人一定是中病毒了,才会程序/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当幻想侵入现实,当科技与人性碰撞,当世界面临抉择,当毁灭悄然到来 注定要成为救世主的屌丝,那一日用笃定的语气教育世人:历史是人民众创造的,但好歹得先活下来,才能自称是人民众的一员吧? /
我在dc宇宙重生了,有个外挂,挨打就能升级,虽然技能点只能加防御。 大超被约架,似乎没赢过,每次都灰头土脸;蝙蝠侠与人约架,似乎没输过或许可以和大超约一架,把防御加到谁也打不死的钢铁之躯? /
黎非凡穿书了,穿成豪门霍家霍二爷包养的金丝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能在大佬身边三年屹立不倒的唯一原因,就是像极了大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金丝雀对金主可是真爱,无奈脑子不够使脾气还坏,结果人正主一回来他就被踹了。 黎非凡就不一样了。 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自觉。 床上狐媚惑主床下温柔小意,没事儿斗斗妖艳贱货,有事儿大佬棒棒绝不出头。 背地里呢。 霍家大爷狼子野心黎非凡私人腰包进账五百万。 对家上/
传说中那个以一己之力带飞整个地球的女人! 叶陌,大龄工科女博士,世界500强集团高级机械工程师,偶然间点进一个幸存者app,从此世界观、科学观、人生观都裂了。 【恭喜叶陌获得幸存者资格,已开启系统商城,详细攻略请自行探查。温馨提示,下个副本正在载入。】 三观同裂的地球村:陌大佬求带飞! 「副本一(第一轮内测):末日升级流。 副本二:哥布林工匠。 副本三(第二轮内测):春秋战国墨家。 副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