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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淮初离开后,柳眉娘忧心道:“阿瑜说的没错,阿瑾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你看他今日魂不守舍的模样,饭也没用几口。
” 谢禛不甚在意:“定是忙着那件淑贵妃被害的案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官家当初是五皇子的时候,淑贵妃就跟着侍候他了。
官家长情,整个后宫里最看重的就是淑贵妃,连皇后都比不上,更是力排众议,把她从宫女捧到妃子的位子上。
眼看着淑贵妃怀了孩子,是件大喜事,却突遭横祸,一尸两命,要不是皇后拦着,官家定要杀一大批人。
现下是皇后把这事儿按住了,官家让大理寺先查,查出结果再说。
又指定了薛钟和阿瑾两人全权负责,薛钟是个不中用的,少不得拖后腿,阿瑾压力大,最近状态不对也正常,你们多担待,也多照顾他,别让他烦心。
” 柳眉娘应了,又唏嘘道:“这淑贵妃也是命苦,幼时跟着官家吃尽苦头,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人却没了。
听说啊,怀的还是个皇子呢,官家只有三位公主,要是淑贵妃生下皇子,指不定能继承大统呢。
” “唉,这都是命。
”谢禛叹道。
谢薇咬着筷子尖儿,她还在想哥哥的变化,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谢淮初走在去往大理寺的路上,他方才又细细看过家人的长相,他是和父亲长得相像,可眉眼中没有多少母亲的痕迹。
妹妹谢薇却巧妙地融合了父母的容貌,生得清丽脱俗,而且他记得妹妹出生的时候,肩膀上也是有个元宝形胎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他不是父亲的孩子,又怎会和父亲长得相似?可若他是父母所生,又怎么会没有那块胎记? 还有,季雨棠一介小女娘,年前才随家人从寿州到汴京,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这也太荒唐了。
那会不会是季雨棠想要自保,便捏造一个谎言欺骗他,好让他为之所用? 想了一路,直到走进牢房,看到薛钟带着几个下属停在季雨棠的牢门外,谢淮初才把这些杂乱的思绪从脑袋里赶出去。
他扫了一眼那几个下属,果然看到其中还有大理寺中负责刑讯的邓允。
这是薛钟办案的一贯作风,他坚信人是贱骨头,不打不招。
所以不管是什么嫌犯,不管调查的证据如何,先按住了一顿好打,直把人打得气息奄奄,再开始审讯。
薛钟这法子凶残无理,但他有个官至首相的舅舅处处维护,大理寺的同僚们也只能听之任之,不敢违逆。
饶是刑部尚书卫佂,也只能在口舌上讽刺他几句。
“薛大人。
”谢淮初行礼问好,“是要对季娘子用刑?” 薛钟眼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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